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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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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应该是深夜里了吧?

虽然时间一直停在六点零六分,天色也一直黑漆漆雾蒙蒙的,但关雅彦、展晖和夏悠凉三个人在经历了爆炸和时空穿越的劫难后,生理上和精神上都疲倦已极,不一会儿就沉沉地堕入了梦乡。

雅彦以双臂环着肩头,靠墙睡了。后来,他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个女子站在曾是百万富翁主题公园的这片满目疮痍的遗址上,流着泪呼喊他的名字。那女人长发披肩,面容秀美,一身高级名牌,白皙的脸颊上泪水涟涟。

恍惚的梦境里,雅彦认出那个女人来,她叫何琢莹,是他的亲密女友……不!等等!为什么这女人自称是他的“遗孀”?为什么周围的警察、自己的亲人们都这样称呼她?为什么她臂缠黑纱、右手无名指上还戴着大颗的钻石戒指?!

她不是他妻子!何琢莹不是!他关雅彦喜欢的不是何家千金,而是……而是……

雅彦“霍”地从梦中惊醒,翻身坐起,一抚额角——噢,竟然在这么冷的房间里流了满额的冷汗。他迷迷糊糊地眨了眨眼,环视着一片漆黑的房间,过了半晌才意识到,原来蜡烛已经熄灭了。

怪不得屋子里越来越冷了呢,原来是珍贵的火种熄了。这样的话,接下来的几天里,找不到新的火种,他们可就要受冷了啊……雅彦苦笑了下,动了动僵硬的身子,刚想再度睡去,突然,墙角里一个瑟缩的小人影发出一阵低低的呻吟。那绵软无力的娇声顿时令他紧紧皱起了眉。

“夏悠凉?”这女人怎么了?雅彦轻轻唤了一声,缓慢地移动身子跪行过去;在黑糊糊的氛围中,费了好大的劲儿才终于看清:合眼沉睡的夏悠凉,脸颊红得厉害,额上泛起细密的汗珠,露肩礼服遮不住的身体肌肤也隐隐发红,透着燥热之气。

“夏悠凉!醒醒!”他低吼。这傻丫头身体素质太差了,盖着牛皮睡觉仍然是给冻着了!

接连叫了几声,她没反应,仍在睡,但口中呻吟声不断,睡得很不安稳。雅彦伸手一探她额头:该死的!她在发高烧!

虽然这里没有体温计,但他仍能判断,她的额头烧得足足有接近40度那么烫。

一下子,心被紧紧揪起。在这几乎什么医疗设备都没有的恶劣条件下,发高烧……是太危险的病症了呵!单薄瘦弱如夏悠凉者,能否撑过去?

当下,关雅彦再也不顾任何男女之嫌,一把搂过夏悠凉发烫发抖的身子,就紧紧拥在怀中。他用厚实的大手,迅速地摩擦着她裸露在礼服外的肩部肌肤,然后是冻得发僵的双手、小腿,希望借以自己温暖的体热来使她暖起来。

就这样摩擦了大约十分钟左右,她双肩微微暖起来。只是,还不够啊……雅彦眉头紧蹙,说不清心里的那股难以言喻的慌乱从何而来。

以前,他从来没有因为任何一位女友的病痛而感到焦灼不安,因为他深知,只要抽出一个小时来陪她们刷卡购物,她们的“病”都自然会好。所谓生病,只是女性讨宠的一个借口罢了——过去,他一直自负地这么想。

可是如今,夏悠凉却真真切切地病倒了。而她甚至称不上是他的“女友”,他怎么会这么紧张?他怎么会这么焦急?为什么只要一想到她可能会高烧不治,他的心就慌得不着调,连手指都颤抖了?

“夏悠凉!你醒醒,别再睡了!这么没心没肺的是想直接睡死吗?!”他对住她的耳鼓,咬牙切齿地低声吼道。

然而,这折磨人的家伙仍是闭着眼,没反应。

可恶,这样下去可不行哪……

事到如今,只能……那样了!

