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离好像在调查那个重青的事,他师承何派?云游多年为何又突然回到魔族?
但尽管他怎么查,都查不到重青这些年空白的时间踪迹。
魔族之地向来都是对外族有很强的反噬力的,但唯独对殇离和我没有影响。
他怕我再出什么意外,现在到哪儿都拉着我,
这日与他到魔族,他跟重彧有要事商议,我不方便听,
闲散步着来到一处假山,好像有人在说话,
偷听虽然不好,但是还是没忍住,
“到底怎么回事?”,
“四殿下,在九重天的卷宗里没有发现有关司樾公主少阳封号的事,但是,我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事,原来司樾公主是——”,
“是什么?说啊!”,
“........”
“怎么了?”,
重青与一位老者再谈话,老者不知怎的,突然失声了!
刚好掐在重点,这是有人故意不让说啊!
不过,听他们的谈话,这是在调查我吗!好大的胆子,有什么疑问直接问我不就好了,大费周章做什么!
我正想出去,面对着面的揭穿他们,刚踏出一步就被殇离给拉走了。
为什么要阻止我?
“不是让你站在原地吗,跑这来做什么?”,
“为什么要把我拉走,他们调查我!”。
殇离淡淡然的样子看着让人很不爽,事不关己就无关紧要是吗?
他抓着我的肩膀,皱着眉说道“你出去能做什么!揍他们一顿吗?...司樾,鲁莽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听话,有我呢,你不必出手。”。
‘有你’,这句话的确可以安慰到我,怎么就这么容易满足呢?
“那现在你们谈完了吗?”,
“嗯,你想去哪,我陪你”,
“我.....我想回天宸宫”,
“好,我们就回你的天宸宫”。
母后让人在天宸宫种满了樱花,有着灵气的滋养,花永开不败。
我一踏进天宸宫就觉得不对劲,有一股陌生的味道,
“还不出来!”,殇离突然说道。
“能感觉到是什么吗?”,
“既然能躲在这里不被发现,道行肯定不低”。
前面的的樱花树掉落下很多花瓣,我们朝那走去,
除了一地的花瓣,什么都没有,四处望望,发现树枝上挂着一个银铃铛,
这棵树很高,殇离用法术拿了下来,
“宫钥!”,他微蹙着眉道。
“宫钥?这里怎么会有宫钥?”,
“你...喜欢铃铛?”,
“嗯,我还记得,第一个铃铛是大哥送我的,后来铃铛被父皇点化为人形,留在了天宸宫”,
“是你身边的那个侍女?她呢?”,
“我也许久不见她了,可能是又跑到大哥身边了吧!”,
铃铛变成人形后一看到大哥,魂可能都被勾走了!
“你的那位侍女可能就是宫钥,既是你大哥给你的,其中原由他最清楚,如果想知道就去问问吧!”。
我大哥?自大婚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我不去找他,他也没有来找我。
我看向殇离,他神情有些不对劲,
“怎么了?”,我问道。
“没什么,你能感觉到你大哥的位置吗?”。
奇怪,为什么要感觉大哥的位置?他被放出玲珑阁自然是在他的神殿里啊!
看他怪怪的,莫不是....大哥出事了?
果然,我感受不到大哥的位置。
我抓着殇离的手,问道“你知道什么对不对!告诉我,怎么做?”,
他微笑着轻抚我的头,“你也知道,只是太久没用,忘了而已,慢慢来!”。
太久没用?我都急死了,他还在跟我打哑谜!
心急如焚,脑里乱成一盘散沙,根本就静不下来。
他握着我的手,肯定的眼光看着我,好吧,这就是让我自己解决的意思呗。
我闭着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手里传来一份清凉,安抚着混乱的思绪。
冷静下来后,脑海里出现一个图,很模糊,有点像....星星。
我睁开眼,感觉清明了许多,小腹原本的燥热感也没有了。
我不解的望着殇离,他曲着手指划过我的鼻尖,“傻丫头,看到了吗?”,
“看到什么?刚才只有一个模糊的图案,太模糊了,不知道是什么!”,
“走吧,按照你心里指的方向”。
心里指的方向?我仔细回想着刚才看到的画面,图案变得清晰了些,我好像知道往哪走了。
越来越接近了,可是....这条路是诛仙台的方向,为什么?
因为紧张害怕,我紧紧握着殇离的手,他应该是感受到了我的害怕,将我拉到他的怀里,“有我呢,别怕!”。
诛仙台,应该是碰巧大哥在附近办事,嗯,就是这样的。
我心惊胆战的靠近,想快些到,又不想这么快到,又乱了。
——
我们来到诛仙台,这里依然很安静,就算是仙家之地,也有难掩饰的煞气。
我停住了,不敢往前,殇离回头看着我,“怎么了?你不是想确认他在不在吗?”,
“我......我害怕”,
“怕什么?进了诛仙台你还能感受到他的气息吗!你是我的妻子,要习惯相信自己!握紧我,跟我来”。
他牵着我一步一步走上诛仙台,眼前出现一个人,那人悬在诛仙台上,身上的衣服没有一处完好,血把衣服染成了红色。
鼻子泛起一阵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那遍体鳞伤的人是我大哥吗?怎么会!他不是被放出玲珑阁了吗?大婚那天他还好好的!
我甩开殇离的手,跑上前去,结果被大哥身边的煞气弹了出去。
我起身,再试一次,殇离拉住了我,“现在不是逞能的时候!”,
我不能看着我哥这样啊,他不应该是这样的!
我止不住的哭喊,我求他,拼命的求他,求他救救大哥,
可他却.....却,无动于衷!
他一直都是孑然一身,没有亲人,没有心,怎么会知道我现在的心有多痛!
“我求求你,救救他,救救他!”,我哭着说道。
“这是他的选择,必须由他自己承受,任何人都不能帮他”,
“什么选择?都是借口!你不救我救,放开我!”。
他可以淡然看待一切消亡,我不可以,这是我哥,宠我、疼爱我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