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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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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极小的花园,但是布置得还算雅致,可见主人也是个爱花之人,赵煌言与灵星舞两个人并排走着,他并没有先开口,他知道灵星舞会先说话的。

灵星舞开门见山地问赵煌言:“王爷,小女子真的不知王爷为何来提亲,还请王爷赐教。”她灵星舞是还算漂亮,可比起霓羽来就还差一大截,再说京城里更是美女如云,用得着跑到益州来吗?若说是财,在益州灵家算得上是首屈一指,可对方是一个王爷,看得起他们家这点财吗?这要财没财要貌没貌,她就不知这王爷是看上她哪一点。

不会是他有什么毛病,才不得不跑到这里来找吧?或者说他把她当作另一个人?

像是看穿灵星舞的想法,“本王对你一见钟情。

白痴才会相信,灵星舞自信不是一个白痴。

“王爷。”

“等等,本王的名讳是赵煌言,火白王的煌,言语的言。你可以直呼本王的名讳。”

“草民不敢。”灵星舞推辞着。

“好,本王从来不强人所难,你不愿意就罢。”赵煌言说得很大度。

哼,说得好听,不强人所难,“那灵家的事?”

“与本王何甘。”他冷冷地说道。

是啊,灵家的事确实与他无关,灵星舞认真地看着赵煌言,她明白这个人说到做到,很可能到时那个刘庶昌为了巴结他,还会变本加厉地对付灵家。眼前的这个人一定会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他不会因为他是王爷就去过问一起冤案,他只以心情而定。

如果今天灵家只有她一人,她不会妥协,可是现在灵家不止她一个,除了年迈的父亲以外,还有好几百人,灵家一出事,那几百人又将会流离失所,所以她一个人换来整个灵家的安危,看来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好,我答应。不过给我三天的时间,我要把家里的事安排一下。”灵星舞下定决心。

“三天以后本王派人来接你一起回京。”

“我不带嫁妆。”很快她就会回来的,为什么要便宜这家伙?

“你什么也不需要带,到了王府一切会有人打点的,”还真是益州铁母鸡,“当然,聘礼本王还是要给的,你看一下不够的话,本王会再让人打点的。”

“不用,已经足够了。”灵星舞笑得有点假,他都快把益州所有店铺的物品都买来了,还不够那可能吗?

灵星舞和赵煌言一同回到大厅,不知何时来到的霓羽也坐在一边,那个陈翦则呆呆地看着她。

赵煌言却看也没看一眼霓羽,等到灵星舞向所有人宣布了她即将要嫁人的消息后,他就带人离开,剩下的就只有灵家的人。

霓羽最先按耐不住,“你真的要嫁?”

“是啊,你们都听到了。”

“你可以不嫁。”莫言说道,只要灵星舞不想嫁,他可以用尽一切办法的,包括那把久已没用的剑。

“我想嫁,何况我都是个老姑娘了,再不嫁可就嫁不了了,何况一个商人之女可以嫁给当今王爷,那不是麻雀变凤凰,千古美谈吗?”灵星舞这么想到,商人之间除了彼此联姻以外,要想嫁入官宦人家,那只能做妾,不管女方多有钱,那都是上不了台面的。

“可是……”莫言还想说什么,却让霓舞堵住。

“那你的嫁衣我会准备好的。”她早在一年前就做好了,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用得着,现在真的到了。

“你们先回去吧,莫大哥,明天召集各个管事来,我有事交代。”灵星舞还有事要交待。

莫言深深地看她一眼,“有事就告诉我。”

“我会的。”灵星舞颔首。

待人走得只剩下灵家父女俩时,灵柏围着灵星舞不住地打量。

灵星舞也懒得理她老爹,爱看就看个够吧,是看一回少一回了,呸,她说什么呢!

