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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大禹情结涂山女

1巴渝史话

中华民族的先祖,永垂不巧的治水英雄,神人一体的大禹,与重庆结有不解的情缘,留下许多胜迹,流传许多优美的故事,反映出重庆是夏王朝的亲族涂山氏(徐山氏)的迁居地之一。大禹,作为重庆文史上出现的第一位远古的伟大人物,给重庆的历史文化以深刻的影响,成为巴渝文化厚重渊深的源头,它对形成重庆人的历史文化人格,有着奠基性的影响。

禹,即大禹,公元前22世纪夏后氏部落首领。其子启,建立中国历史上第一个朝代夏,史称禹为夏禹。

据专家考证,4200年前,禹出生于今四川省北川县石泉镇石纽山。西汉扬雄《蜀王本纪》记载:“禹本汶山郡广柔县人也,生于石纽。”《华阳国志》、《遁甲开山图》等也有相同记载。《正义·帝王本纪》也指出,“禹生于石纽,西夷之人也”。北川作为禹出生地,明清两朝皇帝特颁典祀,并降旨减少该县赋税。大部分史学家都认为,“禹生于蜀,娶于蜀,可为凭信。”

大禹治水和禹娶涂山的传说,是江州巴人的英难神话。

大禹以他公而忘私的博大精神,以他疏导江河、斧辟三峡、防治洪水、奠定九州的丰功绩,受到后代人的崇敬高仰。因此,全国不少地方都争说禹出生地在他们那里。安徽巢县、开封、湖南衡山,还有陕西、广西、河南的石泉县,山东诸城县石泉镇,都有禹王庙,都说是禹的出生地。人们都以本地有大禹的遗迹而自豪,但是,禹生于四川省北川,可以作为一个定论。

禹时年30,尚未婚,奉虞舜命治水,先治家乡洪水,然后,顺江而下,到了江洲(今重庆)治水。在今重庆南岸遇涂山少女女娇,相互爱慕,结为夫妻。涂山,就是禹娶妻生子启“呱呱而泣”,“三过家门而不入”之地。

重庆南岸涂山到底是不是大禹娶妻生子的地方呢?历史上也有争论。浙江的绍兴、安徽的巢县、陕西的询阳和湖南的宛委,以及安徽的怀远,河南嵩山那里有“启母庙石阙”,都称大禹在他们那里娶妻生子。《蜀王本纪》记载:“禹涂山娶妻,生子名启。于今涂山有禹庙,亦为其母立庙。”《华阳国志》载:“禹娶于涂山,辛壬癸甲而去,生子启,呱呱啼,不及视,三过其门而不入室,务在救时,今江州涂山是也,帝禹之庙铭存焉。”清代乾隆年间任吏部郎中,出生于四种遂宁的大诗人张问陶,也曾经赋诗一首,以破其疑:

“巢县争涂山,会稽争禹穴,夏王不再生,此疑谁能决?南指吴越西指蜀,两地相争人欲哭,圣人之圣不在此,神禹闻之当捧腹。”

《通鉴外记》记载:绍兴(会稽)的涂山,是大禹娶妻南巡狩之地,至此而崩,死后埋葬于此;湖南宛委的涂山是大禹“藏书处”;安徽的涂山是大禹治水成功后会集诸侯庆功的地方。

历代文人,都有诗咏纪。白居易《涂山独游》:“涂山来往熟,惟是马蹄知。”陆游《涂山禹庙诗》:“古郡巴蛮国,空山夏禹祠。”清王士祯《大禹庙诗》“山围巴子国,苔没夏王宫。”

今南岸回龙桥对面岩下有一个似洞非洞的洞口,据说是远古遗存的“涂洞”或“禹洞”。涂洞就是大禹岳父居住的地方。在南天门古道旁可寻觅到“呱呱而泣”残碑。还有一块刻于清道光二十三年(1843年)的“夏后涂山”的摩岩题刻。涂山寺,也是后人追念大禹而修建的。第三殿有大禹和禹后塑像,还有“禹王治水碑”。

大禹与涂山氏结为连理以后,治水心切,又受舜的指派,新婚仅4天,即告别妻子,到南方去治理九河,13年未归。他调查山川地势,疏理百川,破三峡引水出川,曾教先民使用“准、绳、规矩”等测量工具。他开凿河道,导大江之水入大海,导小河之水入长江。涂山女思夫心切,每天都到山下长江与嘉陵江汇流处一块巨大的礁石上盼望夫君归来。天长日久,巨礁与涂山女化为一体。重庆民间叫这块巨石为望夫石。大禹治水功成以后,归家见到的已是化而为石的爱妻。在他痛切的呼唤下,巨石诞下儿子启。南岸至今有地名弹(诞)子石,即启母石。还有禹与涂山氏结亲的“月牙岩”,送禹出征的“三块石”,祈求启儿出世的“打儿窝”。启降生后,没有母乳喟养,一只母虎天天来哺乳,南岸今有地名虎乳溪。

大禹公而忘私,公而忘家,敢当天下大任,为天下苍生,百折不挠,万死不辞。涂山女重情重义,深明大义,顾全大局,忠于爱情,不惜以身殉夫。这些优美精粹的品格,为重庆的地域文化和重庆人的性格熔铸,抹上了厚重的底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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