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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支线逆袭的塔克斯

克莱恩城内当莫里斯倒在克里斯丁的怀里之际,又是那个慈祥带着威严的声音在克里斯丁脑中响起,然后四周的同伴和城外所有的人全部停止了动作。

“支线剧情,打败克里欧斯的四魔骑之一塔克斯。他在莱恩城的神殿。”

“靠,不是吧!你又来!这个节骨眼上。”克里斯丁抱怨着,但是走之时邪恶的摸了摸狄娜那姣好的容颜。

“不行!我可是正人君子!”克里斯丁嘿嘿地笑了。

塔克斯表情漠然地站在大殿中央。整洁的长衫和胸铠让他与这殿内其他人形成了巨大的反差。一阵违和的死亡雾气中,由于地形缘故,回音很着实地撞在耳膜上。封闭掉视觉再加上内心中少有的鼓噪微微牵动了他神经的敏感部分。迅速分析着目前的状况,捕捉坏境中能感受到的任何部分。大到身体动作、魔法咒文、攻击轨迹,小到预计速度、出招方式、关节指令,甚至于喘息的瞬间周围发生了多少情感变化。

混乱之中,原因不明地叹着气辨析的同时这也让塔克斯的血液中充满了临近决战的紧张感。围绕着富丽堂皇的大殿,冥火注定要笼罩每一个战场。很想压下四周的金属撞击声和爆破声。可是做不到,锐利的铁器穿透钢甲,这是战场上特有的和谐音律。被重创而粉碎的头骨,伴着骑士撕心裂肺的呼喊声。抽出剑流质的血肉混着脏器被拉了出来。一段旋律,地面布满了鲜红的伤痕。一个身躯,再次倒在了掠夺者面前。

即使这样,他们并没有退缩。闭上眼睛时只有瞬间塔克斯仿佛能感觉的到,来自正在激斗的每个人心中愤怒吗?气浪像火焰一般直扑而来。震撼吗?他听到了狂狮的咆哮。人们的灵魂都各自散发着不一样的波动。冲向内心的那阵剧烈颤抖就像海啸,好似要把他吞没。

“喂、喂。”克里斯丁正面挥砍而来的剑把他从精神世界中拉了回来。“你就是塔克斯?稍稍集中点啊。我来完成支线任务的!”

塔克斯一侧身,轻松地躲开了这次试探性的攻击。剑身上飘来的腥风刺激着他的五感。耳边被剑锋撕裂的空气,似乎预示着狂乱之宴的再次开幕。

“啊”淡淡地回应着克里斯丁。同时放开自己的身体和大脑,还有那人偶般的心。没错,那被旁人称作无比坚强的心灵。其本质就是经受无数次的摧残、冲击后变得麻木。曾多少次变得无助,无论如何都想找到一个依靠。他边逃边大声喊叫着,奔跑在荒凉的街道、无人的小巷,忍受着饥饿和恐惧,他没命地想要逃开,逃离那名为“孤独”的虚空。他濒临崩溃地哭着,为什么,为什么人们会离我而去,为什么人们会因我而死。不明白,他的命运应该是公平的,他应该拥有一个充满爱与幸福的生活,他应该作为一个快乐的少年拥有一个爱着亲人们的灵魂而成长下去。

但是亲人别开玩笑了连一个仅有一面之缘的素不相识者,连一个跟他一样拥有天真、纯洁笑容的孩子也许下次再见时已经成为了乌鸦的盛宴,更何况是自己的亲人阴冷潮湿的破房子里塔克斯所记得的只不过是几个冰冷的肉块罢了,就那么孤零零地被抛弃在那里。他们的死不会被任何人在意。他们曾存在过的证据也没有任何人会记得。是的他们被抛弃了,被世界所抛弃了。生者的心便是死者的灵柩,但曾经确确实实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他们,却找不到一个哪怕是架空、飘渺的安眠之所“那么”架起双剑的同时,他的心也会变成一把剑。一把斩断迷惘、疑惑的利剑。他的生命中充满了迷惑,他总是在怀疑、猜忌着他人。同时也曾为自己所作的一切迷惘着,这件事究竟是不是正确的,那件事是不是达到了最好的效果。又或者是自身,塔克斯甚至怀疑过自己的存在,究竟是不是有意义的他的生存方式是不是对的。比起战士他做的更多的是一个思考者,徘徊于对与错这两个没有平衡准则的秤砣中。其实无论对也好错也好,只有一件事例外战斗,是不允许迷惘的塔克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开始吧”