“如果是为灵家大可不必。”灵柏只是难得正经地说话,他从不干涉两个儿女做什么,只要是他们认为需要的,他们就可以做,不过他也会充分表达自己的意见。记得小时候,有一回,灵星舞打了一个同龄的小孩,灵柏问她为什么打人,她回答说因为她不喜欢那个人。灵柏当时点点头,说她做得对,然后他抓过灵星舞也狠揍了一顿,被揍之后,灵星舞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哭着问他,既然她做对了,那他还为什么打她?他当时的回答是我看你不顺眼。自从那次以后,灵星舞就懂事了很多,虽然还是会做错事,但是她已经逐渐明白什么事是自己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她对家里的生意感兴趣,灵柏就把事情交给她,慢慢地灵星舞做事灵柏就再也不用操心,他明白女儿是长大了,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所以他就完全放手去当闲云野鹤,儿子也去行医救人。

“我知道,爹,你还不相信女儿吗?”灵星舞调皮地上前搂住父亲。

“我相信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爹再问你一次,你是真的要嫁吗?”

灵星舞认真地点头,她已经想好了,一个女子如果不嫁一次是长不大的,因此她想嫁,既然在益州她找不到可以嫁的人,那么赵煌言是个不错的人选,他不是为钱,因为他是个王爷有权有势;还有一点是他也不是为她的貌,她在他的眼里可以看得出来,那么是什么原因让堂堂王爷向一个商贾之女提亲,这就颇为有意思,值得人琢磨。

而以灵家来说,先前刘庶昌为的是私怨,才给灵家扣上一个谋反的罪名,目的也不过是为了灵家的家产,可以破财免灾。可后来赵煌言的到来,让精明的灵星舞知道,如果她不答应婚事就不是破财免灾可以解决的了。赵煌言对她势在必得,不答应的话,灵家就是家破人亡,一个成功的商人要能屈能伸,嫁给赵煌言之后,只要找到赵煌言娶她的原因,她只要对症下药,回家之日也就不会远了,还有就是能赚那么大一笔的聘礼,她也不吃亏。

莫言懊恼得不知该如何是好,难道真的让灵星舞嫁过去。他是哥哥,他有保护妹妹的义务,可是他怎么就是想不出办法来。被霓羽拉到织绣坊的莫言不停地走来走去。

一个激动,他想回去找灵星舞,又再一次被霓羽拦住,今天已经是霓羽第二次拉他的手,他有些愣憧,不过现在可不是想这个事的时候,是要想怎么来阻止灵星舞跳入火坑。他敏锐的头脑现在是一片浆糊,什么办法也想不出来。

“绝不能让星舞嫁,这会毁了她的。”他看得出那个王爷是对星舞有意思,可他总感觉那个人不是在看星舞,是透过星舞看另一个人,他就不相信那么聪明的星舞会看不出来。

“你认为星舞会不答应?她决定的事是谁也劝不了的。”霓羽她太了解星舞了,只要是她决定的事,九头牛也拉不回来的。她做每一件事都有她的考虑,不论结果如何她都会去做,并且做的时候也绝不会偷工减料。

“那就看她嫁?”莫言无奈地看着霓羽,他这个当哥的也太没出息了吧,连妹妹都保护不了。

“不然怎么办?”她相信星舞,以星舞的聪明才智是不会有问题的。

“唉!”除了叹气以外,莫言不知还能怎么样,他也知道灵星舞决定的事是不会更改的。

霓羽明白莫言的无助,她无法劝解,只能是默默地坐在一边陪着他。

京城九王爷赵煌言府邸

灵星舞一个人坐在花园的亭子里,连瞳儿她也让退下去,她只想一个人静一静。嫁入王府已经一个多月,她既没有喜也没有悲,有的只是深深的迷惑,迷惑的对象就是她的夫——赵煌言,他待她好得让她不解,让她感到一点真实感都没有。赵煌言不是一个普通的百姓,是王爷。在从益州回东京的路上他对她是极为关怀,她本以为那是他的本性,因为她看不出一点点的做作,可是到王府之后,陆续从下人们的口中,她得知曾经在益州就听说过的冷血王爷,那个杀人不眨眼的王爷,真的就是赵煌言。她刚听到的时候是那么的震惊,她无法把那个冷若冰霜的人和她所认知的赵煌言合为一个人,可是她又不得不信。

