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搭理他,踮起脚尖看了看脖子上的痕迹,光滑圆润,没有任何切割的痕迹,与石像显然是一体而成,看来这是从一开始就是这样的,可是为什么要雕成没有头颅的侍卫呢?我也不是考古学家看不出来这个石像的年代,但是我们可以确定的是这绝不是日本人放这的。
老铁对于石像只是刚才的一扫而过,他的目标是那扇门,直到现在他还在研究。我们这边什么发现都没有,进而看向那扇门,在这儿已经没有前路可以走了,但是峡谷似乎将山体凿开了一个洞,还在一直蜿蜒向前,就好像只本来是一个峡谷,结果突兀的出现一座大山直接镇压在上面。
或许是不知道天工开物,这扇门雄伟无比,我们在他面前跟一个小孩子一样仰视着他,黑色的弧形门,透露出了他的威严,上面一排排的铆钉。
我心里一个吃惊,“这不就是古代的城门么?”。
“哎!你还别说,真是有点门道”老黑靠着石像抽着烟,看着我们。
“可是这门的材质有些特殊,不是石头,居然是……”,我摸了摸震惊的看着一旁的老铁,“是铁?”。
我愣愣的望着眼前高大的城门,一阵出神,在古代用铁铸造这么大的城门,而且还那么严丝合缝,似乎是一体而成,这究竟是多大的工程,是哪个朝代造就的。
“不该吧!难道是小鬼子干的”老黑悠悠的说道。
“你认为他们是好人么?”我靠着城门坐在地上休息,实在是没啥发现了。
这究竟是为什么?黑色的无头石像,守卫着城门,紧邻大峡谷,身披铠甲的勇士,手中紧握着一把利剑,奇怪的是,右边那个石像左手中原先肯定有什么东西,不然为什么要轻轻托起,至于胸口处我想应该是被人拿走了。到了这儿,我有点疑惑了。
“你们说,日本人究竟是为了峡谷?还是为了我们身后的城门”,我背靠城门看着他们俩说。
老黑这次没有接话,看来他也有这样的疑惑,门后面究竟是什么?老黑突然双眼冒光,扑到门上这次是仔仔细细的研究了起来,我也是一个愣,对他这个行为感觉完全摸不着头脑。就连一旁的老铁都是一惊。
“你难道发现了什么?”我站起来看着他。
老黑一语惊人,我真是万万没想到,“里面难道是古代帝王的陵墓,这要真是的话,也不枉此行”。
我一听他这么说,真是无言以对了,不过想想或许也有可能,在这大山之下建造这种城门,很容易联想到这应该就是古代帝王的陵墓。
“老黑说的有理,这可能是某位帝王的陵墓,这两个石像应该是仪仗队”老铁站在城门边上,用手电照着墙壁说道。
“仪仗队不是应该有九或十二之数,现在只有一对”我看着他疑惑的问道。
老铁这次笑着说,“那是你普遍认为的,难道就没有变数么?”。这话在理,看这一对石像还有城门像极了古代帝王的陵墓,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变数也在情理之中了,我们所说的九、十二都是从唐朝开始的,在更远的古代,春秋战国,秦乃至汉一切自有变数。
“你们来看看这”,老铁示意我们过去,他一直用手电照着墙壁。
我和老黑看到后都是不解,在城门的墙壁上有一个方形的小洞,里面落满了灰尘,但是居然放着一个黑色的碗,但又不是,里面是黑色的,外面却是绿色的,手电灯光打上去后很是翠绿,可以看见黑色的物质,覆盖在碗内,我感觉有点像玉石,这难道是玉碗?
我指了指,“这究竟是什么?玉碗?”。如果真是玉碗,那里面的黑色物质是什么?