关雅彦一咬牙一闭眼,将手伸至夏悠凉背后,一使力,将她的礼服拉链一直下拉至腰际。然后,他闭上眼,摸索着替她脱去雪纺礼服,将她只着内衣的滚烫身子紧抱在怀里,再以皮革将二人围住,最大限度地保存暖意。

“夏悠凉、夏悠凉……”他以手心摩挲着她光洁的背部肌肤,一直不断反复,直到她的脊背上升起些微的暖意。在这过程中,他口中未停地、一遍一遍低声呼唤她的名字,用不懈的努力,来唤起她的意识。

就这样,不知过了有多久,怀中处于半昏迷状态的人儿终于“嘤咛”一声,眼皮眨动,接着轻轻动了下身体。

“夏悠凉!”他急忙叫。

“嗯……”然而,她没醒,只是脸上的红潮退去了些许,取而代之的……是某种莫可名状的欣慰笑意。她……不再因高烧而感到难受了吗?

雅彦的手正待伸出去探她额头,然而却没能成功——因为,她的手先一步伸出,用力回抱住他结实的腰身,将自己冰冷娇弱的躯体大方地贴上他透着男性暖意的雄躯。

会有意识自己找取暖源了,这代表她的烧应该退得差不多了吧?雅彦微感欣慰,一颗一直高悬不下的心到此刻终于放下:多希望她能熬过去,能好起来……

然而,她的烧退了大半,他的身体……却突然起了火。

在打退了为她担忧的那层心思之后,关雅彦突然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自己怀中揣着的小女人——是近乎****的。虽然她身材平平没什么看头,可是,她终究是个女人——还是个自打初识起就一直引得他心神不宁、神思恍惚的……可爱的女人。

雅彦低头望住她烧红的脸蛋,发现自己的身体里,有什么东西苏醒了。夏悠凉全力扑抱住他的睡态,憨傻如婴儿般的睡容,仿佛这寒冷世界里最强的火石,“嚓”的一下,点燃了他。

他重重地粗喘口气,不自在地动了下身子。眼下的情景,真叫人尴尬得无地自容。难道他是动物吗?在生死未卜的关头,对着个病态恹恹的女人也能发情?天啊,他真是该死极了……

他懊恼地呻吟一声,痛恨自己的自制力竟然退步到如此地步。左右环望了下,在心底发出不切实际的抱怨:这可恶的地方,就没有浴室能让他冲个冷水澡吗?

当然没有。于是,他只能继续抱着夏悠凉,看着她纯洁的睡脸,反省自己非常不纯洁的念头。

怀里的女人长得并不算美——至少,并不算艳。头发稀疏带着点褐黄,眉眼细致淡雅,鼻子小小的,嘴巴也是小小的粉红色的可爱菱形。这么乖巧细致的五官,和她脑袋里发育的那些粗大神经完全不匹配呢——这样想着,雅彦忍不住闷笑出声。于是,心中柔情顿起,欲望的火苗倒渐渐熄了。

他就这么定定地凝视了她好久,然后,微微低头,在她退了热度的嫩颊边,轻轻印下一吻。

虽然很不想承认,虽然鄙视自己的审美观到想死的地步,但是到了此刻,他不得不确定自己心中别别扭扭的悸动感受:他——是真正地爱上她了吧?

公元二零零六年六月九日·下午两点整

关家大宅位于城市近郊的金桥富人区,占地虽不大,可是别墅架构优良,内外部装潢均采用华丽繁华的洛可可式风格。

何琢莹虽也出身豪门,但近年来父亲的公司是一年不如一年了,家里的仆佣也渐渐少了。因此,在走进关家大宅那银灰色镂花的两扇大铁门、踩上织纹如花的波斯地毯时,她的脸上仍是闪了闪笑意。

雅彦的家——哦,不,现在该说“她的婆家”了。她的婆家可真是家大业大,不但房子置得好,仆从也懂规矩。往后若是能住在这里,有花不完的家用(当然,那来自雅彦的遗产——她都算计好了),那该有多好!

