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明容回到了县城。当我们刚要进医院大门时,我挡住了她。
‘你不能进去?’
‘为什么?我也去探望一下晓琳姐,这不好吗?’
‘我怕,我怕她见到你会加重她的病情。’我轻抚着她的香肩‘求你了,行不行?’
‘好吧!那我去包一个房间。记住:晚上我来接你。’她冲我甜甜一笑,轻松愉快的走了。
‘晚上!’我用手摸了摸后脑‘今天晚上,可能么?晓琳已在病房中孤独的呆了两天两夜了。我怎能。。’
我加快了脚步,急匆匆的向晓琳的病房走去。
当我快奔到病房时,一个人拉住了我。
‘你干啥?拉住我又干啥?我努力的想挣开她的手。
‘好啊,你让我找得好辛苦啊!原来你躲在这?’
‘你是谁?我们认识吗?’我迷糊的打量着她。
‘认识!’她慢慢的摘下墨镜,双手十分自然的理了理满头秀发。‘从小青梅竹马,难道你真的把我忘了。’
‘是你!梅梅,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已嫁人了吗?’我从头到脚重新打量着她。多年不见的她依然是那么漂亮依然那么光彩照人。‘我还是一个穷光蛋,一点挣钱的本事也没有。你来干啥?到处找我又有何事?’
‘你还在生我的气?多少年了我又多少次向你表示了深深的歉意!这难道难道你要恨我一辈子?升平,其实这一切的一切不能怪我怨我,只怪我那可恨的爹娘。’
‘别说啦!我还有比在这儿听你忽悠更为重要的事。’我摔开她的手,想病房走去。
‘你还要去哪里?’他追了过来。
‘看一个病人。’
‘谁’
‘你认为现在你还管得着吗?’我冷视着她。
她十分敏感‘是不是一个女人?’
‘是又怎么样?’
‘她是你什么人?’
‘未婚妻’
‘未婚妻?你你你不能这样对我。’她眼里的泪刷的一下就流了出来。
‘你的是为我感到高兴还是真心的庆贺我终于找到了未来?’我带刺的看着她。
‘我我没有结婚。’
‘你没有结婚?’我不知是惊还是怀疑的望着她‘骗我弱智?’我从窗里向病房内望去,只见晓琳依然平躺在病床上,脸依然是那么苍白。病床前此时一个人影也没有。人啊,是那么脆弱又那么可怜。
‘我没有骗你,没有骗你!’我忙用手捂住了她的嘴,把她拉到一旁。
‘别闹了!求你别吵着了我心爱的晓琳,她还在做梦呢!哎呀,梦中她一定很快乐。’我为她祈福着。
‘心爱的晓琳?你你。走,让我告诉你这十年来我对你的爱对你的相思!’她用手拉着我快速的向院门外走去。
左拐右拐,转过了许多的街道。她拉着我终于在一家酒馆里坐了下来。
服务生端来菜和酒,满满的放了一桌。梅梅为我和她倒满了酒并举杯‘来,为我们的相遇,干杯!’
我沉默的连续饮了几杯,心中正为她刚才的言语思索,难道是我错怪了她?难道是我的固执而害她受了许多的委屈,我拖着下巴,然而现在出现在我的面前的晓琳明容,我又该怎样去面对她们?她们三个不幸的女人中,我又该去选着谁?又该去伤害谁?天啊,上帝啊,你们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我的头有些疼痛。
梅梅也自饮了几杯,一会摇头一会叹息,眼里盛满着泪水。她的心我的心都在思索都在猜测。沉默有时是很可怕的,尤其是现在。
她又自饮了几杯,泪水不停的滴落下来,合着酒水,湿了一地。
‘你知道吗?升平!当年你愤然的离开我的那一刻,你可知道?我的心呀都快遂成粉妆。因为因为我爹娘的重重干涉,我又极力的反对,虽与那有钱人家常常来往,但我,我时时念着你的情念着我们青梅竹马的分分秒秒,我断然离开了那个伤心地。
高高升平,你知道吗?哈哈!我四处流浪,为了找你,为了生存,我处处找工作,帮人扫地,帮人洗衣服,帮人清扫厕所帮人守夜,为了找寻你,我去过你工作的地方,它们说你刚搬走,去过你的公司,他们都说不知道,这这也许是你给他们打过招呼的缘故吧?我哭了,苦后还是要面对现实呀,终于有一天,我终于在一家公司谋得了一个营销员的职位。每天走啊走啊,一天下来,累得我是筋疲力尽,。当我静静的一个人躺在床上的时候,脑里想的思的梦的全都是你全都是你。’
她又饮了几杯,眼中的泪始终流个不停。
‘在哪,对,就是在那里,我整整待了近十年,在这十年中,我始终任劳任怨,拼命的工作,拼命的攒钱,为了你,我苦我累,我值了,老板的骂,同事的笑,我忍了,为了你;我不辞幸劳,拼命的工作,终于得到了提升,于是我更加努力的工作,为了你;在我快要离开的那多时间,也是为了你.。’
我醉熏熏的斜视着着她‘这怎么又是为了我哟!’
她慢慢的又饮了一杯‘是的。这确实也为了你。一天,我从一个同事的朋友那得到了你的消息,别提了,当时我的心有多高兴多兴奋,为了得到你的确切的地理位置,我还请他们大喝了一顿。’
‘所以,你在这儿找到了我,就是他们提供的消息?’慢慢的我抽起了一支烟。
‘对!高升平,你可知道?那时,那时我的心呀.’她有些醉了,然而她又饮了一杯‘那个时候,我的心每时每刻都想立刻飞到你的身边,想看看,这十年来你过得怎么样!想看看,你的身边有那些女人,你是否已完完全全的把我忘了,唉!可今天.’
她已是泪流满面,前额的法已罩住了她的双眼。她再次饮了一杯‘高升平,你永远都不知道,为了你我做了多少错事,我竟然为另一个高升平打了十万元钱。那天公司的老总把我骂的狗血淋头,骂的我是无地自容。当时我实在是忍无可忍时,我突然把手中是的资料愤然的向她砸去。你吼什么吼?不就是一个破公司吗,平时我为你们挣百万千万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们有一点见着?一点小事,还不是花你的钱,你就大吼大叫,我留下来还有什么用,我走,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所以我离开了那间公司’
我伸手递给了她一张手绢,并为她倒满了一杯酒‘来,你为了我受了那么多的委屈,我敬你一杯,望你忘了以往的不愉快。来,干!’
她举杯一饮而尽,她哭了,哭声幽幽。好久,她抬头望着我‘那现在打算怎样?’
‘病房中的她,还有现在站在面前的我,你打算怎么办?’她歪歪斜斜的站了起来。
‘还还有明容.’我怎么站也站不起来。
‘什什么?还有明容?明容是谁?’她再次饮了一杯,然后重重的摔在地上。发出‘碰’的一声巨响。
‘我妹妹!’
‘她真的只是你妹妹?’她用手指着我。
‘额,这个,这个,她很活泼很可爱很漂亮.’
‘够了,够了’她抓住一瓶酒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你你你究竟有多少哥好妹妹?你你.’她又大喝了起来。
我歪歪斜斜的走过去抢掉她手里的酒瓶。她醉了,慢慢的躺在了我的怀中。我也醉了,心也碎了。
我付了钱。我真的不记得在这喝了多少酒,也不知道在这谈了多久,总之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我歪歪斜斜的扶着她,她指着路,摔摔跌跌的回到她的时,夜已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