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蓁这才挣扎着想要支起身子,众人见状,站在前面的太医本欲搀扶,却被言蓁摇首制止。
缓缓抬起头来看着青涣,言蓁深吸了一口气,才缓缓对青涣道,“青涣…姑娘,很抱歉…歉,你的病情…在下无…无能为力”
什么?无能为力?其他太医闻言不由愣住了。这是言太医说的话吗?虽然她们都没有办法,但是言太医在她们眼中可是神一般的存在,没想到青涣姑娘的病竟然如此棘手,居然连言太医都束手无策。众人面面相觊皆从各自眼中看到了不可置信。
“这,这…言太医,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你同我们说说青涣姑娘到底患了何症?”
“是啊,是啊!”
可是面对众人的询问,言蓁又如同往常那般,并没有开口回答的意思,目光仍旧留在青涣身上,似是探究,又似是只是在缓和心理。
只留下众人在一旁干着急。
“无碍,让言太医费心了”青涣淡淡的回道。相对众太医的反应,青涣倒是平静许多,似是早就料到了这样的答案,只是微睑的眼眸掩饰着些许失望。
“那下官先出去了”言蓁对青涣说了一声,便拒绝了众人的搀扶,径自离开。
只是离开之前深深的看了青涣一眼,只是那目光隐晦不明让人看不透。
直到言蓁的身影消失在殿内好一会儿,呆愣的众位太医才回过神儿来。
此时的言蓁眼中不甚之前那般傲然,她传承于月光城城主夫人鬼医风寒玉,自幼便开始学医,医治过不知道多少奇症怪病,江湖上都称之为‘小鬼医’,正是因为名声太盛,即使身处在一般人难以进入的月光城,每日上门寻求她医治的人依旧多不胜数,她为了寻求些许清净这才隐匿皇宫。
医术可以说是她的全部是她的骄傲,他人的追捧以至于她以为至今在她面前能难住她的怪症已经没有了。可是,面对青涣的病她却查无可寻,毫无办法。原来只是她自己被世俗的假象迷了眼睛。
主殿中,云翳拉着亲昵的拉着顼荀聊着天,顼荀一向恬静内向,可是在云翳面前却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络绎不绝的说着听闻的趣事。两人虽然不是亲母女,但是顼荀对云翳的依赖,云翳对顼荀的宠爱显而易见。
言蓁从内殿出来见到的就是这幅亲昵的画面。两人聊得正在兴头上,连言蓁出来了都没发现到。言蓁本就犹豫着该怎么对云翳回禀,所以也没急着上前开口。一旁的婢女见两人正聊得高兴也不敢出言打断。直到过了好一会儿两人这才察觉到她的存在。
“咦?言太医”云翳反应过来,看向言蓁问道,“你怎么出来了?”
见云翳都询问自己了,言蓁只好尴尬上前行礼。
“免了,免了”云翳摆了摆手制止她这些虚礼,询问道,“青涣的症状是否查清楚了,可有良策?”
问及,言蓁略微窘迫垂头,只好据实以报,“回禀娘娘,下官已经查看好了青涣姑娘的症状,只是…”
话到了嘴边却顿住了,还是有些难以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