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想再说什么，就听皇上徐徐笑开来：“你又知道朕下一步计划是什么？……不要这样警惕地看我，虽然你是内贼，但不可否认，你对墨谦动了重感情。你从小被黑暗培养长大，一直被灌输不可动感情的思想，如今这样，你对他的情怕是根深蒂固了。如果朕猜的没错，你宁愿放弃在米燕国的一切，也不愿意失去墨谦？”
“是。”殷唯干脆的回答，果断得我的心揪了揪。
“那既然如此，何必不和朕做个交易？而你和朕合作，将假消息报给米燕国，一同将米燕国吞并，到时祁风国就会是更加强大的王国。朕许你和墨谦在一起，如果你们要这个皇位，我也不介意。怎样？”
我愣了愣，一时间不知皇上是否说真的，还是只是下陷阱给殷唯，如果是真的呢？他会不会真的为了保住祁风国，和殷唯在一起？
然后从此，不管是莫允还是祁墨谦，都会永远离开我。
祁墨谦倏地嘶哑着嗓音说：“不会的，三哥只是在骗她。”我揉揉眼睛，咧嘴笑起来：“骗不骗都无所谓。”
外面的对话依然继续，殷唯沉吟片刻，回应道：“我为什么要信你？”
皇上十分自信：“你若想得到他，别无他策。”
“好。我会负责让米燕国内部混乱一阵，但主要的还是你来。”听声音她好像要离开了，“还有，免不了杀了宁惜妍，你不会可惜吧？”
我的生命被肆无忌惮地被人提在嘴边，不由脖子上寒了寒。
“自然不会，你我皆不是妇人之仁。”皇上道，“既然是交易，那你也要给些诚意来。是否你唆使宁檀雅向高小思下毒？”
“那样愚蠢的女人，不值一提。何必唆使？不过是说多了几句，她便自己想偏了。”殷唯冷哼一声。
“朕自有分寸，不许你再插手！”
“那春意楼失火呢？”皇上的声音沉下来，“你要杀掉那几个窝囊大臣，我没意见，但你差点动了宁惜妍，你不怕小四和你翻脸？”
我一怔，春意楼失火居然不是意外？
“祁梓墨？对于米燕国来说，不过是略有用处罢了，但依然改不了他是蝼蚁的本质。我们的目标，还是在墨谦身上。”她顿了顿，扬起嗓音，“我也没料到那天她又来春意楼找我，她很奇怪，很特别……更惊讶的是，她能逃脱，也算她命不该绝。”
我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我那天还这样拼了命送她走，搞了半天原来是殷唯早就精心计划好的？
对话终止，殷唯离开了。我和祁墨谦在暗室里大眼瞪小眼，直到皇上把暗室打开，才打破了这样的沉默。皇上蹙紧眉头：“如今真相大白。”
“皇上，该不会真要牺牲我吧？”我挑眉。
他似笑非笑地乜我一眼：“就算朕想，某人也会抓起朕陪葬。”祁墨谦没有像往常一样回击，只是抿着嘴唇在思索。
“灭了米燕国后，你打算拿殷唯怎么办？”
“你我都不是妇人之仁。”祁墨谦拿刚才他说的话回答，皇上闭了闭眼，好像有些疲累：“五弟，你本不是心肠冷硬之人，却因这些事……对不起。”
“同是一家人，说这些就客套了。”他心情有些低落，“三哥，我先带惜妍回瑾王府。后日，我就起程去临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