何琢莹将手袋递给一名恭敬的门童,然后扭着腰肢一摇一摆地走进了别墅的一楼客厅。远远地见奶白色真皮沙发上坐了个穿靛青色织花旗袍、挽繁复发髻的富态女子,她立刻肃了肃容颜,眼中浮起悲戚的泪雾,走上前去。

“伯母……”她怯怯地冲着那位看起来五十开外的富态女子点了点下巴,“我……就是何琢莹。”

关母抬起头来,浓妆的脸上皱纹与泪痕密布,梳理欠整齐的发髻松散了,几根白发飘在鬓角,尽显老态——是的,心爱的儿子突然罹难,令她痛不欲生,一夕之间仿若老了十岁。

“何小姐,雅彦他突然……这也苦了你了。我们……谁都没想到,也都很难过。”她慈祥地说道,一边以一种“同病相怜”的眼神打量何琢莹。这位姑娘长相太过艳丽,眼神中流露出的某种浮躁气质也非她所喜,这样的一个女孩——会令雅彦最终下定决心走入婚姻坟墓?关母在心里质疑。

“伯母,我……”何琢莹话说了一半,突地把脸一别,掩嘴痛哭。足足哭满了五分钟,她才转回头来,继续说,“我实在是没想到,我们才结婚不到一个月,雅彦就……”

“我明白你心里的苦处。”关母将手伸过茶几,轻轻覆上何琢莹的手,“我也不能太自私了,你这么年轻漂亮,和雅彦才新婚就让你守寡,的确有些说不过去。何小姐如果想提出离婚,我们关家……也没有理由拖着你不放。”

什么?一听这话,何琢莹脸上的表情立刻变了,听关妈妈的意思,难道……是不准备承认她这个儿媳妇?

可恶啊……说什么不好意思拖住她,分明是不想分钱给她吧!

何琢莹强抑着心头怒火,仍是娇声软语地说:“不,伯母,我和雅彦的感情很深,他才刚过世,我就算再不懂事,也不至于提出离婚哪。”想赶她走?没那么容易!

“可是,我一直没听雅彦提起过何小姐。”关母流泪的眼中闪过一抹精明之色,“就连你们的婚事,我也是通过报纸才知道的。”

“伯母,我们年轻人很随兴的,到了那边的教堂突然决定结婚,没有先行征得您和伯父的允许——这一点,确实是我这个媳妇做得有失礼数了。”何琢莹低眉顺眼,“以后还请您多教教我待人处世的道理,我还年轻,要和您学的还有很多。”

“这哪里敢当呢?”

关母回避了她的眼神,然而她咬住不放,“您是雅彦的妈妈,也就是我的妈妈。母亲教育子女,又哪里不敢当呢?”

于是,这一老一少两个女人,看似沉浸在悲伤中不能自抑,但又有足够的理智来维护自己的利益。一个步步进攻,一个稳健防守,场面上的漂亮话说了一套又一套,一时之间局面既和气又尴尬。

直到一个尖锐突兀的女声蓦地插了进来——

“何小姐,你请回吧。”

直截了当的一句话,把何琢莹震得面色发白。她回过头去,见与客厅相连的楼梯口站着一名清丽女子,身着鹅黄色连身裙,披着金色高腰小外套,黑发如瀑,柔顺地垂在肩头。

“思妍。”关母亲热地唤,拭干自己颊边泪痕,冲黑发女子招手,“过来,这边坐,认识一下你表哥的好朋友何小姐。”她刻意强调“好朋友”三个字。

被叫做“思妍”的美女点了点头,大步走过来,毫不客气地对何琢莹说:“你来干什么?雅彦哥已经不在了,我们一家人没一个愿意承认你。”

这话说得好直接,直把何琢莹刺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可是,她不能慌了阵脚,要硬着头皮把戏演下去,“可是,我和你雅彦哥已经结婚了哦……”她挤出甜美笑靥,肚子里却已经在骂脏话了。

