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失呢,分两种,有心和无意。”副校长抬手一指:“那边的两位同学,你们为什么不听要求穿军装来呢?”陶歆傻眼了,因为校长指的正是自己和子圆。子圆站起答道:“马校长,没人通知我们。”陶歆也跟着站起身,点点头。“怎么会呢?解散后,我叫同学去寝室挨个通知的。”副校长不依不饶。“我们从食堂那边直接过来的。”子圆如实回答。
副校长转向其他同学:“你们说,她俩的这个过失是有心还是无意的?”“无意的——”同学们很合作。“我可以原谅她们吗?”“可以——”副校长听完一笑,“正是,对于无意的过失我们都能原谅,那曾教官这个无意的过失,你们能原谅吗?”“能——”台下掌声响起。接着军官上台客套几句,便和副校长走了,只留下曾教官,让他和同学们沟通感情。
曾教官尴尬地走上讲台,台下不知谁喊了一句:“叫哥哥!”结果全班大呼:“叫哥哥……”教官未开口,脸先红,半天没挤出一个字,只是摘下帽子挠挠后脑勺。与他在军训时的一脸严肃截然相反,大家一阵笑声。后来你一句我一句地说开,曾教官也没了之前的紧张与尴尬,跟大家熟络了很多。
曾教官跟同学说起军队的生活,并且一再强调,平时生活可以如朋友兄弟,但在军训的时候,希望大家能把他当成上级一样尊重,听从命令。整个谈话会进行得很容洽。一些同学见没事了,便三三两两地离开。田恬问陶歆,今天晚上要不要去看那个跑步的人。陶歆想了想,没什么其他事,同意去看看。
三人同上次一样,在操场上慢慢溜达。她们没看见跑步的人,反倒是很多散步的情侣。“是不是今天太早了?情侣还没散场呢?”子圆建议道,“要不我们先去买点零食,一边吃,一边等?”田恬一摸裤兜,“行是行,就是我身上没带钱,你得借我先。”“借什么借,请你吃就是了。”子圆大气地一挥手。陶歆忙拦住:“这次要请也是我,你上次都请过了。”田恬点点头,“行,那下次我请。”
学校里有个商店一条街,三人比了最便宜的一家,采购了自己最喜欢吃的东西,又晃悠悠地回到操场。她们找了个较偏僻的观众台坐下,一面欣赏操场风光一面嗑着瓜子。时间一点点地过去,场上的情侣越来越少,到最后只剩下她们三个坐在看台上。“撑死了。”田恬起身伸个懒腰,“要不下去走走,消消食?”两人同意,三人下去散步。
大家正有一搭没一搭聊天时,陶歆只觉耳边轻风一带,一转眼一个高个子的男生从她身边跑过,待她想要看清时,人家已经跑她们前面了,只留下背影渐行渐远。田恬一推陶歆:“追啊!”陶歆摇摇头。田恬佯怒道:“这大半夜的出来不就是为了看帅哥吗?现在人等到了你又不看了。你不去,我去了啊?”陶歆点点头,“你去吧,我帮你加油。”田恬听后跑了几步,然后停下来等陶歆二人。
“怎么不追了?”陶歆打趣道。“吃太撑跑不动。”田恬揉着肚子回答。三人就这么站在原地,等着田恬恢复。陶歆偷偷朝那个跑步者的方向望去,偌大的操场上就一个孤单的背影,她忽然觉得,那一切就像一副静谧的油画,即使跑步者,也是静止的,静止于时间的间隙。“你口水淌一地了!”田恬突然的说话声打断了陶歆的思绪。陶歆朝她肚子上轻捏一把,疼得田恬大叫。
“姐姐我本来想好心助你一臂之力,你太放肆了!”田恬喊道,“我不帮你了!”
陶歆好奇地问道:“怎么助我一臂之力?”
田恬表情一转,坏坏地笑着:“助你邂逅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