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下午以后,我就再也联系不到苏灿了。电话关机,短信也没有回应,准确说是短信根本发不到她手机上,每一条信息都显示未发送。
我猜想,苏灿一定是换了手机号,但是我无从知晓她新的手机号,她的QQ头像从那天以后也再也没有亮起,我装了珊瑚虫版的QQ也看不到她是隐身状态,她根本就不再上线了!
我很忧伤,几次到广南小区找她,她都不在家,我在小区的门口等她好几次也没有等到过她出现。我想她肯定是住到了她父母家里了。
就在我不知所措和失魂落魄时,我接到了我妈催我回家的电话,马上就过年了,我还没有回家,我妈有些着急了,我决定还是先回家吧。
火车驶入北方大地,看着窗外肃杀的冬季景象,我的心情有说不出的苦涩感觉。自己人虽然回到了北方的家,但是心却留在了南方的铭城。
整个春节期间,我都提不起神,除了必要的走亲戚拜年之外一律白天在家睡觉,然后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自己写一些忧伤的情诗。
我妈说我是在南方待的不禁冻了,冬天都不敢出门。我每天还是给苏灿试着打电话,期待能有奇迹的发生,期待她会接我的电话。每次打我都不选择在通话记录里重拨,而是亲手输入她的手机号,那串数字当年已经嵌在了我的心里,放佛亲手按出她手机号的每一个数字是一种神秘的祈求仪式。
很多年之后,我再想起当年那个寒假,既觉得自己那时有些单纯幼稚,又感觉非常非常的怀念。我想那就是“少年不知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样子。
新学期开学前,我又提前返回了学校,我扔下包就坐车去了广南小区,到了苏灿家敲门还是没有人。我不肯离去,于是在小区里面转悠,希望能碰到苏灿。
小区的最北边是一片健身区,有一个小足球场在里面,我信步走到这个小足球场边坐在一个花坛的边上茫然的看一群孩子踢球。这群孩子都有十来岁的样子,分成两队踢比赛,其中一边人数比较少,被灌了好几个,处于极为劣势的一方。
踢了一会他们暂停了比赛,一个穿着阿根廷队服的孩子跑到我身前对我说道“哥哥你好,能加入我们队一块踢球吗?我们这边人少”我知道他是人少那队的其中一个。我坐了一会感觉有些身子有些凉,也想运动运动,于是就答应他了。
这帮孩子踢球水平不错,基本功很扎实,不像我从小踢野球出身动作都不太标准。但是他们毕竟年纪小,对足球比赛的战术和配合理解的不够充分,我一边踢一边在场上指挥我们这队孩子的跑位。
由于有了我的加入,他们在人数上的劣势被减弱了,虽然还是比对方人少但是因为有了我在中前场的拿球和调度很快就形成了极强的攻击力,不一会就打进对方六、七个球。
我自己也进了两个球,场面一下逆转了,完全在我们这一方的控制下。正当我又一次在前场拿球准备突破完成帽子戏法时,一个人从我的身后跑过来猛地来了一个放铲,我立刻倒地而且还坐了一下球车。
那个铲我的小子居然立即起身带着球跑了,我这一边的孩子立刻跑来把铲我的那个小子围住了,纷纷指责他犯规。这小子铲的太狠太突然了,我站起身来还一瘸一拐的。
这时其中一个孩子指着铲我的那个男孩说道“陶宇你要是输不起就以后别来这踢球了!”
陶宇?名字怎么这么熟!我仔细向那个铲我的男孩看去。刚刚踢球的时候注意力都在球上了,这时我仔细一看才想起来了,这个孩子就是住苏灿家对门的那个小男孩,我们见过,此时这小子正向我怒目而视呢,看那样子还气呼呼的。
看来还真让我说准了,通过这一次放铲坐实了这小子暗恋苏灿的事实。我心说,你现在也不用羡慕嫉妒恨我了。该我羡慕你了,你住在苏灿家对面早晚以后还能看到她,而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再见她一面!
想到这我悄悄的转身离开了小球场,走出了广南小区,坐车返回了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