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
“小…悦。”
“小悦，你先别哭了，容华娘娘不会有事的。”清心心中感到一阵无奈，她从来都没有哭过，所以她不懂得什么叫做哭，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哭；她从来都没有心痛过，所以不懂得什么叫做心痛，也不知道心痛的感觉是怎样。她痛过，也不过是练功受伤了的皮肉之痛。
可以这么说，她不知道小悦为什么要哭，也不知道她的眼睛里为什么会流出那白色透明的液体。只是曾经看见过灵泪里有个小弟子那样过，师姐说，那个东西叫做“眼泪”，她是在哭。
不过就这一次后，她再也没有看到过有灵泪的弟子哭了。
所以，现在看到小悦不停地哭，她感到无奈，还有些心烦。
“真…的吗？”小悦问着，依旧断断续续的哭着。
“对！你别哭了！”清心显然不耐烦了，说话的语气不觉加重。
话音刚落，小悦的身体一颤，忙伸手擦拭眼泪，果然不哭了。
清心虽然被小悦哭得烦躁，但心里是为容华娘娘感到不幸。
这偌大的后宫，偌大的柔福宫，好像除了这个名叫小悦的宫女，再没有其他人为容华娘娘的安危而担心。
后宫中的人，都这样薄情寡义吗？
清心垂思间，那个宫女已经回来了，还带着另一个宫女。
那个宫女哭哭啼啼的，一看到清心就毫不犹豫地向她跪下，边磕头边哭道：“神医饶命啊！神医饶命啊！不是奴婢，奴婢什么也不知道，不是奴婢！神医饶命啊！”
那个没哭了，现在又来了一个嚎啕大哭的。
清心深呼吸一口气，声音冰冷道：“哭什么呢！我一没骂你二没打你更没有要杀你，你哭什么呀！”
此话一出，那宫女马上立刻就停止了哭泣，抬头仰望，傻傻愣愣地看着清心。
“快起来。”清心有些佩服她，眼泪来的快去的也快。
那宫女站起来，低着头再不敢看清心。
“你就是红玉？”
宫女点头。
“是你给容华娘娘熬药的？”
“是。”
“你可是完全按照我写的药方来熬的？一味药也不少，一味药也不多？”
那宫女再次点头道：“是。”
清心只是看着她，不说话。
反正，她觉得这个宫女红玉在撒谎。
红玉似乎感觉到四周传来无形的压迫感，压得她透不过气，她抬头，看着清心，两人的目光似乎隔着一层白纱相碰，红玉忙低下头。她似乎感觉到，清心正在与她对视，那双犀利敏锐的眸子好像要看透看穿她。
“真的吗？”柠点轩里安静了好一会儿，半晌，清心才声音冷冷地问道。
这次，红玉慌忙跪下磕头，泪水如同珠帘般不停滑落，哭道：“不是奴婢，不是奴婢……”
“快说！你到底在药里放了什么！？”
红玉抬头，满脸泪痕，摇头摆手道：“真的不是奴婢，不是奴婢！”
清心蹙眉，道：“不是你是谁？”
红玉咬了咬唇，好像需要多大勇气似的，“是，是李嬷嬷。”说完，马上低下头。
清心刚要开口，不料站在一旁的小悦一个箭步冲上去，使劲推了红玉一把，跪在地上的红玉的身体摇摇欲坠，却不敢反抗。
“你这个贱婢！竟敢污蔑李嬷嬷！”
【影子有话说：申明一下！影子写的可不是宫斗哦！这些是为后文做铺垫，来引出下文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