那是前几日,在用膳时,一个婢女不小心把汤洒落在她的身上,她并没伤着,只是手被烫红,当时赵煌言急着叫大夫,他是那么着急那么担心,连瞳儿都说他是世上最好的男人,那么疼她。说真的,她也很感动,向来都是她在照顾别人,照顾父兄,照顾生意,从来也没有人把她当作一个姑娘家来照顾疼惜。而赵煌言关心她,她不是顽石,她又怎么会不感动?

可从那天以后,她就再也没有见到过那个婢女,她知道肯定是赵煌言把她调离了,也肯定处罚了她,但是她所想的处罚也就是降为杂役而已,她还特别交待过不关那丫头的事,是她碰到那汤的。想来那个丫头不会受太大的惩罚。

直到今天,她和瞳儿一起上街买绣线,无意间看到一个没有双臂的女乞,她走过去想要施舍点银两给她。对好手好脚的她不会理会,而对于那些身有残疾的,她一定会给上点银两。可就在那名女乞抬头道谢的时候,她清楚地看清那名女乞的面容,竟然就是那个婢女。两人一打照面,同时呆住,她问那名婢女是怎么一回事,那名婢女却吓得抬腿就跑。她就跟在她的身后,找到那名婢女的栖身之地,一座破庙。她追问她,才得知那天赵煌言就让人砍了她的双臂,赶出王府。现在她只能靠乞讨为生。

她当时脑子一片空白,把身上所有的银两和所有的首饰全部给她,让她到益州灵家,自然会有人照顾她的生活。没等那名婢女的千恩万谢,灵星舞就离开破庙。

一回到王府她才发现她对这里的一切是那么的陌生,这里本不属于她。为人妻时她曾告诉自己,从今以后她不再是受人娇宠的女儿,而是一个有着责任的妻子,不论是一天还是一年,她都有责任做一个好妻子。为此她压抑自己好动的性子,变得温婉体贴,从赵煌言和下人们的眼里她看到了赞许,可是心里却是空荡荡的,这个人不是自己,不是灵星舞。她是谁,她到底是谁?

“舞儿,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下人呢?”赵煌言看到灵星舞一个人坐在凉亭,身上的衣服十分的单薄,忙把自己的披风解下披在她的身上。

“回来了。”灵星舞不甚热络。

“你不舒服吗?”赵煌言也感觉到灵星舞的不对劲。

“没有,只是一下子从一个忙人变成一个闲人有些不习惯而已。”

“原来如此,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我让林总管帮你。”赵煌言提议,在灵星舞面前,他从不自称本王,他知道灵星舞在家一直很忙,现在肯定是不习惯的,他并不要求灵星舞像其他为人妻者一样,以丈夫为天,事事围着他转,她可以去做一些她想做的事,只要和他说一声就行。

“不、不!”灵星舞急忙拒绝,感到赵煌言的疑惑她又解释道:“在家里,都忙着生意上的事,什么女孩子的本事都没有学会,我还是想趁这段时间好好学学呢,其他的事等过一段时间再说吧。”她明白这只是一个借口,她也不知道她还有什么可学的。

“也行,只要你高兴就好。”赵煌言说着拉过她的手,原本的手镯已不见,手上显得空空的,“你看你,多不小心,上街被人给扒了东西都不知道。”

“陈翦,把王妃的首饰拿来。”赵煌言叫站在一边的陈翦。

陈翦头低着,忙把手里的东西拿上来,灵星舞则是好奇地皱着眉头。赵煌言接过陈翦手中的布包,当着灵星舞的面前打开,在看到包的东西的那一刻,一股热血涌到灵星舞的头上,那、那包里是她今天给那名婢女的首饰,一样不少的全在那儿。

