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野人的一只手被我抓住不动,他似乎还没有认出我来,忽的我的脖颈猛地旧感受到了一股凛冽万分的掌风,娘的,这是要下杀手的征兆啊。
我在心中暗骂了一声,也顾不得这么多了,猛地一个转身,收起了右手,对准那野人一个轻轻的正踹,把野人踢开一两米,看着那野人,再拍了拍光头的肩膀,嘿嘿笑道:“哈哈,没想到吧,是我!我,我回来了!”
我们大家伙儿在这处马棚里再次相遇,短短的分离,让我们之间的情谊似乎更加地深厚了。
“娘的,你小子行啊,跟我们玩这么一个不辞而别,故意地想让我们操心是吧?”光头嘿嘿笑着突然出拳锤了我一下,说道。
我们还没有来得及好好谈谈话,只听得马棚外面的喧闹声越来越大,我心里一动,这群军士真的是头脑太过简单了,小小的一个冲突,竟然被越闹越大,那主帅也睡得够死的,自己的手下人都窝里斗了,竟然还是没有察觉,在自己的帐篷里头安稳地睡着大觉。
“行了行了,现在先别说这些了,咱们先找个机会溜出去吧,这里,马上就要乱起来了,再不走,估计就来不及了。”我嘿嘿笑了笑,拍了拍光头的肩膀,猛地起身,一句话还没有说全乎,一阵阵的咒骂与推推搡搡的声音顿时传了过来。
大家伙儿都是一怔,看了看我一脸的坏笑,他们顿时反应了过来,嘿嘿笑着站起来,“呦吼,行啊,感情这些骚乱,都是你一手造出来的啊?”
我还没有发话,只听得一阵兵器铿锵的声音,我一怔,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见一伙儿的军士已经冲进了马棚,看样子是知道了那边儿的骚乱,想趁乱摸去几匹马儿,眼看着我们一群人围在这里,也是站着看着我们发愣。
“娘的,发什么呆啊,打啊!”野人看清了来人,最先反应了过来,猛地抓起了一旁的一捆草,朝着那一群军士就用力扔了过去。
那一捆儿草挺重的,直接把一整排的军士都给压倒了,那群军士也不是吃素的,顿时发怒了,娘的,自己还没动手,先被我们几个给阴了,换作是谁,谁也忍不住啊。
“娘的,给老子打!打出人命老子兜着!”那被野人一捆草压倒的一个领头的,猛地拔出了腰间的弯刀,看着我们猛地一边挥舞着兵器,一边冲了过来,狭小的空间里的打斗,正好是野人的强项,野人猛地跳将起来,抓住了那马棚的顶盖,腾空一个迅速的闪身,顿时躲开了那领头的弯刀,双脚再来一个一拨一踹,那领头的顿时招架不住了,迎头被那野人一记正踹踹翻了,连带着压倒了好几个军士。
“娘的,快走,这个时候,这片土地,战马比人命都值钱,那一群人已经都围过来了!”野人猛地踢开了几个妄图冲上来的小兵后,喘了两口气缓了缓,从马棚的空隙一个纵身,猛地就跳了出去。
铁手他们也各自抓起了那倒地军士的弯刀、马刀,随意挥倒了几个军士之后,闪身跟在了野人的身后。
娘的,这些军士是疯了还是怎的,这么容易就被挑拨?要不是野人反应快,差点儿就玩火自焚了,我在心中暗骂了几声,一边飞快地隐匿进茂密的丛林中,一边打了几个滚回头看追兵的动向。
追兵本来也不是要管我们的,追了一会儿眼看着追不到了就径直奔着那马棚去了,接下去似乎张晨的军士冲了出来,将那群黑服的军士杀了一空,打马离开了那愈加混乱的军营,再后来的,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路痴,你说,这之后会怎么样。”那海盗还记着之前我带错路的事情,刚一开口,顿时把称呼给顺口说错了。
我也没大注意,下意识就说道:“不好说,我也就是挑拨了一点儿,哪承想他们反应竟然这么大……”说到了一半,我心里突然感觉到了一阵不对经,怎么的我称呼就变成路痴了?
其余的人听了,也都怔了怔,大胖和海盗顿时被这小小的口误逗得大笑了起来,这才记起来之前的我带错路的事情,添油加醋地朝着野人他们就讲了起来。
“哈哈哈,路痴,漠途,我决定了,以后就叫你路痴了。”铁手听了之后,嘿嘿大笑起来,嘴里说着正要起身,我无奈地摇头间隐隐约约感到一阵凛冽的风声从背后穿刺过来,心里不由得一惊,本能地打了个滚顺带着压趴铁手,过了短短的几瞬,一根利箭已然划破长空,忽的从我和铁手的上方飞速射去。
“没射中!”我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只听得不远处突然响起了几道粗犷的咒骂声,心里不由得一动,我站了起来,微微恼怒地朝着那声音的来源望去,却是一支不大不小的骑兵,正悠悠地围绕着小小的一个草场周旋。
我眯了眯眼睛,发现这队骑兵队旗是猎猎的血红,隐隐约约还绣了个张字,我嘿嘿一笑,半熟人来了。
“走,咱们瞧瞧去,看是哪个家伙不长眼睛,敢弄咱们!”我嘿嘿一笑,挽起了袖子,径直朝着那一队骑兵走去。
“哎,那不会是张晨吧,哪个小兔崽子。”大伙儿眼看着那射箭的两个像是落单的一样,胆子顿时大了起来了,大胖瞅了瞅队旗,皱着眉头问道。
“哈哈,死胖子,你倒还真的猜对了!”
我们正慢慢地靠近那几个骑兵,猛地周围大地轰轰地作响起来,马蹄践踏的声音不绝于耳,短短片刻之间,一队剽悍的骑兵队便将我们团团围住,围成了一个圆状紧紧地将我们束缚在其中。
我倒是没有多大的意外,看着那发声的领头人——张晨,嘿嘿笑了几声,正要迎上去,意外,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
那张晨由于事发突然,身上并没有多穿几件甲胄,眼看着我走过去,微微一笑正要翻身下马的时候,一根暗箭,箭头上涂抹了剧毒的暗箭,不知道从哪一个黑暗的角落正对准了那张晨的后背,猛然射出!
我瞳孔猛地一缩,嘴里的话还没有脱出口,只见那尖利的暗箭在一瞬间内便穿透了那张晨的后背,带着鲜血与一点一点的残肉,那还没有消散的力道又射穿了一旁一个军士的喉咙,这才不甘地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