湖边。
“景彦,我们分手吧。”轻轻的声音含着数不尽的哀伤,时清浅别过脑袋,看着涓涓细流的湖水。
一袭水蓝色长裙,墨色的长发只用一株浅色的花儿作装饰,她一改之前的风格,整个人淡雅如画。
沈景彦一愣,随即温润一笑:“清清,别开玩笑了。”
时清浅鼻尖一酸:“景彦,我没开玩笑。”
沈景彦听到这话,放在口袋里的手一紧,一个正方形包装盒被他握在手里,却又缓缓放开。
“清清,你……”沈景彦刚想说些什么,时清浅便打断他的话,声音明显的哽咽:“我们别见面了,再见。”
时清浅迅速起身,无视沈景彦呆愣的模样,匆匆离去。
独自坐在湖边的沈景彦神情落寞的从口袋拿出那个盒子,却终究没有再劝阻时清浅。
不远处一棵树后,时清浅抱膝而坐,泪珠顺着她脸颊滑落,一滴一滴的掉落在草坪上。
“顾先生,那不是时……”这时,路边停下来的一辆布加迪威龙Super内,司机突然惊异的对旁边副座驾的男人道。
男人的眸光不带半点起伏,冷漠而坚毅的五官俊美无双,骨子里透出的一股子寒劲却让人忍不住退避三尺。许是听到司机这废话,他凉凉开口。
低沉而富满磁性的嗓音缓缓吐出三字:“我没瞎。”
司机,卒。
时清浅抬眸,目光正好投向那辆全黑的车子,只是看了几眼,随即扭头看向别处。
顾以巷深深地看着时清浅红得跟兔子眼睛一样的眼眶,习惯性的摸了摸口袋,却发现自己没有带烟。愣了愣,索性不抽了。
“清清……”沈景彦抚摸着戒指,轻声喃喃,留恋性的看着戒指,下一秒却毫不犹豫的一甩,戒指在半空划过优美的弧线,“咕咚——”仅剩一声轻响,沈景彦站起身,眼里哀伤依旧,像是有感应的看了眼时清浅所在的位置,随即毫无留恋的从另一条小路走了。
时清浅晃了晃神,刚想重新站起来,眼前却蓦地一黑,又软趴趴的倒了下去。
司机看到这幕,连忙朝旁边开口:“顾……”话还没说完,司机就硬生生的咽下了本想继续说下去的话——旁边连半个人影都没了,还说啥?
司机只能默默的看着顾先生一把抱起神识有些不清醒的时清浅,然后迈着大长腿走过来。冷冷开口:“开车!”
“是!”司机连忙应道,想到时清浅的身体,犹豫了下,一路以平稳的速度驶向第六医院。
安全抵达,‘啪——’顾以巷一甩车门,直接抱着时清浅走向院长室。
走廊,护士们都激动的把目光一动不动地放在顾以巷身上,数人挤在一起,小声讨论着:“这就是顾先生?”“我的天哪……太帅了!”
……
也算是毫无障碍的到了院长室,顾以巷把掩着的门一脚踢开,冷着脸瞥了眼惊呆的好友,手上却是依旧小心翼翼的抱着陷入昏睡的时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