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梦把铁棍放在了一个麻袋里,看着陈梦艰难地小心翼翼地从家里出来。
“砰……”的一声,金属砸地的余音还回响在我的耳边,嗡嗡地叫。
“好重。”陈梦擦擦汗抱怨着。
雨淅淅沥沥的下着,雨水倾洒在麻袋里头的铁棍,接过一根漆黑的铁棍更加的冰凉,像是握着一块冰块般。
我们冒着雨,迎着风,走在路灯昏黄的街道上,路上行人纷纷往房子、车子、无雨的地方躲,路上空的只有寥寥无几的车子,静地车子呼啸过的声音都放大得许多倍。
渐渐地大雨还在加大,豆粒大的雨像泼水般不断往我们的头上泼,我的全身已经湿透了,冰凉冰凉的寒意侵袭着我,身体告诫着我,“该去躲雨了。”我用倔强的身子抵抗着,用力甩着头发雨水溅射在空中、各个没被暗黄灯光照射到的、被暗黄灯光照射到的地点,我突然觉得我这一刻好帅好潇洒。
大雨也不忍心看着我们这群人淋着雨,渐渐地小了小了,等我们到了目的地大雨已经变无雨了。
我们的身上湿透了,冷风一吹身子微微颤颤抖着。远处站着一个人影,因为我们的靠近人影渐渐放大、清晰,直到我可以很清晰的看清远处的人的面容。
“王力,等得有些时候了吧。”我把头发往上挑拨说着。
“总会有结果,何必在意过程的长短。”他的衣服也是湿的坚毅的目光看向我说着。
“恩。”我笑着说,“有没看情有其他的人?”
“空无一人,除了打杂的经过外。”他面无表情像是经历了什么痛苦的事情似的。
“那还等什么,兄弟们上啊!”我大声吼着。
这时,袁鼓不知道从哪里出来了,对着我们挥手,“陈树,一起吧!”
踩着积了雨水的水泥地,溅起了小小的水珠,缓缓地往“黄梦酒店”走去。
“袁鼓,没想到吧,叛徒!”白狼从一个地方冒了出来嚣张地笑着说道。
漆黑的夜晚,从四面八方涌出了许多残狼的人,人数是我们的好多倍,看这个形势我们栽了,而且栽得太不甘了。
“怎么会?”袁鼓显然不相信事情会按照这个样子发展。
“怎么会,”白狼不屑地笑着,“你背叛的事情我哥早就知道了,你以为这次为什么叫你送她过来啊,就是为了将你们一网打尽!”
“啊哈哈……”袁鼓绝望不甘像是疯了一般笑着,“就算今天晚上我死了,也要拉你垫背!”
“麻痹的!”白狼看见疯了一般的袁鼓很不爽,“把这个出狂语的叛徒给我弄残,我要让他生不如死的活着!其他的人通通打断手脚,哈哈……”
如地上的雨水无处不无的人往我们这边走来,他们的步伐像是有节奏一般,渐渐紧紧地逼近我们,让我觉得心脏随着他们的步伐而跳动。
“啊!”
“冲啊,今晚能够拉下几个就拉几个!”
我一个跳跃,跃到空中对着朝我而来的人当头一棒“咣”他倒下的一刻都不敢相信我的出手是如此的迅速,他难道不知道抱着必死的心的人可以把身体全部的潜能都发挥出来吗?只能说,小子你还太嫩了!
“尼玛!敢打你彪爷我!”
“我靠!弄死你小子,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你就得去一次医院!”
胖子用他的后背抵挡了朝头而来的一棒,愤怒地嘶吼一声,抓住铁棍,一个大耳光朝着他的脸呼去。
那个人被一个巴掌呼的晕头转向找不着北,胖子毫不犹豫对着他的脑袋“咣”的一下,他带着恐惧、痛苦缓缓倒在了地上,溅起了雨水!
“树哥小心!”
李袁过来替我扛住了致命朝头的一击。
“嘶。”
李袁轻轻呻吟一声。
“尼玛的,我最讨厌除了我和我兄弟以为的人在背后偷袭!”
“草泥马,我弄死你!”
我扯拉住他的头发,不管他如何嘶吼求饶,对着他的鼻子不顾后果的砸,鲜血一遍又一遍从他的鼻子溅出,每一次溅出的鲜血量都是不同,而且那种绝望求饶的声音实在是最动听的了。
李袁今晚穿来了一双皮做的鞋,粗略的称为皮鞋吧。一脚把他踩在了地上,我又是大力的一脚踹在他的身上,不管他何如撕心裂肺痛不欲生的喊声救命声求饶声,就是不依不饶对着他出气。
最后一声死了一般的叫声,叫怕了老天,雨又开始淅淅沥沥的下了。
“李袁,你想要把他踩到雨水底下吗?”我发疯狂笑着。
“你不也这样做了。”李袁很装逼的把皮鞋上的赃物擦在他的身上。
我也抬起破烂得鞋底都磨得抬脚就可以看到了里头的袜子的鞋,潇洒得擦在他渐渐被与浸湿的衣服。
“白狼,我就是叛徒你敢来弄我吗?”袁鼓手里紧握着砖头随心顺手玩转着,“你不敢,那我就来弄你!”