“来,舞儿,下次可别再弄丢了,可要小心保管。”说着他就要为灵星舞戴上。

“你把她怎么了?”她的声音不停地颤抖,她不敢想是不是自己又给那个可怜的婢女带去灾难。

“什么怎么了,本王听不懂,来,戴上。”赵煌言还是面不改色,一个劲地温柔以对。

“你到底把她怎么啦?”灵星舞愤怒地喊叫出来。

“你不该把本王送你的东西送给别人。”间接地他承认了他知道灵星舞所做的事。

“你——到——底——把——她——怎——么——啦?”

“来,我帮你戴上。”赵煌言像是没听到灵星舞的问话一样,要帮她戴上那些首饰。

灵星舞一把把那些首饰全扫下桌子,“我不要。”

陈翦不敢相信这个人就是那个他见过的灵星舞,从来灵星舞都是笑的,今天她竟然顶撞王爷。他有些头皮发麻地等着赵煌言在大发雷霆,这个王妃今天恐怕是凶多吉少,可是,可是赵煌言居然没有发火。

“你不是对犯错的奴仆都要严惩吗?”难道是他记错了?不可能呀。

“请问王爷,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就是……”赵煌言刚要回答,才感到眼前的人并不是他所熟悉的那个舞儿,舞儿从来都是温和的,从来也不会发火,她只是一个和舞儿长得一样的人,不过奇怪的是他对眼前的人并没有大失所望,却有着发现的喜悦。先前的她和舞儿一模一样,让他有了错误的认识,以为是舞儿真的回到他的身边,可现在才清楚地发现她们的的确确不是一个人。

“是什么时候,王爷?”灵星舞感觉到答案呼之欲出。

“是本王记错了。”赵煌言回答道。

“那么王爷可以告诉我,那个婢女到底怎么样了吗?”灵星舞并不相信赵煌言的说法,她是一个商人,最懂得的就是察言观色,最擅长的就是睁眼说瞎话。她怎么会看不出赵煌言的隐瞒呢?不过,她不想去追究,对于她来说,赵煌言还没有达到让她关心的程度。

“本王给了她一笔钱,让她把首饰还回来。”他没说是一个小偷偷了灵星舞给那个婢女的首饰,刚好撞到他,东西掉出来,他才知道的。

“真的?她还活着?”灵星舞有些不相信。

“本王无须骗你。”他确实没有骗她,只不过还有一件事他要查清楚,他明明只是是吩咐给点银两,把那名婢女赶出去,并未叫人砍了她的双手,为何有人背着他处罚,谁有那么大的胆子?

灵星舞知道她再追问下去很可能适得其反,所以她选择相信他。

“舞儿,你可以过来这边吗?”

灵星舞用眼神问他,为什么?

赵煌言笑道:“我就快要冻成冰柱了。”他说得一点都没错,他的白狐披风正披在灵星舞的身上,难怪灵星舞没感到一丝的寒意,原来……她急忙想要脱下披风给赵煌言披上,在东京可不比益州,冬天冷得叫人难受。

赵煌言接过披风,披在身上,再把灵星舞搂在怀中,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用披风把两人紧紧地包住,陈翦也识趣地退到园外。不过他可不能走得太远,不然王爷发生什么事,他也要跟着陪葬的,他还没娶媳妇呢。

灵星舞动也不敢动地坐在赵煌言的腿上,就算是已经成亲一个多月,她还是不习惯让赵煌言抱在怀里。现在她坐在赵煌言的腿上,可是比夏天还热上几分,“王爷,我不冷。”说着就想要站起来,离开赵煌言的怀抱,却怎么也挣不开他环在自己腰上的双手。

“你不冷,本王可冷得很。”那么舒服的暖香温玉他怎么会舍得放手。

“那王爷还是快回房吧,在这儿小心着凉。”只要能离开他的怀抱,灵星舞可是什么肉麻的话都说出口了。

赵煌言一笑,有些不怀好意地问:“你确定?”