“我看过你叫人从美国寄来的结婚证书了,也去网上查过,美国境内有不少私人机构提供伪造文书的服务,这张证书是真是假,还不知道呢。”思妍骄傲地把下巴一仰。

“瞧思妍妹妹说的,伯母,结婚证书怎么会有假呢?”何琢莹已经快笑不出来了,尴尬地望向关母。

“如果你真是雅彦哥的老婆,他去主题公园参加焰火晚会为什么不带着你?还有,你们甚至没有住在一起对吧?如果是夫妻,为什么会分居?蜜月期不都该很亲热,和对方黏得好紧好紧?”思妍秀眉一挑,出口的话一句比一句不留情,“我第一眼就看出来了,你根本不是雅彦哥会喜欢的类型!”

“你……”何琢莹给堵得说不出话来。

“思妍,怎么这么没礼貌,快向何小姐道歉。”直到此时,关母才闲闲插口,又转头对何琢莹抱歉地一笑,“这丫头以前和雅彦最亲,被宠坏了,何小姐你别介意呵。”

怎么可能不介意?这话,何琢莹想说,但没说出口。望着关母慈祥的脸,她突然明白了——自己被耍了,关家是绝对不会给她一分钱的!眼前的这两个女人,一个是雅彦的母亲,一个是雅彦的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所谓“表妹”,她们俩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双管齐下地显示出了她们绝不肯让她进门的决心。

在那天的最后,何琢莹几乎是落荒而逃地离开了华丽的关家大宅。大门重重关上的那一刻她才知道,雅彦的死,并不能带给她任何财富上的安慰;相反,她什么都没了。

雅彦呵……为什么直到此时,我才开始撕心裂肺地想念你?

好温暖……感觉身体仿似被软乎乎的棉絮包裹,又暖和又舒适……

突地,有什么东西像羽毛似的,轻轻柔柔搔过她的鼻尖,惹得她好痒,忍不住——

“啊嚏!”夏悠凉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喷嚏,从迷糊的梦境中猛地醒来。一抬头,额角却重重撞上了某人高挺的鼻梁。她痛呼着哀怨地抬起头来,看清了“某人”的脸,顿时惊呆了。

关、关雅彦?他的鼻子为什么会无巧不巧地顶住她的脑门?还有,为什么自己被他抱在怀里?而且——几乎没穿衣服!“关雅彦!”她脸庞上顿时炸出羞热红潮,双手猛地一使力,重重推开了关雅彦搂抱住她的身子。他仍在半梦半醒之间,给她这样一推,直接“砰咚”一声,过肩摔过沙发的另一边,跌到墙边。

很好,这下他也醒了——结结实实地被痛醒。

“夏悠凉,你干吗?!”初醒的男子用手摸着脚上的旧伤口——可恶啊,刚才摔了一下,好像更痛了——埋怨地瞪向那将他抛出去的“罪魁祸首”。

“你、你……你干吗脱我衣服啊?”悠凉用手遮住****的肩头,此刻的感受是欲哭无泪。天,羞死人了……怎么一觉醒来后,便变得衣不蔽体了呢?而且还和那家伙抱在一块……

“我脱你衣服?!”雅彦茫然地瞠圆了俊眸。一时间,记不起昨夜发生了什么。

“你看……”悠凉脸儿红透,手指向他,“衣服……在那里。”她此刻尴尬得快要哭出来。

接着,关雅彦一脸茫然地从自己屁股底下扯出一条单薄的雪纺裙;夏悠凉呆愣地搂紧了自己身上歪斜披挂的男款棉外套。两个对昨夜发生的事全无记忆的可怜人,怔忡地望入对方惊骇的眼睛里——

“昨天晚上,那个、我们……”雅彦轻咳一声,肤色微黑的俊脸染上红潮,“没做什么吧?”

