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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水深火热的城里人

生活还是平淡多过激情,相比激情,萧大鹏更喜欢平平淡淡挣钱的日子,很充实也很享受。

早晨早早的起来,他就跑到张铁刚铁叔家的大火炉旁边,鼓风吹火,顺便一脚踢开旁边的大花狗。

除了狩猎,他每天早晨都要来这儿。

铁叔对自己很好,每天干了活都给自己钱,每次都有一块钱,一块钱很多了,实实在在的现金呀,铁叔说城里人可辛苦了,活在水深火热里,不给发工资,每天干了活从来不发工资,还说什么一个月一次,一年一次,一次给好多万,哼!哪有那么多钱!一听就是骗人的,等我以后有能耐了,去城里解救他们。现在还不行,我还小,还是村子里安全,看着放在柜台的两张一块钱。

铁叔这打铁手艺是家传的,他说这手艺不能失传。得传承下去。铁叔有个儿子,叫张大川,十二三岁长得比十五岁的萧大鹏还要高大威猛,一棒子腱子肉。皮肤黝黑像他爹,可是耿的要死,一根筋,认死理,对萧大鹏很是信服,认为村子里除了他爹,萧大鹏是最值得信赖的人。

这不天还没亮,张大川就被他老爹一脚踢下床,滚去打铁。

“大鹏哥,早啊,我听我爹说你昨天杀了两只超能兽?”

睡意朦胧,两眼迷糊的张大川看见拉风机的萧大鹏顿时来劲儿。

“那是,不看我是谁,鹰头岭小霸王,猎手无敌萧大鹏。”萧大鹏对于这个自己的铁粉还是很给面子的。

“大鹏哥,给我讲讲呗,那蓝雕很厉害的,还有留影狐,那可都是超能兽,一级里面的王者。”张大川不同于萧大鹏,他是梦想成为超能现实的人,对于超级英雄十分羡慕,可是不爱看书,对于学富五车博古通今的萧大鹏很是佩服,平日里最想跟他在一起,听大鹏哥讲超级英雄的故事。

“那个,小川,你也知道,大早晨我还得打铁,累呀,没精神……”萧大鹏眼睛骨碌骨碌的,盯着远处的柜台上的联邦纸币。

“大鹏哥,这钱你拿去,快给我讲讲,蓝雕真的很厉害么?还有留影狐是不是真的特别快呀!”张大川已经习惯了萧大鹏对于自己钱的执念,很是幽怨的说到,好像父亲每天的一块钱自己就没拿到过。每次都是被大鹏哥借走了,不过自己在村子里也没啥要钱的地方。

……

两人热火朝天的打铁,不再聊天,没有感觉到一股热气顺着打铁的节律在皮肉里起伏。

萧大鹏虽然比不上张大川,但也十分有力气,这应该和老张家的打铁有关,这几年下来,他能感觉自己力量在隐隐上升。能单手举起两百斤重的大石头。

打铁到了八点多就结束了,萧大鹏拿起两块钱就跑,生怕大川反悔,仿佛做了什么亏心事。

上午是去刘婶家吃饭,然后去秦大叔家里抄书,说是抄书,其实就是抄那些奇怪的画,各种各样,必须一口气画完一个图,否则就是失败的。听说城里人就喜欢这些东西,鬼画符一样的画也喜欢,搞不懂!不过那鬼画符可不简单,萧大鹏觉得自己很笨,就连一本画册居然一年还没有弄明白。

不过无所谓了,反正有钱拿,同样,一上午的工钱也是一块钱,还好,老秦家女儿跟大川一样傻,又能骗一块,不对是又能多挣一块钱了。

老秦女儿叫秦小柔,跟大川一般大,十二岁。是特别安静的女孩儿,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萧大鹏一说话就用那会发光的大眼睛盯着他看,感觉就是:你说啥都对,你怎么说都行!萧大鹏觉得,小柔眼睛里满是崇拜,让他每次都不好意思拿钱走人。

增加了自己的罪恶感,不过萧大鹏觉得,钱归钱,人情关人情,两码事,能用人情解决的事,不能动钱!想到这里,心情顿时舒畅了好多!

