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剑帅气的转身,准备离去。
子若却是脑中灵光一闪般的,好奇眨巴自己的大眼睛,“你不会是被易水寒那不近女人的毛病给传染了吧?”感情他们俩才是一对好基友呢!之前的配对真是错了错了错了!
玄剑脚步一顿,垂眸瞥眼,不理会子若继续离去。
“死玄剑,臭玄剑!别以为你是男人就炫酷拽,不就是香竹那小身板,老娘一样搬得动!特么的不拿妹纸当汉纸,我家香竹我负责!”子若那大嗓门自然传进了屋内香竹的耳朵里,香竹在稍有感动之余,更多的是――小姐你这么汉纸,你的节操造吗?
子若咬牙切齿对玄剑的背影做了几个鬼脸才拉着荷月进屋消毒,透明的酒精似雨丝落下,这子若之前特地让香竹做的盛酒的小瓶子,上面做了一个小孔,就是为了给伤口消毒时候不浪费太多,也方便携带。
荷月的小脸因为疼痛而皱在一块儿,子若看得心疼极了,“香竹,你看我们家荷月给玄剑欺负的,真是!”
香竹半趴在床上,用手支撑着自己的脑袋,无语的看着子若,“小姐,据我的猜测,应该是你撞到荷月,她才受伤的吧!”
子若对香竹不满了,“死香竹,我那还不是被玄剑突然给震开!这玄剑,我到底哪儿惹他了?”
香竹语重心长的说道:“我说小姐,给你讲的事忘了?玄剑讨厌你,你偏去招惹,这叫自讨苦吃,怪得了谁呢?”
子若将手中的消毒酒瓶揣进荷月手中,气冲冲的走到香竹床前,荷月担忧的看着两人,不知所措。
子若双手齐上,鼓起自己的腮帮子,不说话,捏住香竹的脸颊。香竹配合着子若翻着怪异的白眼,那场景在荷月看来,要多奇怪有多奇怪!
当子若松开香竹的脸颊时,荷月还一副松了一口担忧香竹的气。其实这段时间的相处,她觉得小姐跟以前越来越不一样了,而且小姐跟香竹之前的相处,让荷月好生羡慕,可却又觉得那样逾矩了。
再加上小姐昨夜说过如今香竹是她的干妹妹,那地位自然跟自己不一样了。想到这里,荷月垂下眼眸,神色黯淡。
“对了,香竹,我们要搬走的事情荷月给你说了吧!”子若闹完了,也想起来正事。
香竹点头,“小姐,这样的狼窝你早该走了!”
“所以”子若挑眉,眸中的光彩让香竹觉得十分不安。
“所以?”香竹缩了缩身子,小姐这样的眼神,觉得自己会很惨。
子若直接将手探上床,尝试着将香竹公主抱。香竹被腰间的痒意折磨得不停动,慌乱中子若不小心碰到了香竹的伤口,于是房内便传来了杀猪般的吼叫:“小姐,你想我死啊!啊――”
子若奉上自以为纯真可爱无敌的笑容,背对着香竹,“来吧,这次保证靠谱!”
香竹皱眉,“你行吗?”毕竟现在自己这个样子走不成,荷月肯定扛不动自己,能依靠的,只有这个自诩为女汉子的小姐了。
子若弯了弯自己的胳膊,拍拍手臂上的肌肉,“杠杠的!”
“那就委屈小姐了!”
子若摇头,“艾玛,跟我说这些干啥!不委屈不委屈,能为我们家香竹服务是我的荣幸!”
香竹吃力的爬起来,表示再爬到子若背上十分之吃力。
“荷月,别愣着,快来帮忙!”子若将荷月从发呆中呼唤回来。
终于,香竹趴在了子若的背上,子若咬紧牙关,慢慢松开扶在床柱上的手。试着调动自己体内的真气帮助自己稳住。
在荷月小心翼翼的搀扶下,子若摇摇晃晃的背着香竹走到了门口,平时难得印上脚印的地面,如今真是一步一脚印,踏实多了。
佝偻着腰,深埋着脑袋,刚出房门就遇到黑色不明障碍物的阻止。
子若憋着一口气打开嗓门,“特么的,没看到老娘在忙吗?滚!”
忽然背上一阵腾空,子若正在诧异香竹怎么轻了的时候,摸摸自己的背,只有自己的背。
荷月的惊呼令子若赶忙直起自己的腰杆,子若扶着自己快要得腰椎间盘突出的腰杆,心中一万只草泥马呼啸而过:这是什么情况?
香竹那个在子若和荷月面前略显高挑身形,如今在玄剑的肩上,异常的不违和。
子若正准备说些什么,玄剑早已经使起轻功远离自己的视线。
被抗在玄剑肩膀上的香竹没有丝毫反抗,子若再次诧异之余,忽然想起自己恍惚看到玄剑点了香竹的穴道,不仅让她不能动弹,还让她不能发出聒噪的声音。
看着玄剑离去的方向,子若半倚靠在荷月的小身板上,“看到没,男人就喜欢耍帅!帅毛线!走,我们出去坐马车!”
哒哒的马蹄渐渐远离墨府,夏阳在墨府门前投射出黑色的影子,那富贵雍容夫人,收起热情的笑容,恰似忽由夏转冬般空气骤冷,长袖在空中甩出凌厉的半弧,“去请南宫大人过府一叙!”