“我怎么知道啊……”夏悠凉苦着脸,摸摸鼻子,奈何大脑记忆库中完全没有关于昨晚的任何印记,“应该……没做什么不该做的事哦……”她不肯定、很心虚地猜测着。

“既然没有,那、那很好……”他蹙着眉,脑子里隐隐闪过了什么:昨天晚上,他曾经那样揪心,彻夜难寐,就因为……

因为什么呢?也许是刚才那一撞太猛力,他居然想不起来。

真的……什么也没发生吗?夏悠凉抱着沾了雅彦气味的棉外套,心慌慌地想。昨夜难道是她发花痴,真的脱掉衣服爬到人家怀中去丢人?!天啊,若真是那样的话,还是让她死了吧。虽然现实生活中的她做不出这么不知廉耻的事来,可是……可是潜意识里,她一直都觉得关雅彦身材不错、很适合拿来抱抱……啊,不会是她的狼子野心在睡梦中成真了吧?!

雅彦绷着一张脸,紧盯墙壁。嗅觉敏锐的他,清楚闻到自己身上沾了些许悠凉发丝间洗发水的味道。这味道清幽里带一丝暧昧的甜,几乎要……将他的心房也熏得甜了起来。

他试图回想昨夜。虽然想不起因为什么原因和这女子纯洁相拥了那许多时间,但依旧……他的耳朵有些烧热。

以前从来不是容易害羞的人,也不是没交过女朋友没与异性有过亲密接触,但对着夏悠凉,似乎再生涩的感情也要重头来过。

这时,夏悠凉终于怯怯地开口:“衣服……可以换回来吗?”只穿内衣的她,又冷又羞。

一下子,雅彦的脸再度红了。觉得血液几乎全部冲上脸部,热烫的感觉在面颊间蒸腾。

“拿去。”他有些粗鲁地把手里的雪纺礼服裙扔给她,“真不知道这种东西怎么会突然跑到我这里……”那丝滑的触感离了手,他心里一阵空虚,但表面上,还要装着很高兴把烫手山芋丢开的样子。

他脸朝墙面坐着,很君子地避免看她穿衣服,耳中却清晰地听着她穿衣服时发出的轻响。然后,很罪恶的,他发现自己……又对她起了不纯洁的心思。

哦……这是怎么回事?他捧住头:被丢到异次元空间以后,自己的道德感就沦丧至此了吗?的确,这里没有警察,也没有法官,就算他对她做了什么,应该也不会量刑被抓进监狱才是……停!停止!又想到罪恶的地方了!看在上帝的分上,别再想了!

“喂,你好了没有?磨磨蹭蹭的,穿件衣服要一个世纪?”为了掩饰自己突然涌起的不纯洁想法,他粗声粗气地吼她。

“不是啊,这个拉链卡在腰的地方拉不上去啊,背就这么露着很冷呢……”身后传来细微的娇声。

“你……”真的笨。关雅彦深叹口气,豁然转身,大手抚上她肩头,另一只手微微使力,揪住那金属的小拉链向上一提。布料上滑过轻而利索的一声响,拉链被拉至脖颈处,悠凉整片白嫩的脊背顿时被遮去。

“好了。”他低声道,又君子地背过身。

“关雅彦……”她回身,望住他的侧脸,在他有些不自在的面部表情里,体会到心里泛着淡淡的甜意。这家伙……她眨了眨眼,柔声轻道,“谢谢你。”

在这里,她变成生活不能自理的笨女人了,但被他照顾的感觉……好像也挺不错。

此刻,雅彦对于她的意义,已经超过共患难的伙伴了吧?他在她心里的定位是什么?她不敢去深想,不敢去妄断,怕脸颊又忍不住红透。

听到她的娇声致谢,原本背对她的男子颈肩处微微颤抖了一下;接着,好半天没回头的他,终于回头时却语气硬邦邦地挤出一句:“你不要一天到晚给我惹祸添麻烦,就算是谢谢我了。”

“什么嘛——”说这话她可不服气了,“我哪有添麻烦,不信你问展晖,他一定觉得我是这里的好帮手……啊?!展晖呢?!”话说了一半戛然而止,夏悠凉惊呆地望着墙角处那片孤零零的反绒画布。

关雅彦也缓缓地、惊讶地瞠大了眼。

方才他二人忙着脸红,竟然没发现这样一个令人忧惧的事实——

展晖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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