此时此刻,双剑士深邃的黑瞳中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震慑力。伴着灵魂的,“魔剑天逝”那无法掩饰的饥渴使它震颤个不停。迸射出的魔力脉冲像是一头企图挣脱牢笼咬噬猎物的鬼犬。现在谁也无法阻止狂魔之血爆炸般的沸腾原本明亮典雅的大殿,已因几位不速之客的访问而变得面目全非。短短的十几分钟内,乱斗像硫酸一样腐蚀了战场,柱子参差不齐的伤痕上还留有少许魔力的余温,让人有一种摸一下就会烫到手的感觉。端庄整齐的地毯现在也已经破烂不堪,但作俑者们没有匀出丝毫精力去反省这种坏小孩儿般的行为,而是全神贯注地对迎接他们的“主人”做出一些带有敌意的事情。

在这群神奇的“主客”当中,两名剑士正大打出手,从激烈程度上来看,应该不是在探讨装潢费的问题。

面对着恶魔的双翼,克里斯丁这一斩倾注了相当庞大的“气”。一片瞬间闪过的影子中,究竟有着怎样的速度已经无法用肉眼来辨别。

随着宛如暴风铁锤砸下的强大气流,呼呼的风中传来“kyooooo”的一阵奇怪声波,仿佛是某种鸟类的尖叫,给了耳膜相当奇特的感受。

“哈不赖嘛,你。”激战之中,克里斯丁还不忘悠闲地和对手打趣。同时,双手腕部的力量也丝毫没有减退。使出能用出来的最大程度限制着塔克斯的双刃。

爆流顺着塔克斯的面颊向后两边吹开。双剑交叉极力向上托住由魔力包覆的一记猛烈砍击,为了避免被这股绝对性的力量压碎,他也释放出了不弱的魔力。两股力量相撞后的乱流正无规则的向四周弹去,在不经意的状态下甚至都能听到墙面上“咔、咔”的碎裂声。一小部分墙体因经受不住冲压而脱落飞去。

这个空旷的场所经过一系列的破坏后,现在已经连地形都有所改变,回声和起先听起来有着不可思议的差距。结束了魔力对峙后,两人正在刀光剑影中纷舞着。以难以置信的速度改变着身位和步法,并抓准每个可能击中对手的空当发动攻击。挥动兵刃所产生的气压,正不断蹂躏着大殿。每次剑刃相交都会迸出飞溅的火花,在没有魔力加持的情况下,仅以白刃对战就足以让所处的环境发出痛苦的悲鸣。破败不堪的地面几乎正以和双方出招相等同的速度崩裂着。由两位S级剑士带来的对战已经无法用人类的决斗标准来衡量。对两人来讲普通如家常便饭的战斗早就上升到了只应该存在与神话中的对决。

“唔”从开始到现在,克里斯丁的攻击已经不知是第几次被弹开了。无论多么纷乱和快速的近身缠斗,都没能给魔剑士造成较明显的打击。塔克斯的剑术倾向于被动攻击的类型,防守反击的战式被他发挥得淋漓尽致。尤其是那防御的技法简直可以用滴水不漏来形容。

虽然如此,但实际上一但被这种剑术黏住就很难再发挥出全力来进行对战。它的可怕之处就在于防守的同时看准对方的攻击间隔进行反击来干扰对手,以达到使对方踏入自己步调的目的。克里斯丁的每次攻击对塔克斯来讲都是一次反击的机会,可是来往这么多回合,克的步法、攻防居然丝毫不乱,塔克斯此时的束手无策程度也不低于克里斯丁。

没有遐想的时间和余地,克里斯丁再次挥动长剑直冲过来。又是一次最直接的攻击,塔克斯自然而然地抬起左手剑挡住了自上而下的斜向斩击,几乎在格挡的同时右手剑已出在空气中划出一个相当大的圆弧,面对塔克斯快如闪电的一字斩躲避肯定是来不及,克里斯丁忙侧过身体利用背部的铠甲尽量让剑的接触面扩大以减小冲击。

