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后的第一个周末我去苏灿家给鹏鹏上课,那天临近中午的时候苏灿接了好几个电话,她说话时都面露难色。当天下午结束的时候我刚要走苏灿把我叫住了。她显得很不好意思的和我说“汪林,你先别走,我问一下,那个…你回学校有事吗?”
我楞了一下不知道她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木木的答道“没什么事”
听到我说没什么事后她说“那你今天能帮我在家照看一会鹏鹏吗?我有个同学聚会要去一下,本来不想去的但是这次好多大学同学都去了还一直给我打电话,我有点不好意思不去!本来是中午聚的,我没有过去,但是到了现在他们还没有散又有几个同学打电话叫我!我很快就回来”
我说“行,我帮你看着鹏鹏你去吧”
她说了声谢谢你了就匆忙的出门去了,这期间她的手机响了好几次她都没有接。
苏灿走后我就和鹏鹏聊了一会天,我这个人和小孩子也能聊到一起,我们探讨了很多鹏鹏班上小男孩和小女孩关系的事情,最后鹏鹏还拿出他们班级郊游时的合影和我一起看看他们班上那个女生长的好看,这是下午4点多的事情。6点钟的时候,鹏鹏打开电视开始看动画片,每天6点是他看动画片的时间,我无事可干也和他坐在一起看动画片。感觉如今的动画片真的很没意思,比我小时候看的动画片差好多!也可能是年龄增长的原因,因为鹏鹏这孩子看的还是很入迷的。
看了一会我俩都饿了,于是去厨房吃了苏灿走时做好的饭菜。中午吃到很饱,所以也没吃几口。看完动画片鹏鹏开始自己玩玩具,而我无聊的看起了电视。时间已经是快8点钟了,苏灿还是没有回来,我开始有些焦急了,按说这聚会中午就开始了到了下午应该快结束了。8点半的时候天已经很黑了,我忍不住给苏灿拨了一个电话,但是没有人接。我开始有些担心起来,脑子里不由得胡思乱想,想着想着就坐立不安了,于是不停的到阳台的窗子边看看她有没有回来。已经过9点了我又打了好几个电话还是没人接,鹏鹏已经困了,我安排他在自己的房间里睡下了,自己一个让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其实也看不到心上。她走的时候也跟我说去哪里,我想去找找也想不出个目的地。
不知道过了过久,我已经迷迷糊糊的坐在沙发上睡着了,这时候突然听到有上楼梯的声音在楼道里响起,紧接着听见哗啦哗啦的钥匙声。我随即醒来,走到门口透过猫眼看到苏灿回来了,她把钥匙插进锁孔却怎么也拧不开门,我赶忙从里面把门打开。
一开门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气,接着苏灿扶着门边一下子倒了进来,我一把搂住她,防止她摔在地上。我反手把门关好,将她扶到沙发上坐下,她坐下后身子一下子歪在了沙发里,头发散乱着盖住了脸。歪在沙发里半分钟的时间她又坐了起来,起来时把头发拢了拢,这时我看到她白皙的脸已经通红,两只眼睛在努力的想睁开。我低头问她“苏灿姐,你没事吧?”她想抬头和我说话但是只抬了一下头就捂着嘴立刻起身向卫生间跑去。
我赶紧跟了过去,只见她还没有掀起马桶盖就已经吐在了马桶的边上,吐了一阵后一手捂着胃部一手支在地上俯着身子站不起来。我赶忙上前把她扶起来又搀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她一坐下还是身子一下歪倒在了沙发里。
我知道像她这样喝多的情况肯定不止吐一次,于是我把门口的垃圾桶里的垃圾倒进一个垃圾袋里,把垃圾桶腾出来接了一点水放到了沙发边上。我蹲下身子和躺在沙发里的苏灿说“苏灿姐,你要是再想吐就吐到垃圾桶里吧”她听了没有说话微微动了动头部,算是点头了。我把垃圾桶往她身前挪了挪,站起了身来到卫生间把她刚刚吐的污物打扫了一下。
在我收拾的时候我听到苏灿又在客厅吐了两次。我给她倒了一杯温开水,坐在她一旁将她歪倒在沙发里的身子扶起来,她迷迷糊糊中按照我的引导喝了一口水漱了漱口,然后又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
她的眼睛一直半闭着,我坐在她身边闻到了她身上的香气和酒气混合而成的特殊味道。熏人的酒气从她精致的口鼻中呼出竟然毫无浑浊的感觉。我接过她手里的杯子向前探着身子放回茶几的时候突然她从我身后猛地抱住了我,我吓得不敢动弹也说不出话来。她抱得很紧,我感到她的脸庞紧贴着我的后背,而且她居然小声的抽泣了起来。不一会我的衣服就被她的泪水浸湿了一大片,我仍然没有动,我的大脑有些空白的感觉,其实我根本想不出我此时应该做什么。
感觉过了好久,正在我茫然无措时,苏灿抱在我腰际的手松了下来,接着我听到她趴在我背上发出了均匀而细小的鼾声。我回过头看了看,然后翻过身把她扶起来,她确实时睡着了,扶起来时人一下子又趴到了我的肩膀上,我索性微曲了一下身子双手搂住她两条腿把她抱起来放到了卧室的床上,我小心翼翼的帮她脱了鞋然后给她盖上被子出了卧室。出来后我的心还在一直砰砰的跳个不停。已经没有回学校的公交车了,我就在客厅的沙发上躺下准备眯到天亮就回学校。
这一夜,睡得很不踏实。醒来睁开眼睛,我发现天已经亮了,看看墙上的表是7点20分。卧室的门开着,苏灿不在床上,卫生间里传出哗哗的洗澡水声。我走到卫生间的门口说“苏灿姐,我先走了”,这时卫生间里的水声停了,沉默了几秒钟苏灿没有说话。我也没有等她说什么就转身走了。回到宿舍,我感觉很困,倒在床铺上就睡着了。
这一觉也睡得非常不踏实,做了很多奇奇怪怪的梦。一阵短信的铃声把我从混乱的梦境中叫醒,我慢慢睁开眼睛结束一段浑浑噩噩的睡眠。拿起手机打开短信,我顿时清醒了不少,是苏灿发来的短信【汪林,谢谢你昨天晚上照顾我。我有些失态了,不好意思!】我反复的读了几遍,心中揣测着苏灿的想法。想来想去也没有什么结果,于是很机械的回了一条短信【呵呵,没有什么,不用客气,谁都有喝醉的时候】。
这一周我都有些缓不过神来,老是在想苏灿喝醉了以后为什会抱着我哭泣。我总是感觉她有一些难言之隐想倾诉但是又无法开口,从我第一眼看到她时我总是隐约的感觉她内心的深处有一些不同凡响的故事隐藏。可能是之前我从来没有在身体上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一个成熟的女人,所以我不由的随时会回忆起我扶着她、她抱着我、我把她抱回卧室放到床上的画面,还有就是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气与酒味混合而成的特殊味道。就连上《马克思主义哲学史》选修课时我都不住的发愣,李文婷好几次用笔捅我我才回过神来。最让我难受的是觉得自己这样回想有些龌龊,但是又忍不住的去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