老黑看到后没有多大的疑惑,反而伸手就要去拿。我赶忙伸手阻止,别有什么机关暗器之类的,在古代帝王的陵墓里不都好这个么。老黑见我拦住了他,瞪着他那一双大眼睛瞅着我,又看了看我的背包,意思很明显,不要跟我抢,你都拿了钟乳石了,这个该是我的了。
我用手指了指,“别是什么机关,专门为你们这种好财的人准备的,小心一命呜呼”。
老黑还是没有收回手来,就这样伸了出去,距离玉碗还有一丝距离停了下来,见我欲言又止,我紧接着补充道“你说小鬼子比你还好财吧!他们怎么没有把这哪有呢?说明这有蹊跷!!!”。
老黑这次收回手了,连连点头称赞道,“说的有理”。
老铁这时笑着说道,“哪有那么多的门道,这个玉碗是固定死的,根本取不下来,我刚才试过了”,我俩鄙夷的看着他,搞得我们跟个贼一样,说罢老铁直接上手试了试,我一看还果真如此,老黑这时直勾勾的瞅着我,“这些天把你能的神经兮兮的,就你能!”。
说罢也试了试果真取不下来,看来是固定死的,我看着玉碗讪讪的说道,“我说呢,要是能取下来,小鬼子也不可能留给我们,还是有些门道”。
老黑将手伸进碗里,带出了一些黑色的物质,用手电照着,“这是什么东西?厚厚的一层”。我也尝试着用指甲带出了一点,虽然表面是黑色的,但是下面似乎又有些红色的。
“祭祀”,老铁突兀的一句。
“什么意思?”我和老黑都是一愣,祭祀我们知道,“祭祀”也意为敬神、求神和祭拜祖先。原始时代,人们认为人的灵魂可以离开躯体而存在。祭祀便是这种灵魂观念的派生物。最初的祭祀活动比较简单,也比较野蛮。人们用竹木或泥土塑造神灵偶像,或在石岩上画出日月星辰野兽等神灵形象,作为崇拜对象的附体。然后在偶像面前陈列献给神灵的食物和其它礼物,并由主持者祈祷,祭祀者则对着神灵唱歌、跳舞。祭祀礼节祭品有一定的规范。旧俗备供品向神佛或祖先行礼,表示崇敬并求保佑。但是跟这有什么关系。
我似乎明白了什么,盯着指甲中的黑色物质,莫非这是血,献祭的血!老黑也是突然明白了怎么一回事。我们看着老铁,应该怎么办。
“我们需要用献血来献祭,打开城门”老铁看着黑色庄严的铁城门,又看了看我们。
“这个门以铁修成,单单靠献祭真的可以打开么?”我不太敢确定可以。
“老铁,我对于你的判断毋庸置疑,可是这有点不符合逻辑”,老黑虽然这么说,但还是希望老铁再考虑考虑。
难得是这次老铁耐心的解释道,“从一开始我对城门就很不解,将门修成这么大,这本身从技术上来说就不可能,但现在却是如此,这里面应该有机关,献血或许只是一个药引,用来牵引力量打开城门,力是连贯的,无法消失的,你只是将一个力用一种方式牵引到某一处,而这个力移动所产生的空缺会有与之相同的力来填补”。老黑看着我俩茫然的样子,笑道,“说的简单一点,在古代有太多的无法解释,用现在的思想逻辑可能无法解释的通,所以……”老铁伸手指了指玉碗。
“这碗里已经有厚厚的一层血浆了,看来从开始到现在有不少的人,献祭过”。
“那就开始吧!大家一个人献上一点就够了,这个碗还不太大也就半个巴掌大吧!”老黑听完后直接吆喝着。
“没问题,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也表示同意,虽然我对于献血这种事情并不太情愿,可能是小时候家里的教导,一个人自己的血液,是你身体的动力所在,它往而复失循环往复,这是最宝贵的东西,不容轻视。
老铁、老黑各自拿着军刺划开了自己的手掌,鲜血一滴一滴的往下流去。在新鲜血液的浸染下,原本黑色的血浆也开始变红,透过玉碗可以清晰的看见。他们看差不多了,示意我拿出绷带将伤口包扎好,老黑看了看我还顺手将军刺递了过来。
我看着他们俩似笑不笑的表情,总感觉自己上当受骗了,无奈即使如此还要一如既往。我抽出自己的军刺,看着他那锋利的刀口,一闭眼,心一横,轻轻一划,顿时献血就流了下来,手掌一阵钻心的痛。
凝眸一世花语浅,万花散尽枯坐禅;九登重天观轮回,落叶归根一世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