魔剑接触到铠甲的一瞬间。“咔啦”的撞击声仿佛在嘲笑塔克斯的力道不足对于克里斯丁如此夸张的打法塔克斯不禁暗自揶揄了一下,想借这种方法来探知我剑术的弱点吗?真是“刚才那斩如果我倾注全力的话”你现在已经死了,大概是想这么说吧。但是克里斯丁没给他说下去的机会。

双手持剑再次冲了上去,明知先攻不利却还是要硬冲吗?塔克斯虽然对克里斯丁一味强攻的方式并不赞赏。但同过每次交手都能发现对手招式中的略微不足而进行连续的打击,这种学习能力不是每个人都能拥有的。不得不承认,克里斯丁作为一名剑士的“直感”已经到了相当的境界。

淅淅沥沥的雨中,一个十几岁的小男孩儿眼神呆滞地坐在墙角。黑色的眸子中包含的是无尽的失落和绝望。破烂不堪的衣服在雨水的冲刷下还有些许红色的物体顺流而下,而半边脸也因沾上了飞溅的污血显得格外恐怖。如果不是他瑟瑟发抖的身体也许会让别人误以为是死人也说不定。

就在几分钟前。

“哈哈”剧烈起伏的胸脯在他小小的身体上显得很不相称。小男孩儿一边不断地喘着粗气一边手底像在挖着什么。向下看去,粗糙干裂的小手嵌在鲜红色的“容器”中奋力掰下了一块碍事的肋骨。不只是今天杀的第几个人了尸体旁长长的血流上还盖着散落的肠子碎裂的内脏纷乱地掉在阴暗的角落经受着雨水的拍打,但早已因为猛烈的钝击而变形。小男孩儿不知为什么脸色慌张地疯狂拉扯着,肉体已经模糊到了无法辨认的程度。即使这样,他还在不停地挖着,挖掘着人类已经死亡后的肉体,就像一个掘墓者一样,脸上的表情在慌张之余却又无限期待着什么。

“心”他的表情越来越可怕,原本好似找寻珍贵之物的焦急动作,现在已经变成了单纯地为了摧残而狂躁的乱抓,被撕开而扔出去的血肉把他无法忍耐的急躁了出来“心没有”吐着莫名其妙的话语,近乎癫狂状态的男孩儿音量却与身体上那动作极不相称。抱着不相信的态度,简直像要把它拆烂似的疯狂地用双手撕裂、咬噬着肉体。漫无目的地,只是在重复这一个动作而已。“兹啦兹啦”的刺激声音正像节奏永远不变的雨声一样腐化着他的灵魂。

期待正和他的“挖掘”速度一起掉落。

“为什么没有心”失落地摊在墙边,一阵虚脱的疲劳感袭来,男孩儿无力地举起双手,注视着那血液的流动。从指尖开始慢慢褪去的血渍就像他的精神一样,慢慢地褪去。

呆滞的眼神没有改变,直勾勾地盯着面前快被掏空的躯体,采取不了任何行动。连使大脑运动、思考的能力都没有白茫茫的镜头挤满了各种各样的死去的人他们给他的感觉好像是从死者爆裂开来的肚子里爬出来的,但塔克斯甚至连一点儿厌恶的感觉都没有,只是呆呆地望着塔克斯充满了杀意的双剑越发越显得诡异,刃与刃的碰撞映射出阵阵寒光,毫无变化的表情却被手中的魔剑发觉了他真正的情感。

起初还只有稳扎稳打的剑术,不知何时又多了一丝奔放。

呼呼的剑风在克里斯丁耳边盘旋着,现在的他有一种被拉近距离却没有任何办法无奈感。看着塔克斯战斗时一言不发的专注神情,克多少明白了点儿什么。

也许这就是所谓“剑士”的孤高。

既无法言表也难以名状,只有身在战场、身为对手才能领会之物。当两人的剑相交时他们才能发觉到,对于对手的命运致以敬意和理解,究竟是多么一件悲苦的事情。虽身为敌人,却惺惺相惜。虽不是朋友,但真挚无比。此时此刻,他们终于能够不为各自纷乱繁杂的感情而停滞鼓动而交错的灵魂,正回应着对方。哪怕内心充满了黑暗与孤独,只要有着一丝光亮,就能炸裂出炙热光炎。盖过烈日的天狼之辉,其真名曰斗者之魂。

交错而过的兵器迅速且果断,不存在任何保留,唯一的目的就是取对手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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