“是啊,王爷,房里暖和些。”她精明的商人脑袋在此时没有运作起来,因此她没有听出赵煌言别有深意的问话。

“那好吧,本王就如你所愿。”

太好了,终于可以离开这个让她不自在的怀抱了,她不由得舒上一口气。

赵煌言抱起她,就往卧房走去,“王、王爷,你……”灵星舞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她的意思是让赵煌言一个人回房的。

赵煌言用嘴堵住还要说话的灵星舞,早就和她说过叫他言,而不是什么王爷,真是屡教不改,他知道自己要怎么阻止她再叫他不喜欢的称呼了。

陈翦真是巴不得自己的眼睛是瞎的,怎么看见王爷和王妃两个人黏在一起的两颗头,可他又不得不看,还要做坏人,“王爷,前面有台阶。”一道冷利的眼神差点把他杀死,他也是不得已啊,他怕低着头的王爷和被抱着的王妃一起亲吻大地嘛。

赵煌言的唇暂时离开了,灵星舞总算可以吸一口气,再不然她非得憋死不可。不过,陈翦的话也让她的脸羞得通红。

她虽然在益州时,经常出门做生意,可很多时候都有人陪着,她也知道男女之间的界限,就算是夫妻也一样。出了房门离丈夫总是有三尺远,不能有亲昵的动作,白天更是不能行房,夜里也不能日日与夫同床,否则则视为****,夫家是有权把这样的女子休掉的。

可在赵煌言眼里从来没有这些,成亲一个多月他夜夜宿在自己房中,她也没有办法,因为她住的就是赵煌言的卧房,他并没有让人给她准备另外的房间,他从来不管别人说什么,因为这府里也没人敢说些什么,只是还是有下人们在私底下会悄悄议论。

她也曾对他说过,她不便住在他的房内,赵煌言连听都不听下去,就告诉她府里没房间了。天知道,这个王府有她在益州的灵家的二十个大,光是单独的院落就有八个,还不算专门给客人住的三个院,另外还有佣人房。除了赵煌言住的松院,其他的柳、枫、梅、兰、竹、菊、杏院难道是鬼在住呀。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往常赵煌言已经上朝去了,可今天却还躺在床上。

“王爷,您今天不上朝吗?”她的本意不是想问他是否上朝,而是想让他离开床。

“本王今天告假。”赵煌言将灵星舞搂在怀里,用手抚摸着她的脸颊。

“王爷身体不适?那我去请大夫。”说着就要起来。

赵煌言一拉,把灵星舞拉到自己的身上躺着,被困在他怀里的灵星舞不断地挣扎着,可突然间她感到有些不对劲。

“你还想再动吗?”再动下去他今天的计划就泡汤了,他昨天专门向皇上告假,打算带灵星舞到处逛逛,她再这样动下去,就哪儿也甭想去了。

果然,她不再动了,好歹她也为人妇一个多月,知道那代表着什么,她只好对着赵煌言笑笑地说道:“呼吸,深呼吸。来。”她的样子实在是太好笑,赵煌言一个不小心大笑出来,震得灵星舞差点从他身上掉下来。

好了,现在仅剩的一点欲望也笑光了。

“起来吧,今天带你去逛逛京城。”赵煌言放开手,让她能够顺利地从他的身上下来。她再不下来,难保他的欲望会再次升起来。不解为何和灵星舞在一起,他总是有那么多的笑,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以前面对拂舞他也笑,可是却从来没有像这样大笑过。

看着灵星舞明明不是淑女却又要装成淑女的样子他就好笑,如果不是知道她的本性,他也不得不承认她装得很像,这也就是为什么很多时候他把她和拂舞重叠在一起,让他迷惑,只有在他激怒她时,她才会露出本性。在益州她和那个叫莫言的男人两人在街上毫无顾忌地说笑,他多希望她也能那样对他,可是她没有,只是偶尔会在不经意间显示那样的憨态。她不过是拂舞的替身啊,他不是希望她像拂舞一样温柔,举手投足之间都美得像是一幅画,行为举止皆是女子的表率,为何他不愿意眼前的人成为那样的女子?

