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若分析完毕,却看见易水寒放在桌上的手紧紧攥起了拳头,立马讨好的改口,“其实说起来,他们两个的气质更配呢,你怎么看,水寒?”
“还不错!”易水寒收起了怒火,若有所思的答道。
子若看易水寒的样子,看向流无痕忙碌的背影,果然有JQ!
不得不说,这个大洛的民风还正开放,都能接受基友的存在,不对不对,在这里应该是龙阳之好吧。
流无痕花了近一下午的时间做好了解毒的药丸,给子若服下后又配制了一些伤药让子若带回去。伤药分为内服和外敷,内服的药要在12个时辰后按三餐服用,外敷的药今晚沐浴后就可以使用后。
一系列忙下来,子若这么闲坐着发呆的人也饿得饥肠辘辘,而易水寒却像个没事人一样静坐着。子若还曾想过是他喝的茶跟现代的压缩食品有相同的作用,灌了几口,却是更加的饿了。
一直忙碌着的流无痕更是奇葩,子若都快饿趴下了,他却还是依旧精力充沛的。好吧好吧,子若可以理解为他从小接触了各种药物,其中就有药物使他的身体精力充沛。
真是可怜了我娇弱的肚子,子若这样想着,于是侧目望着身旁的易水寒,心想着他一会儿会不会请她去大吃一顿。
王爷应该都不缺钱吧,请女孩子吃顿饭是基本的礼貌,应该会是大餐吧!
王爷这个阶层的,肯定是去碧落最好的天香楼,再包个雅间,点满满一桌的小菜,这小日子,要多滋润有多滋润。
只是,这一切,只是子若想多了。
服了药,月已升空,易水寒再次搂着子若的腰肢向山下而去,当子若担心天香楼已经关门的时候,易水寒带着她来到的却是丞相府。
抬头看易水寒那张冰块脸,这个不懂情调的家伙大概压根儿就没想过要带她去吃东西。这时候子若就有些后悔了,这棵大树会不会傍错了,没有想象中的大吃大喝等着啊!
正想着要不要提醒一下易水寒,易水寒却只是在丞相门口稍等片刻就再次跃起,子若刚刚熄灭的希望之火在片刻的燃起后再次熄灭。
“易水寒,你干嘛?”
“送你回家,有问题么?”易水寒的皮肤真好,在月光的映衬下有种冰肌玉骨的感觉,但不似女子那般阴柔,倒是潇洒倜傥极了。
“大大的有!你一个王爷,大大方方的进去就得了,干嘛鬼鬼祟祟搞得跟做贼一样,小心一会儿被侍卫抓起来我可不会救你!”子若戳着那有弹性的胸膛,老娘是找你来当靠山的,不是当专车的!
“你觉得,本王需要你救么?”易水寒挑眉。
子若眨巴眨巴眼,“是是是,您王爷大人物一个,别人见了你都得先抖三抖,哪里敢来抓您
呢?”
易水寒不再说了,前面的院子灯火通明,有些不寻常的响声,这方向,是锦院。易水寒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怀中的人儿,若儿再墨府到底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子若看他皱眉,不爽的抬起手,点了点他的眉心,“你那么好看,不要皱眉!”
剑眉舒展,易水寒觉得心底像是融化了一般,柔柔暖暖,很舒服。
气氛微暖,月光洒泻在子若青丝上,白纱遮面的绝代人儿,只是可惜了那张被鞭伤贯穿的脸儿。
一抹狠戾之色在易水寒的眸中而过,子若只觉得方才还暖暖的空气一下子降了些温,下意识的朝易水寒靠了靠想要取暖,却是更冷了。
“啊――”空气里传来凄惨的叫声,依稀还有写哭泣声和拍打东西的声音。
子若是熟悉这声音的,墨色的瞳孔一下子收缩起来,她平稳自己的气息,连忙扯住易水寒的衣袖,“易水寒,你先不要出来。”
易水寒有些犹豫,但随即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落地,松开了子若。
子若一脱离易水寒的禁锢就立马冲进了锦院,易水寒看着可人儿离去的背影,怀里还残留着她的温度,心底空闹闹的,情绪短暂,易水寒寻了个隐蔽且视线好的位置,静静的当这场戏的观赏者。
锦院院中,两个肌肉壮硕的粗使汉子正拿着木板,木板一下一下的落在单薄的青色身子上,习武之人视力尚好,子若可以清楚看见汉子手臂乃至胸膛上的肌肉紧绷,明显是使了全力。
“住手!”来不及多想,子若踢起地上的一块石头,直射那名快要落下板子的那名汉子的手腕,然后一个箭步冲到另一个汉子面前,用手肘之力击向他的腹部,然后回眸一脚踢翻手腕受伤的汉子。
院子里的众人,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两名比普通男子壮硕一倍的汉子应声而倒。
子若的手颤抖的探向趴在长凳上的人儿,鲜红的血液已经染红了她青色的衣裙,红色与青色,多么鲜明的颜色对比。
“是小姐吗?”香竹的声音颤抖不已,这四个字,几乎是她耗尽身上最后一丝力气说的。
子若蹲下来,轻轻拥着香竹,抬起香竹大汗淋漓的脸,那张脸上有鲜明的红色掌印,嘴角的血已经开始凝固。
“谁干的?”子若说得轻声极了,生怕吓着了虚弱的香竹。
整个院子里的人都被子若刚才的动作给吓着了,倒是一旁美人榻上端坐的南宫 见过不少大风浪,立刻反应过来,“你是何人?大半夜来我丞相府,有何企图?”
