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身处在这个偏僻的地方空气格外的清新。
睁开朦胧的眼睛发现这里的一切都显得那么陈旧、熟悉,这个房间里的一切味道都像是自己家中的浓浓暖意,让我感动也思念。
我从床上起来,发现自己的脑袋还留下昨天晚上的后遗症,有些迷糊,有些疼痛。拍了拍额头,步履瞒姗的走出这个房间。
“小伙子你可算是起来了,我还以为你要睡到明天呢?”突然从门口窜进一个人影冲我笑道。
“哇!”我本能的往后退了一小步,拍拍自己的胸口,大早上的心脏剧烈的跳动,我忍住脾气不满着说,“老头你是猫吗?神不知鬼不觉的就窜出来,你可吓死我了。”
“小伙子实话告诉你吧,我刚刚也被你吓了一跳,以为你要一拳往我这把脆骨头招呼呢?还好做足了准备,慌忙时随手拿了一块砖头这样就不怕你拳头往我这把老骨头招呼咯!”老头善意的眼神望向我。
我看向老头手中果真握着一块看起来质量非常好的砖头咽下了一口水,暗想还好我不是个急性子……
我看向老头的眼神中带着胆颤,这个古怪的老头真是太能搞了,一个不小心就得栽在他的手中了。
“小伙子饿了吧?”老人关爱的问道。
老人关爱的眼神十分有杀伤力一点也不比年轻的美女差。老头的一个眼神融化了我的心,好像亲人关爱一般,让我感到久违的温暖。我很喜欢这种感觉,也很享受,心中感慨万千,想要这一刻时间静止哪,但是我的肚子更饿,还是不静止的好。
“饿,真的好饿。”我祈求地望着老头。
“唉,真受不了你。”老头躲避着我的目光,摇摇头自信满满地说,“还好我的老伴没看见,不然我死定了。都怪我这魅力男女老少通杀啊!”
说完叹了叹气,双手放在背后抬头仰望四十五度,像一个世外高人的模样。
我看见,忍住作呕,忍住怒火没上前去暴打老头一顿,我做着深呼吸,寄人篱下总应该忍气吞声的。
“诶,你干嘛低着头,被我的魅力所折服了吗?”老头神圣的目光居高临下望着我,“这样子真的好吗?虽然说我真的很有魅力,但是……”
我沉默黑着脸一把推开了这个自恋像是得了老年痴呆症的老头,任由他自言自语。
艰难地走出门口,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第一次发现出门也是很艰难的。
“清早就叹气,怎么对的起新的一天,孩子,年纪轻轻的烦恼多可不是一个好事。”满头黑发的老奶奶装满一碗的稀饭笑笑对我说。
被老奶奶这么一说,我的脸上有些挂不住,因为我低头的时候看见了老奶奶的两只脚空荡荡的,冷风灌进她的裤脚像是一个热气球膨胀起来即将飞上天的样子。但是她的脸上始终挂着乐观的笑容,不畏惧生活,依然潇潇洒洒快乐人间。
“您说得对。”我抓抓头发不好意思地说着。
“睡了那么久,想必饿坏了吧。坐下来尝尝这些家常菜做的如何。”老奶奶满面春风的笑容吹拂着我心中的涟漪。
“谢谢。”我看着勤快的老奶奶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老婆子,怎么把碗先给这小子。”老头满脸委屈的把递给我的碗给抢了过去。
我还没反应过来即将到我手中的一碗稀饭就这么消失在我的眼中,到了老头子的手上。我生气的看背向我的老头子,没想到他突然转过头来,对我扬起了一个剪刀手。看见以后我真是哭笑不得,板着的脸也变为了笑容。
“去,拿过来,真受不了你,一把年纪了还跟小孩子抢饭吃,我都替害臊。”老奶奶出手替我夺回了这碗稀饭。
最后一碗稀饭又回到了我的面前,我盯着一波三折的稀饭忍不住笑了起来,没想到吃一个早饭也有这么多的乐趣。看着对老奶奶撒娇的老头,我发自内心的感动。或许我不是很懂,但是我知道老奶奶一定懂。我想,老奶奶的乐观也是受了老头的感染,不然这么一个人祸,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哪里还有风雨后见彩虹。此刻我明白了,失去什么就是得到什么。
吃完了温馨的早饭,我就被像是吃醋了的老头拉到了房间。
老头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让我仔细地揣摩他到底想要干什么。最后我还是没能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些什么,我放弃了。
“老头,我还要去上学呢?你这样拉着我到底是想要干什么?不会?你想要那个?”我开始警惕起来,盯着抓住我手臂不放的老头。
老头咳了一声,想必是明白了些什么。(我心想,没想到这个看似不见世面的老头还懂得挺多的。)老头随即瞪了我一眼,放开了我的手臂,做出了思考的表情缓缓道,“小伙子,昨天晚上睡得怎么样?”