袁鼓狂妄地往白狼走过去,手中的砖头像是一个生命收割机,谁见到心里都产生了畏惧之心。
袁鼓不要命的打法吓破了许多人的胆,那一刻我觉得袁鼓真她妈是个男人!
雨水、血水,融合在一起,从袁鼓的头上下起了血雨,我闻到了狂风滚滚而来的血腥味道,这一刻我豁出了所有,只求让我做一个男人!
“她妈的!我就不相信你是个铁人,不会有倒下的那一刻!”
“来吧,我的生命要在最灿烂的时刻结束,这样我就无憾了。”
“呵呵……”
冷冰冰没感情没知觉的铁棍往袁鼓的头上猛打去,袁鼓一个转身闪过了仿佛震撼了空气的铁棍。
袁鼓冷笑三声,来到他的背后,脚中发力荡漾起了水中的杂乱的波纹,猛地跃起,跳到半空中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因为那个动作太完美了,“咣”的一下,雨水冲刷着他缓缓流出的鲜血,“咣”,又是一下,头上的鲜血像是洪水般汹涌的流下,让我想起了“飞流直下三千尺”!
袁鼓大力的一脚把他踹到在地,成为了倒下去造出来的路中的一员。
“哈哈……”白狼看着倒下去的人越来越多扭曲笑着很愤怒,“你们以为事情这么简单吗?就让这种游戏玩的更加疯狂吧,如果可以你们全部通通都去死吧!”
“好啊,来吧,让我们品尝一下死亡的味道吧,是好,是坏,是无知觉,是很痛苦,还是其它我不知道的感觉,就让我完成这个愿望!”
我发现我已经疯了,疯得忘记了畏惧死亡!
“今夜,见证一下谁是第一个死的吧!”袁鼓像是一个即将死去的人一点都不在乎。
我们伫立在原地等待着,等待着这一个不平静的夜晚将会如何发展接下来的事情,见证到底是谁第一个死去……
“哒哒哒哒……”
老天不懂节约的泼着水,哗啦哗啦的雨让我们的视线变得模糊不清,地上躺下的人流出的鲜血被雨水冲刷得一干二净,踩着声响很大的脚步声,来了一群密密麻麻与大雨融合在一起的人。
我的心前所未有的平静,连死亡都忘记了,怎么会记得恐惧、痛苦?
“如你们所愿!”白狼像是死神一般对着我们审判!
“我们低头认怂了,就她妈你生的!”
我从地上找到了一块石头朝白狼的方向砸去。
“啊——”
声音越叫越高潮,我听到了白狼的惨叫声,血液沸腾着。
“全——部——给我弄死!”
“啊——”
“怕你,不是娘生的!”
我们同时吼了出来,声音盖过了白狼的声音!
我们同时快速地往袁鼓的身边跑。天上的雨水淋湿着我的头发,地上的积水浸湿着我的裤脚,我感觉到前所有有的兴奋。
“袁鼓,别一个人,现在我们就是兄弟了!”我在紧张的时刻挤出了笑容。
“兄……弟么。”袁鼓迷茫地说着。
“对,就是兄弟!”我望着远处举着铁棍的人正在朝我们过来,忙中不乱说着,“风雨交加的夜晚,就是风雨同行的兄弟!”
“好一句风雨同行!”袁鼓坚定地望着我说,“最后还能体会到兄弟,今晚不管命运如何值了!”
“小心!”
我拉过恶毒地朝着袁鼓头上砸来的一棍,紧接从身后甩出一棍,砸中他的脸上,力大坚硬的一击使他的脸极度扭曲,就像是一条橡皮筋被随意捏成各种奇形怪状。
“多谢了!”
“兄弟不言谢!”
“啊——”
胖子承受着痛苦,硬是把他扑倒在水地,不屈的怒吼声不断,一拳一拳对着他的眼睛、鼻子、看哪个部位不爽的位置要了他的命的砸,砸他个没完没了。
“梦子,小心后面!”
人太多了,我们的体力都快要耗光了,我渐渐地产生了困意,很想要倒头大睡个天昏地暗。
陈梦的脑袋被狠狠地砸了一击,他带着笑意没有一丝痛苦,我想起了他的话,男人可以在女人面前说痛,不能在敌人面前表现出一点痛,这样太不男人了!
陈梦躺在了血泊中,带着笑意,我带着伤痛看着陈梦倒了下去,如死了一般躺在我的面前。
带着伤痛、愤怒,快步往陈梦赶去,为加快速度不断对身体发命令要快要更快要快到极限!
“弄死你全家!”
我的双眼不满了痛苦的红颜色,一声不吭扛下了各种狠狠地打、砸、挥、舞、,来到了陈梦的旁边,盯着他不管他在什么位置我都像雨水般无处不在盯着他。
我飞快地踹出一脚,紧接着扯拉住他的头发,往前一扯,我突然觉得我没有了听觉,听不到任何的声音,一棍子狠狠往他脑袋砸。
“咣”声音放大了百倍还是不能消失我心中的愤怒,我看到他的脑袋像开了一朵血花,然后像耀眼的烟火绽放开来,最后消失在空中落在了地上。
他双眼无神好像是死了,我已经麻木了,对于死亡已经不在乎了。
他倒在地上,我的听觉又恢复了,遥远中,我听到车子开来的声音。几辆车子出现在我的视线前,不知是带给我生的绝望,还是死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