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柳月娥顿时跪倒在地,哭道:“请三皇子和老爷明鉴,妾身不过是因为大小姐将老夫人赐给大小姐明日参加赏花宴的流仙衣弄脏,犯了家中不敬尊长之法才倚着当家主母的身份对大小姐略施小惩。若老爷觉得妾身不配做这主母的位子,便将妾身休了吧……”说完,又嘤嘤的哭了起来。
“你这逆女,还不快快跪下向你姨娘磕头认错!”夏烈对着夏葑菲怒道。
“呵……”夏葑菲冷笑一声,看向夏烈:“父亲不问女儿缘由便这般急急的要女儿认错,真是伤了女儿的心,可怜了女儿对父亲的一片孺慕之情啊!唉……”
看了看一旁观戏一般的三皇子,夏烈脸上有些挂不住了,“那我就给你个机会说,你要是说不出个其所以然,我看三日柴房面壁就免了,你直接到祠堂思过一月吧!”说着手臂一甩,背过身不再看夏葑菲。
原本就对这便宜父亲不感冒的夏葑菲,看到此时夏烈的做法心中更是不屑,不再看他,转身看向柳月娥:“请二姨娘回答我一个问题,这座府邸是谁的?”
“这……当然是老爷的。”
“那为何二姨娘刚才先让三皇子为你做主,然后才是父亲呢,三皇子怎可管到了皇上的臣子家中?呵呵,这个问题暂时不讨论,二姨娘可还记得自己的身份?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应该唤你二姨娘而不是二娘吧?那为何二姨娘让府中下人称你为夫人而非二夫人呢?妾,就是奴才,你该自称奴婢,而非妾身。仅仅只是掌管中馈的你,算哪门子当家主母?!”夏葑菲冷冷的语调,刀一般的话语让柳月娥惊在原地连刚刚佯作的哭泣都停止了。夏葑菲不再理她,对着夏烈说道:“不知父亲对女儿说的可赞同?毕竟三皇子也在这,对于嫡庶之别我想即使父亲分不清,三皇子也分得清。当然,父亲堂堂大盛上将军怎会分不清嫡庶,传出去岂不叫这清渭城中百姓耻笑,女儿不过是打个比方罢了。”
“你倒是长本事了,哼!”夏烈说完这句话后,冷哼一声便拂袖离去,柳月娥看着自家老爷动怒,不再提处罚夏葑菲的事也带着一干丫鬟嬷嬷匆匆去追夏烈。屋里只剩下三皇子一个外人,夏葑菲这才好好打量起三皇子——面如冠玉、目若朗星,颇有仙人之姿。不过对于这个不请自来的三皇子,夏葑菲可是一点好感也没有:“三皇子身为外男,如此闯入女子闺阁,竟不怕毁了小女子清誉吗?”
“大小姐此言差矣,我乃征得家翁同意才敢入小姐闺房,并非登徒浪子擅自闯入。”说着那三皇子还像证明自己不是登徒子似的风度翩翩的摇了摇折扇。
看着这骚包的三皇子,夏葑菲只想扶额:“对对对,您是高高在上俊美无双的天神下凡,小女子穷困潦倒得很,泡不起好茶伺候您这位大神,左转直走就是小院的大门,您一路走好,谢谢您咧!再见,哦不,是再也不见!”夏葑菲连珠炮似得一串话,说得三皇子哑然失笑,轻启朱唇清晰的吐出一个字:“鹞。”随即潇洒起身,扔下一块象牙令牌,便向外走边说:“想解开封印的话,今夜子时,卓仙居。”
“什么封印啊,喂,你说话啊!”夏葑菲问像潇洒的背影,却只有一片落叶给她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