不过今天状态特别好,往日里一百张画得三四个小时。今天居然两个小时就画完了,那一张张奇怪的画在萧大鹏眼睛里仿佛12345那般简单,信手拈来一样。他还私自创造了几张。而且怎么看怎么顺眼。

中午得去刘婶家做饭,中午刘婶的店里人多,自从三年前刘婶把手艺传给萧大鹏以后,便做起了甩手掌柜,不进厨房,每天做做面膜,保养一下自己,然后吃个营养餐,睡个美容觉。

此时萧大鹏在厨房里,把食材切好,分开准备出来,开始炒菜,边听刘婶忠告。

“小鸟呀,你看我对你多好,教你手艺,学做饭,以后怎么都饿不着,不比你学什么画鬼画符,打铁强多了。”

“你可得好好干,婶儿一天可是给你两块钱!两块钱是多少你知道么?两块钱可能买好多东西!婶儿还包你吃。”

“你是不知道呀,城里面有两块钱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儿!安居乐业,每天两块钱,要不了多久就能买一个房子,娶个美丽的妻子,生两个大胖儿子。”

“城里人呀,他可没有咱们这儿的大房子,他们都是住在笼子里,就跟你胡大妈家里的猪圈一样,甚至还没那个敞亮。我跟你说呀。吃的可不好了!你看那徐寡妇,刚来咱们这儿的时候瘦的跟人干一样,你看现在,胸******大的,多好生养。”

“你婶儿我呀,经常去城里,每次去了都吃不下哪儿的饭菜,都得饿一天肚子,你说苦不苦,可是为了你吧,婶儿不在乎。”

“最主要的吧,城里还是穷呀,哪有这么多钱给你,城里人多艰难呀,你说婶儿好不好?”

“所以吧。好好做饭!报答你刘婶,对不,哎呀。手,快点,柔和一点,火!火大了!哎呀,你咋这么笨呢,做个饭也这么笨,你能干点啥呀!?”

“对!就得这样,这样子食物里面的营养才能出来,才能调和起来,把他的色香味与营养完美结合!这才是真正的膳!”

刘婶有个儿子,比萧大鹏小五岁,只有十岁,眼睛大大的,盯着炒菜的萧大鹏,觉得比妈妈帅多了,看着看着就发现妈妈目光转移向了自己。

“刘大志!你说老娘为啥给你取这个名字,还不是希望你志存高远?你他娘的不好好看书干嘛?做菜有个屁前途,一辈子是个厨子,赶紧滚回来,看书去,以后做个有梦想的人,别学萧大鹏,多瞅瞅人家萧墨。”

“看什么看?老娘说的不对么?好好炒菜,菜糊了没钱!扣你半个月工资!”

要说累,萧大鹏觉得真累,土豆丝要切的一般粗细,菜在锅里不能停!得保持均匀受热,那铁锅,死沉死沉的,要知道自己手臂现在能提两百斤。可是三年来每次都觉得累。不过看到那两块钱,感觉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下午跟肥娘打猎,然后屠宰,卖肉,再去范老家里学药,试验,做药。

下午时候,萧大鹏跟肥娘进山,打了一头野猪,足足四百斤,萧大鹏看见野猪死后尸体上也有一个影子,很淡,比起昨天的蓝雕和留影狐差了好多,影子同样飞进了自己的眼睛里。搁在平日,萧大鹏虽然不是太累,但是也有一些神倦疲乏,可是今日,感觉一点都不累!他感觉自己还能干五个通宵。

下午五点多,他来到了范老家,把今天进山以后顺手采回来的药分门别类弄好了才进门。

把在刘婶家专门做的饭菜递给老人,范老今年也不知道自己多大了,据说他没有父母,自己年轻时候拜访名师,寻医问道,一生坎坎坷坷,经历过两次失败的婚姻,最后来到这儿,据说是萧大鹏的父亲把他接进村子的。

当时老人下身已经残疾,萧大鹏父母走后,萧大鹏便开始照顾老人。他觉得这是自己的使命,就跟弟弟一样,村里人想要帮他照顾,可是他都拒绝了好意。

他觉得这是自己的责任和使命,要自己来承担,父亲曾经说过,男人的责任是脊柱,承诺是肩膀,担当是臂膀,只有有责任,重承诺,有担当,才能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老人懂的很多,他会教萧大鹏很多道理,也有做人处事的方法,好的也有。坏的也有,他说人心不古,心眼是用来保护自己的。人可以傻,但不能蠢。萧大鹏觉得跟对,越发觉得城里的危险。

他忽然觉得自己不会的好多,看来得多学学,穷则独善其身,达者兼济天下,听说城里人这么辛苦,等自己发达了可不能见死不救。

忽然,他想到自己弟弟萧墨,今天晚上回去瞅瞅自己攒了多少钱,让刘婶进城的时候一并寄过去。此时他又想到了刘婶,虽然平时骂自己,对自己凶了点,但是每次寄钱都是刘婶去的,城里那么危险,刘婶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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