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一声大喊打破了林间的安静,只看到一个倔强的背影,矗立在一块岩石上,用深邃的目光凝视着前方一道瀑布。
突然一道凌厉的光向少年射来,少年仅仅抬了一下手臂,那道光就戛然而止,少年转过头用少有的笑容,叫了声”爹爹!”。
伴随着一阵大笑,一个左腿残疾的中年汉子向寒山走去。
“爹爹为何跑着这么远,娘亲知道了肯定要生气”寒山道。
寒雷一阵干笑,你小子这次跑进山修炼三月有余,也不给家里来个消息,爹爹这不着急,族里一年一度的武力测试马上要开始了,这是你爷爷……,说道一半哽咽住没说出来。
“我不会让爹爹失望的”寒山就用坚韧的眼神望向一个空旷的练武场道。
寒雷为自己有个这么懂事的而又可怜的儿子唏嘘不已,想起那年自己也是天之骄子,可命运弄人,一次意外历练惨遭毒害终身残废,最后家族冷落,父亲病逝。
在夕阳的照射下少年的脸颊显的格外迷人,小小年纪有说不出的气概。
一阵说笑后,借着晚霞,父子俩一瘸一拐的向山下走去。到山底平坡时,一阵冷风吹过,奇怪的是风中夹杂着一丝丝血腥味父子俩一眼对视,小心翼翼的向周围看去,还没走几步,寒山就听见轻微的呻吟声,向声音处看去,只见一个獠面之人,头戴紫金冠,身穿青纱衣,所在之处满是血迹,正用末日般的眼神凝望着寒山。
在电光火石之间寒山和獠面人目光碰撞到了一起,刹那间寒山背部盛出了些许冷汗,一阵冷风吹过不由的打起了哆嗦。
獠面人突然开口道:“这是哪里?”
不问还好,这一问道把寒山问糊涂了,他竟然不知道这是哪里?他是谁?他为什么来这里?
一个孩子的好奇心驱使他走向那人的身旁,拿出娘亲手帕轻轻擦拭起那人的脸颊,那人一直表现的甚是平静,寒山的胆大了起来。
这时寒雷的过来,打破了短暂的平静,獠面人一下子暴起,不过只有声势,下一刻应声倒地昏迷过去了,身上的伤口再次崩裂。
就在此时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爹爹!我们带叔叔回家让娘亲救治吧!好不好!”寒雷有的只是苦笑,他不想让儿子失望。
寒雷知道自己的儿子是有多倔强,记得六岁那年,爷爷去世后,寒山在坟前不吃不喝站了整整三天,谁劝都不听,最后饿晕过去。自此才知道看似瘦弱的儿子是多么的倔强!多么的刚强!
寒雷只有颇为无奈的把昏迷中的獠面人背起来向家的方向走去,一路无语。
在家门口等待已久的月梅看见父子俩回来了,心里说不出的愉悦,可见寒雷背部背着一个血迹斑斑的人,皱上眉头,可寒山的一声:“娘亲“,心头的一切也烟消云散了。
一家人欢声笑语,一直用意识感知外界的獠面人也又有了一丝温情。
汉雷夫妇把獠面人扶进偏房,进行了简单的伤口处理,此时天色已黑。
在烛光下,一家人吃着晚餐,感受着亲情,你一句我一言,感到此景只能天上有。
早晨,天还朦胧,寒山就一下子跳起,穿衣洗涮一气呵成。寒山知道自己并不聪慧,只有比别人更加勤奋努力,才有可能在族中发光,给爹爹一丝安慰。
随着时间的推移獠面人的伤口惊奇的恢复着,寒雷看在眼里,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总有一种预感要有事情发生。
“嘭”一声巨响,寒雷抬头望去一颗碗口粗的大树四分五裂,树边那人是正是自己救的獠面人。
又听见一阵大笑,一个呼吸间獠面人已经站在旁边。
“多谢阁下相救,就算李某欠阁下一个人情”獠面人道。
下一刻,獠面人已不知所云。
獠面人一直是来无影,去无踪。月梅看在心里,也苦在心里,害怕寒山有啥闪失。
直到一日,獠面人说出去一下,如果他不回来,以后有难可以去找一个叫紫云观的地方,并留下一令牌道:“只要到紫云观出示令牌即可”。
一轮弯月升起,铺洒在山涧,月光下林影交错,只听见一阵阵野兽吼叫声,还不时的发出刀剑相戈之声,并伴随着传出一些声音,说什么“此物乃圣物,还是请师兄交还与圣主!”突然一道光线从一个珠子里发出,两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向两边射去。
而其中一个人正是獠面人,碰巧的是他正好落到了上次受伤的原地,獠面人心道“看来我与那少年有化不开的缘分,只不过我命不久矣”。
一个血肉模糊的身影闯进的寒山房间,手中的一颗珠子在寒山头顶旋转,酣睡中的寒山毫无察觉。他的脑海中出现了一个奇怪的世界,漫天都是血光,一柄剑只指苍穹,万物都为之匍匐颤抖。随后一道人影出现,舞动着此剑,一遍一遍,由快到慢,由慢到快,无群无尽,无边无际,心到剑到,随心所欲,武动乾坤之感。
又伴随着寒山脑海一阵“世间万物,因缘而起,因缘而灭,修炼此秘籍至高,一剑破万法,切记切记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声音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寒山还在梦中游荡,丝毫不知此次机缘改变了它的一生,也为此给他所在小镇引来了血雨腥风。
寒山和以往一样早起,不过这次却看见床上多了一本名为《剑生缘》的书籍,这才想起昨晚的梦,心想难道是真的?心中有了许多疑惑,睡意朦胧中寒山走到庭院。
“啊!”一阵惊叫声,吵醒的熟睡中的寒雷夫妇,一个血肉模糊,死亡不久的中年人,盘坐再寒雷门前一棵树下,熟悉的人一看便知是獠面人。
寒山这是第一次见死人,不免有些害怕。
同时寒雷从门中爆射而出,看见寒山,悬的心才放了下来。看着死去的獠面人,庭院中陷入了一片寂静。
月梅抱着寒山,跟着寒雷三人向獠面人走去,只看见獠面人前面写着三个字《剑生缘》,此刻只有寒山清楚此字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