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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纪晓岚

老头子

世人均晓纪晓岚“老头子”之事,其事版本甚多,撷其一曰:纪晓岚在翰林院与同人裸身坐谈,遇高宗微行来院,纪晓岚见之,乃藏匿于壁,不敢咳喘,乾隆知他有裸体之习,故意不去,一耗两个钟头,纪晓岚实在不能忍,因探头问曰:“老头子去了么?”乾隆很生气,“纪晓岚无礼如此!不说个道理出来,就拖去砍了。”纪晓岚乃跪地申说:“万寿无疆之谓老,首出庶物之谓头,昊天子之谓子。”

纪昀画像

漏言夺职

纪晓岚曾被“谴戍”新疆,为了私救犯了罪的姻亲。但究竟怎么泄露了消息,《清史稿》上只有“漏言夺职”四个字,没有说明。关于此,也有不同的说法。

一说是:纪晓岚闻知他的儿女亲家两淮运使卢雅雨因盐案亏空,将被朝廷查抄,就急忙派人给卢送了一封“信”,信封里只有少许茶叶,外面用盐和面糊加以封口,内外没有一个字。卢接“信”后,立刻明白了这是说“盐案亏空查抄”,于是紧急转移罪证。

事情败露后乾隆皇帝追究,纪晓岚果然“有理”:我确实一个字也没说啊。当然,聪明的乾隆皇帝岂能被轻易蒙骗,后来纪晓岚还是如实坦白了,也受到了从宽处理——谴戍新疆。

一说为:纪晓岚得知卢雅雨案件将被追究,已经准备抄他的家了,就叫了他小儿子来,在他手上写了一个“少”字,让给卢雅雨看。卢一看,明白手上加少,即“抄”,于是采取了预防措施。

瘤子

有某太守进京拜会纪晓岚,纪晓岚见其人左额上有一核桃大的瘤子,很感惋惜,说您这瘤子看上去不那么雅观,再说将来您真要是升了大官,也显得不够威严,还是赶快治疗除去吧。

文溯阁

那人说想了不少办法了,可一直没什么效果。

纪晓岚说没关系,我认识一个刑部郎中,家住烂面胡同(后改名烂漫胡同,在今北京菜市口附近),蒙古人,就擅长去瘤子,可他轻易不给人治,你多带点钱去求他就是了。

那太守果然准备了厚礼去了烂面胡同求见刑部郎中,那刑部郎中不知道对方是谁,连忙整衣出迎。太守一见哑然失笑,原来对方是右边生了个瘤子,醒悟纪晓岚是在拿自己开玩笑。

既然来了,送的礼物是没办法再带回去了。

狂笑纪晓岚丧偶,乾隆召对之余,问其于此悼亡之际可有什么悱恻动人之作?纪晓岚对曰:“都老年夫妻了,欲为文祭之,又苦下笔难成只字,只好节选兰亭序数行聊以塞责。”乾隆想听,纪晓岚就随口自诵:“夫人之相与一世,或取诸怀抱,晤言一室之内,或因寄所记,放浪形骸之外,当其欣于所遇,暂得于己,快然自足,曾不知老之将至。及其所之既倦,情随事迁,感慨系之矣。向之所欣,俯仰之间,已为陈迹,犹不能不以之兴怀……古人云:死生亦大矣,岂不痛哉!”乾隆不解,纪晓岚囫囵而笑:“陛下只将夫字作个发声词再诵一遍即可会意了。”乾隆恍然大悟,果诵之不数语,即狂笑不已。

眼界

纪晓岚学问太大,平日里只不停地要往外冒,小出之则为佳句偶对。最有名的一联云:尧舜生,汤武净,五霸七雄丑脚耳。汉祖唐宗也算一时名角,其余拜将封侯不过掮旗打伞跑龙套。四书白,五经引,诸子百家杂曲也。杜甫李白能唱几句乱弹,此外咬文嚼字,都是求钱乞食耍猴儿。

纪晓岚此联包罗上下古今一四库全书书影切,手笔之大,眼界之宽,未必尽是戏语。

内监

纪晓岚善开玩笑,每上朝,内监之辈均拦住他非要听个笑话不可。一日,又为某内监所阻,纪晓岚答今日想不出有何笑话,内监不依不饶,纪晓岚乃作思索状,忽然应道:“有了,有一个人。”言毕只盯着内监不语。内监催逼数次:“这个人下边还有什么?”纪晓岚答:“下边没有了。”

资料来源:《名人轶事》、《南亭笔记》、《栖霞阁野乘》、《庸闲斋笔记》、《清朝野史大观》纪昀(1724-1805),字晓岚,号春帆,晚号石云,又号观弈道人、孤石老人。世称茶星、纪河间。谥文达。河北献县人。清学者、文学家。官至协办大学士。领衔编纂《四库全书》,写了200卷的《四库全书总目提要》和《阅微草堂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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