已经梳洗好的灵星舞奇怪怎么赵煌言一点声响都没有,她放下手中的梳子,回头看去,赵煌言还是老样子地躺在床上,双眼发愣,不知在想些什么,“王爷,你怎么了?”

回过神的赵煌言掀开被子就站了起来,灵星舞急忙别过眼,她还是不习惯看赵煌言的身体,不知以前的大胆跑到哪儿里去了。

“王爷,快把衣服穿上,小心着凉,来人。”灵星舞叫着在外面侍候的婢女,她一向不喜欢让婢女侍候梳洗,她叫人是侍候赵煌言的,她还从来没和赵煌言同时起来过,每次他都比她先起来去上朝。

在婢女们要推门进来时,赵煌言阻止道:“别进来。”

“亲爱的王妃,你叫我什么?”赵煌言笑容十分之灿烂地问灵星舞。

“王爷啊。”

“我记得我曾说过让人叫我煌,或者是言的。”赵煌言不知为何如此坚持,拂舞不也是叫他王爷吗,为何他却一定要灵星舞叫他的名?

“王爷,哪有人直接叫夫君名讳的,而且你也说过你不会强求别人的。”

“我说有就有,你不是别人是我的王妃。”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他就会耍赖。

“王……”还没出口就被赵煌言吻住,不让她的话出口。

终于离开她的唇,赵煌言还有些意犹未尽,“你叫错一次,我就亲一次,如果在街上叫错,那么你就等着全京城的人都看你我表演吧。”他阴险地说着,他就不信她敢当众表演,虽然他是不介意啦。

哼,小人,卑鄙小人。

等他披上一件长袍以后,才叫门外的婢女们进来为两人换衣。

换好衣服,赵煌言惊讶地看到站在旁边的灵星舞,瞳儿为灵星舞换上的衣裙,让她有一种灵秀的美,那件白色绣着艳红牡丹的衣裙是那么的适合她,就像是误入凡间的调皮仙子。

灵星舞有些不适应如此夺目的自己,这件衣裙是霓羽在拿给她的几十套衣裙中的一套,虽说她不带嫁妆,可她爹还是塞给她不少东西来,说不是嫁妆,那是她的私房钱,而霓羽更是亲手为她绣了数件衣裙。当她叫人抬来的时候,她还吓了一大跳,真不知道霓羽是什么时候弄的,一想到这是霓羽的好意她也就收下了,何况嫁入王府她总不能还穿以前的那些衣服吧,穿出来肯定会让人笑死,赵煌言也会没面子的。

在家时她穿着一直都很随意,从没有穿过这么华丽的衣裙,霓羽常说她根本就不配做灵家绣坊的人,看看她的衣裙别人对她们的手艺可就一点信心都没有了。

可一时让她变过来她还不习惯,所以这段时间她全是找最素的来穿,本来以为这件白的会很素,没想到……

“瞳儿,重新拿件衣服来。”她不想穿着这件出门。

“不许换。”赵煌言绝不同意,他搂住她,“你这样穿好美。”他是真心赞美。

灵星舞沉醉于他的温柔,原来这就是幸福。

“来,让本王给你画眉。”说着就要动手。

灵星舞急忙后退,让一个大男人给她画眉,画好之后她还能出门见人嘛,还是算了吧。她不是那么相信他的手艺,别的夫妻的画眉之趣总是让人向往,可是在她眼里那是恐怖至极。小时候看到她爹给她娘画的眉,那简直是一个噩梦,好好的柳眉让她爹给画成关羽式的卧蚕眉,太可怕了,只有她爹还在那儿沾沾自喜,她娘又不忍说出来,每次都是她去做恶人,救娘于水火之中,她现在可没有一个可以救她于水火之中的乖巧女儿……她想哪儿去了?