金色的阳光落在这条寂寞的大道上,方方正正的砖块不知延伸到何处,车轮咕噜滚滚与马蹄声起哒哒的音调为这里增添了不少的人气儿。
灰墙青瓦与大道并肩而立,有下午的阳光做路灯,可以清晰的看到青瓦上的一尘不染。远远可以望到一抹不同于青色的黄,那是象征皇室的颜色。每每易水寒看到那大门的瓦色便会不自觉的皱眉,这大门绝对是破坏了他的审美,相当不和谐。
可碍于这皇子的身份,又不得不设一个红门黄瓦的大门。还有那金灿灿的“寒王府”三字,怎么看怎么不协调。对于易水寒来说,这般高墙还不似战场上的营帐布来得实际。
“哇塞,不愧是王爷府,真是气派!”子若由衷的赞美拉平了易水寒眉间的折痕。
执手并立于这似五人高的大门前,朱红色的大门似有千斤重。大门缓缓打开,往里望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雕花木栏走廊,横向大门铺开,中有假山水榭,绿荫杨柳。随后子若才注意到门口之内左右并排而立的下人,训练有素的低头垂眸齐声道:“王爷!墨小姐!”
子若瞬间有种大牌上身的赶脚,挥挥小手,笑容官方,“大家好!”
原以为假山水榭之后便是正厅,将这无聊的府内设计当做古代人的恶趣味,哪只转过水榭后却别有洞天。水榭之后,是一片翠色的湖泊,湖中睡莲开得正欢,依偎在湖上木桥边,煞是可爱。过湖共有三条路,一是中之木桥,二是左之石块,三是右之翠色湖面。
木桥折绕矫捷通往另一处走廊,走廊沿着山坡蜿蜒而上,在湖这头便可看到山坡上的“听水亭”。听水亭上,说来也奇,并无水声。只得由上往下俯瞰,这湖泊全景。
石块各自有形,或椭或圆,或方或不规则。延伸至花园湖畔,芦苇丛生,垂柳倒插,绿意盎然。花园花朵自是娇艳,原本这块地却是一片绿竹,昨夜之间,全部搬迁,换上了从江南快马运来的上好的花盆。朵朵似是自然成长,阳光下晶莹的水珠闪烁可爱。
右边的湖对面却是有了这府里最重要的建筑――房屋。墨色琉璃瓦盖下深灰色墙面庄严肃穆,门口只有几颗墨竹,相比听水亭与花园,却是寡淡了不少。
听水亭的山脚下有绕山脚而行的水廊,绕过这水廊,方可见王府大厅的建筑。主厅正门之上,并不似墨府有“宁静致远”的牌匾,正堂之上除了两幅字画也无多余的挂饰,比之子若想象中的王府大厅简朴了不少。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这儿是玩耍的公园呢!一个字‘赞’,两个字‘很赞’,三个字‘32个赞’!”子若倒是很满意这般外在雅致优美,内在简朴自在,其实就跟易水寒的马车“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道理是一样一样的,只是这两处都是贬词褒用而已。 “对了,那我住哪里呢?”子若问道。
易水寒正要回答子若,忽然玄剑一脸凝重的从门外走进,易水寒便让子若先四处参观休息。
府内下人尽是清一色的男子,且都身着玄色服饰,无一例外。子若心里小小的腹诽着易水寒的强迫症的短暂时间,易水寒便从门外进来了。
“若儿,随我来。”易水寒这并未像之前一样搂住子若的腰带着子若使用轻功,只是一跃腾空前行,留给子若一个呆愣的表情。
“走吧!”玄剑难得“好心”提醒子若,只因事态严重。
子若方才运起轻功跟上,易水寒和玄剑的速度都放得很慢,子若跟起来却还是有些吃力,根本来不及俯览府中之景。不多会儿,便来到进府之时初见的湖边。
易水寒凌空而过,恰似谪仙飘行。玄剑足尖轻点,湖面微起波澜。子若提了一口气,万不能让他们小瞧了去。跃身转至听水亭上,如抛物线般滑行,勉强落在屋边墨竹之上。
子若重重舒了一口气:好险好险,要不是借助那颗水边的墨竹,估计就一时气上不来,再下水游一遭了。玄剑暗自甩给子若一个鄙视的眼神,然后随易水寒进了屋。
这里是湖中心的微型小岛,墨竹环绕,只有一间屋子,便是易水寒的书房。屋内摆设简单,只有些许古玩字画,笔墨纸砚,再无其他。
易水寒递给玄剑一个眼神,玄剑识趣的走出屋子关上房门,给两人当起了门卫。
“你特地带我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吗?看,你又皱眉了!小心以后长抬头纹!”子若一进屋就找了个椅子坐下,缓解自己的疲劳。
“本王刚收到消息,有人在‘夜盟’请了杀手。”易水寒一脸沉色。
“杀我么?”子若道,“南宫 ?”
除了南宫 ,她想不到更想杀她的人了。
“只答对一半。”易水寒声线寒冷,似有破冰之意。
“哦?还有谁?易继风?”子若问道。
易水寒摇头,“资料显示并不是他。只知道是一黑衣女子,武林中并无此人。”
子若鼓掌,“哇塞,你调查得真清楚!”随后子若站起身贴近易水寒,“不会,这什么‘夜盟’就是你的地方这么狗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