显然,南宫 也被这突然的一下给吓着了,一下子没认出这眼前之人就是她“朝思暮想”要除掉的人。
子若抬起头,眸中似乎跳动着火红的怒火,一瞬间,美丽的锦院杀气弥漫,“谁干的!”
歇斯底里的怒吼,她不是不知道是谁干的,所有的一切就这么摆在她面前让她看,她能不知道么?只是她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表达自己此刻的怒火!
“子若,你回来了!”南宫 的神色有些僵硬,“这丫头也是,不好好跟着你,这不,我就替你管教一下!”
“小姐,你可回来了!”被两个丫头押着的荷月也在反应过来后,轻松挣脱了钳制,扑到子若的面前,“荷月没用,荷月没用保护好香竹姐姐。”
说完荷月又扑到香竹身旁,“香竹姐姐,香竹姐姐。”
回应荷月的,是寂静。
荷月的脸上挂满了汗珠和泪珠,已经分不清了,“小姐,香竹姐姐她会不会?”
又是一瞬间,子若到了南宫 的面前,整张脸凑到南宫 面前。
南宫 的手紧紧抓住美人榻的榻沿,吞了一口口水。
子若眉眼带笑,看得南宫 心里毛毛的。只见子若慢慢抬起手,揭开了脸上的面纱。“啊――”南宫 下意识想捂住自己的脸,不去看这恐怖的一幕,子若却立刻点了她的穴道,让她动弹不得。
月光下,一张近似血肉模糊的脸,带着诡异的笑看着你,你不怕么?
子若抬起手,指尖在南宫 那张保养尚好的脸上轻轻划过,“南宫姨娘,这张脸,毁了如何?”
“你你你不可以!”南宫 颤抖的说着。
“哦?”红唇勾勒万千芳华,却顶着一张有着又长又深伤疤的脸儿,“南宫姨娘的意思是,毁了你那宝贝女儿的脸比较好?”
“你你什么意思?”南宫 忽然意识到跟墨子若作对是个很错误的决定,但随即想到了子若身体里的毒,又充满了底气。
“我这张脸,还有我家香竹的伤,让本小姐好生气,好想找个人划划,消消火来着!”子若似随口的说着,半开玩笑一般。
南宫 看向不远处的翠心,忐忑不安的翠心本来就注意着自己的主子,要是主子没命了,她还有命活吗?
答案是,木有!
翠心努力对抗着自己内心的恐惧,这样的墨子若她从未见过。她看向南宫 ,坚定的点头。
毒已经下了,只要拖到子若毒发之前,不管她是到哪里得了这么一身功夫,也终究逃不过毒发身亡的结局。
南宫 打算继续扮演自己这个慈祥亲切的后母,于是勉强扯起笑,“子若,看你脸色不太好,是不舒服吗?早些休息吧!荷月、翠心,还不过来伺候大小姐就寝?子若,为娘就先回了,明日再来看你“的尸首。
子若实在是受不了南宫 这惺惺作态的模样,心里生起一股大姨妈来了的烦躁感,不禁脱口而出:“不舒服你个大姨妈!”
南宫 设想过子若接下来的各种动作和各种话,但是都没想过她会说出这么一句,额信息量很大的话。她疑惑了:我好像不是她大姨妈,虽然我跟她娘是以姐妹相称,可辈分也不是这么叫的?
暗处的易水寒显然也对子若这抽风的模样表示有些受到了惊吓,比起第一次见到子若有过之而无不及。你能想象一个面带伤痕的女子犹如泼妇破口大骂,嘴里蹦 的却是一句“大姨妈”吗?
他看不懂她,但却觉得她这炸毛的样子,可爱得紧。
子若双眼微眯,“还有,我娘的锦院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填房来指手画脚了?在外面你或许是风光无限好的丞相夫人,可在我眼里,你不过是个后妈!后妈是什么,就跟姨娘是差不多的存在,哦,不对,你本来就是姨娘。我想你堂堂南宫家族的嫡二小姐,不会太笨,听不懂人话吧?”
南宫 的痛处再次被子若捏住,不由得死死的攥紧自己的手,她不能再激怒子若,以免她说出更刺激她的话。至少目前,她还不想自己的真实面貌在丞相府暴露出来。毕竟这锦院的下人还不全是她南宫 的人,要是传到老爷耳朵里,那怎么得了?如今之计,只有逆来顺受,到时候就算子若死了,墨诗棋也就不会那么纠结她的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