“小心!”赵煌言叫道,真不知那小女人在想什么,脸上的表情是又青又紧还一脸的见鬼模样,看着她就要撞上桌子,他忙叫住她。

听到叫声的灵星舞惊醒过来,看到赵煌言还拿着眉笔,她吓得又往后退,“啊。”不偏不倚正好撞上。

赵煌言想自己是白叫一场,如果他不叫她她可能还撞不上,“没事吧?”

“没事。”只要不帮她画眉什么事都好商量。

瞳儿差点儿笑出来,一看小姐的表情她就知道小姐想的是什么,夫人的眉毛对于灵家人来说都是一场噩梦,可老爷还偏偏以此为乐,害得夫人总是在老爷起床以前把自己打扮好,以免眉毛又遭老爷的毒手。

似乎明白了灵星舞的想法,赵煌言晃晃手中的笔,“你不想要为夫的为你画眉?”他的眼里充满了挫败感。

下意识要点头的灵星舞在看到赵煌言的眼睛时,又不敢点下去,从来没看过这个样子的他,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爷,从来都是自信高傲的,她不会是伤了他的男性自尊吧。

一咬牙,豁出去了,“不是,王……”她刚要脱口而出的王爷二字,在看见赵煌言似笑非笑的模样时硬是吞了进去,她可没有当众表演的癖好。

“言。”鼓足勇气叫出他的名,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我是有些受宠若惊。”

满意地听到灵星舞叫他言的赵煌言看着她瞎掰,也不打算拆穿,“夫妻之间何须如此。”

“那就让为夫的来为你画眉吧。”

灵星舞只能是闭上眼睛不看为妙,不然她会发疯的,因此她也错过了赵煌言眼中的柔情爱恋。

灵星舞吸了半天气,还是不敢把眼情睁开,在赵煌言画好时,她听到身后婢女的吸气声,她已经知道是什么样了,这种声在娘还活着时她是经常听到的。

“舞儿,别说你睡着了,虽然你昨晚很累,可……”

怕赵煌言还会说出什么大胆的话来,灵星舞赶紧把眼情睁开,这、这没有任何的不对,眉毛很正常,比起先前她画的又多了几分柔媚,站在身后的赵煌言笑看着镜中的两人。

“这是谁家的女子如此娇美如花?”脸上的红晕让灵星舞更是美得炫目,她也看着镜中的赵煌言,也是一身白衣,衣上是墨竹,也是那么的令人心动。

镜中的两人,她有如依竹而生的牡丹,竹是那样的挺拔,显得牡丹也更为娇艳。

“那是谁家的男子如此俊朗不凡。”她也学着赵煌言问道。

“娘子,我是你的夫啊!”

身后的仆人从没看到过这个样的王爷,都看得双目大睁,这王妃还真厉害,连王爷这样的百练钢也成绕指柔了。

瞳儿则为灵星舞而高兴,王爷那么的疼爱小姐,老爷他们也该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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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个拼爹的时代,召唤师是超一线的职业,无论是历代枭雄还是英灵,被召唤出来都是无与伦比的荣耀。楚夏误打误撞成为了一个召唤师,而他召唤的角色却不是任何英雄,而是敌人的亲爹!打架打不过?一个咒语,直接喊来敌人的亲爹,拼爹?拼的就是你的亲爹!“楼兰王,你的儿子有点嚣张啊!”“主人稍等,我这就去教训犬子!”“无量天尊,你的女儿这么暴力,小心以后嫁不出去!”“明白了主人,我这就让她禁闭十年!”游戏人间,无往不利,靠着这个前所未有的能力,楚夏展开了一段光怪陆离的人生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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