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梵晨家,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只与啤酒做伴,任凭科蒂在外面敲门。
三天了,满地的啤酒瓶子,头发蓬松,眼睛通红。
科蒂每天把饭菜放在门口,可是我从不开门,梵晨为我的一蹶不振而气愤。
直到第三天晚上,梵晨终于怒了。
一脚踹开门,随便捡起地上的酒,开喝,三瓶过后,他也不顾形象,随便擦了擦嘴,看着我,“你要喝我陪你喝!”说着又要开一瓶酒,我一手打开他的酒,“别喝了!”我倒在他怀里,迷迷糊糊的嘟囔,
“我生来就没见过亲生父母,靠寒雪石活命,后来,我上学,被人欺负,好不容易长大了又不能自己主宰自己的生活,身上又背负着好多身份,处处被人算计,自己爱的人不信任自己,我只想平平安安的度过一生,和自己爱的人周游世界,为什么不能实现啊!我好累,真的好累.....”渐渐睡着了。
阳光照在脸上,晃的我睁不开眼睛,呀呀呀呀,
“梵晨你给我起开!”梵晨睡着我的右侧,一只手还放在我胳膊上。他迷迷糊糊的起身,站起来直接越过我下了床,我的脸黑成了碳,坐起来,感觉头好痛,有点恶心,努力回想昨晚发生了什么?额,好像什么都没做,还好还好。
他顺手拿起水杯,“清醒清醒,”
接过他的水放在一边,“那天为什么不相信我?”我还在赌气,因为他的不信任,因为他的那句贱人,因为他打了我。
“那天是我不理智,我看到那个情景就蒙了,”他在为自己辩解,
“你蒙了还可以说出,我为什么不用武器这样的话?”我不太相信他,以至于对于他说的话半信半疑,
“对不起,”他低下头,眼中全是内疚,发现心软是种病啊!是一种可以杀人的病啊!
“你也不用跟我说对不起,我也不接受,你还有什么要问的?”
“那天为什么那么巧,偏偏在你出去的时候,那群男人....”
“行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了,那天......”我把事情的经过重新叙述了一遍,
“所以就是说,你被下了药?”
“嗯,我那天就喝了卡美沙点的东西,所以,你知道我的意思,”
他点点头,“那天晚上回来,科蒂和我说的也是怀疑卡美沙,但我们现在没有证据,再说就算有,我们还能怎样?”
我一头栽在床上,“城市套路深,我要会农村啊!!!”
“你说我的逻辑思维是不是太好了,”我问向梵晨,
“.....”
“哈哈哈哈,”魔性的笑声招来了科蒂,
“喜怒无常的你们啊!刚刚还火药味十足现在就笑上了,咱们这是一屋子奇葩啊!”科蒂说道,她和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多了,也开始变得幽默了,不是那个只知道研究一大堆希腊文字的科蒂了。
“欢言,咱们什么时候办个婚礼?”
“啊,什么?”我愣了,怎么突然提到婚礼啊!
“我说咱们该办婚礼了,”梵晨一脸正经,
“可是,我才19岁,还太小!”
“对于人类这个年龄不小了!”科蒂在一旁附和,我狠狠割了她一眼,
“再说吧,等不那么忙的时候吧!”我打算用缓兵之计,
“也好!”梵晨笑笑,我在心里松了一口气,我不是不爱他,只是,未来谁也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他是吸血鬼,他不容易死,但是人类是脆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