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纪爱若心底升起一抹疑惑,不过脸上依旧乖巧地将保温饭盒接过来,轻轻拧开,掀开盖子,只见空气当中顿时散发出浓浓的鸡汤味,不禁深吸一口气,赞扬道:“妈咪,你的手艺依旧是这么好。”
“那就好,多喝点。”徐少琴为她竖起枕头,拿过汤匙,才坐在椅子上,叙说道:“你在军中本是挂着文艺兵,因为你当年的钢琴演出事情,这件事你也知道,不过上次你上升军衔,还有被派出去,你爷爷也是后来才得知的。”
徐少琴稍稍顿了一下,声音哽塞不少:“本来你爷爷是想要追查下去,可是后来上面传来消息说是动你的人和中毒事件那伙人有密切的联系,所以希望你爷爷先按兵不动,等到揪出幕后真凶在给你报仇。”
纪爱若点了点头,表示完全能够理解,手上不紧不慢地喝着满口鲜味的鸡汤,真是人间美味。
其实她明白,就算是抓住小鱼小虾,只要幕后真凶始终存在,她的生命就依旧随时处于危险当中。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上面竟然是坐视不理、暗暗瞭望,不仅默许你去参加这次围剿****的事情,甚至还让某些人”不小心“露出来部分计划,更是暗自将****众人都引领到郊区成为一团,不然事情怎么会发展这幅模样?那些杂鱼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先进的武器,甚至是联合佣兵一起作战。”说到此,徐少琴不禁咬牙切齿起来。
若不是这次机缘巧合,再加上纪爱若命大,绝对是必死之举。
“你身上也不会被人装上追踪器。”徐少琴一双杏仁眼当中迸发出一股仇恨的神色,对于上面人舍小取大的做法,即使是在理智在在如何理解,但是当事人变成自己宝贝女儿,她是绝对无法冷静的。
“追踪器?怎么可能?”纪爱若脸色大变,她竟然丝毫都没有察觉出来身上被人安装出来东西,这是……这是一种巨大的耻辱。
纪爱若右手紧紧地攥着,银牙咬破了下嘴唇,溢出来鲜红色的血珠。
徐少琴没有注意她的表现,垂着头,掩盖眸底最深处的情绪,继续冷清的说:“没有错,是一个军部内部的奸细,给你发放军服的时候安放上去的,这种是最新型的追踪器,只有一个头发丝粗细,如果不是用仪器根本调查不出来。”
闻言,纪爱若盛怒之下涨红的面容,稍稍好看一些。
“这帮老头子未免也太多分了吧?”纪兰轩怒火冲天,低沉咆哮道。
“是啊,”徐少琴突然轻笑出声:“这次上面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仅仅在这次围剿行动当中损失不亚于三千的军人,更是没有抓到幕后真凶,仅仅是抓到一个小头目,更有意思的是孤独玉佳丈夫的莫称在这次大规模围剿当中残废了。”
“这下子我看孤独老头子还凭什么在那里蹦蹦跳跳的,要不是那个孤独老头子一力主张,甚至不惜以各种名义要挟你爷爷,怎么会出现这种事情。”徐少琴越说心中越好,最后哈哈大笑起来。
纪兰轩心中的怒气也顿时消失不见。
“他用什么借口要挟爷爷了?”纪爱若直奔主题的问道,她可不希望爷爷有什么把柄被他抓到手中。
“也不算是把柄,当年孤独老头子的大儿子孤独建国,为营救你奶奶去世的,所以说我们家算是欠他一个人情。”徐少琴说到此声音多少有些失落。
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孤独家处处针对纪家的一个最主要原因之一。
“原来是这样啊。”纪爱若点了点头,不在多语,转而安慰道:“妈咪,我现在没有什么事情,这件事情就算了吧,不要因为这件事情闹得大家面子上过不去。”
虽然表面如此说,可她只是希望纪家不要和上面闹翻,不过这完全不代表她纪爱若会轻轻松松放过孤独家。
“对了,莫家莫称到了之后,有一个叫做莫念的小子走进众人的视线当中,据说是和莫岱商达成联盟了,被莫家老头子看重并着手培养起来。”徐少琴听她如此说,瞬时收敛心底所有负面情绪,转而笑眯眯的说着:“莫念,你认识吧?”
“认识,而且他和肖晓萌情投意合,不过有先天性心脏病。”纪爱若托盘而出的说道。
“先天性心脏病?”徐少琴蹙了一下眉头,那种病症即使是在现在依旧是随时都有可能被死神召唤而去的啊!
纪兰轩双眸一亮,大声宣布道:“我知道有一个医生,听说是叫做陆封,貌似很厉害。”
“我也知道。”纪爱若神秘一笑,说:“而且我认识,还有他的主要职业是生物学,还有生化武器之类的研究。”
“姐,你怎么认识这么多大人物啊?”纪兰轩双眸睁得大大的,满是震惊的瞅着纪爱若,似乎要将她脸上看出来一个鲜花开来。
纪爱若脑海中想起重生之时,脑海当中凭空出现的那句话,宛如神棍般神秘莫测的笑了笑,说:“美丽女人倍添眷顾。”
“切!不说就不说呗!”纪兰轩翻了翻白眼,扭过头去,不理会这位存心戏耍自己的老姐。
“有时候真话反而是没有人相信。”纪爱若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朝着徐少琴露出来一个灿烂的笑容。
与家人在一起的时光,真的很好!
“咚!咚!咚!”
正在此时,病房门声突然响起来。
纪兰轩和徐少琴对视一眼,纪爱若住院的事情,她们没有透露出去,就连军区也没有多少人知道,这时候会是谁来了?难道是纪老爷子或者是纪承风?不应该啊!
这时间对不上啊!
纪兰轩骤然站起身,朝着房门走去,在满心疑惑下将房门打开。
只见一名身穿有些皱着黑色毛呢大衣,穿着军靴沾满泥土的肖少博站在病房门口,黑发上还有未干的雪花,整个人开起来显得有些狼狈。
纪兰轩瞬间面色一喜,可想起那“据说”就拉下脸,怪声怪气的说着:“哎呦,这不是肖少吗?怎么有时间驾临我们这小小的病房,不在你的温柔乡温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