我狐疑地盯着老头的眼睛,搞不明白他想要干什么,既然他想要这样做,我就按照他的剧本说下去,“睡得还不错,没有落枕。”
这是我发自内心的话,没有一丝的掺假。
“早餐吃如何?”
“你老伴做的不错,很好吃,我已经很久没有敞开肚皮吃了。难怪你养得这么精神,老当益壮用在你身上十分体贴。”
“那碗老母鸡汤如何?”
“味道很好,比我妈做的还好。”
“既然你吃好喝好,嘿嘿,你应该知道怎么报答吧?”
“不知道。”
“真不知道?”老头冲我挑眉暗示。
“真的是不知道。”
“你一定要我说出来?”老头子有些不满了。
“你不会是要我那个吧,你对的起自己的良心?”
“天地良心,怎么对不起。”
“……”
“把钱交出来,非要逼我讲出来。你这个小孩子太不会见机行事了。”老人更加不满了,向我伸出手。
我松了一口气,没想到我想歪了。
“这个不是免费的嘛?”我放心地坐在床上说道。
“公共厕所都收费,我供你吃供你喝供你住你说我不收费对得起这个社会吗?”老头子竖起眉毛认真说道。
“好吧,那你说多少钱吧。”我心中满满=地无奈,只能认账了咯。
“注视三十早餐二十,一共五十块钱。”老头子见我认账了笑得春风满面,冬天里沉睡的花朵都一瞬间绽放了。
“操!你坑人吧。荒郊野外的,破房子要这么贵,吃一顿早餐要我二十,大爷我吃的不是山珍海味,只是萝卜炒青茶啊,太坑人了吧!”我从床上跳起,像一只没有素质的野猴。
“怎么有意见,有意见找警察。”老头子淡定地看着我说道。
“死老头,我一脱鞋拍死你!”
突然一只拖鞋从门外飞了进来,排在了老头子的头上,然后声音才从外面传了进来。
我惊呆了,老头子也惊呆了。
拖鞋“啪”的一声从老头的头上掉在了地上。气氛很尴尬,我发现我自己脚下穿着鞋子踩在了床上,我偷偷地轻轻地在老头子惊呆的目光下艰难地把脚放下。
“老头子解释一下怎么回事,你都一把年纪了,竟然还对小孩子小手,真是受不了你。”老奶奶推着轮椅慢慢地从外面进来,脸上带着严厉的表情,“钱,把钱交出来还给孩子。”
“钱什么钱,他都还没给我呢?”老头子赔笑道。
“孩子,你没给他钱?”老奶奶挤出一个抱歉的笑容。
“没呢,奶奶,大爷跟我开玩笑呢?”我把话丢老头。
老头投给我一个感激的眼神,笑笑道,“我跟孩子开玩笑呢?饭后笑一笑,有助于消化。”
“开玩笑?真的是开玩笑?”老奶奶有些不相信,但看见我也那么说也就不在说什么了。
老奶奶冲老头的耳边轻声警告了几句话,推着轮椅慢慢远离我们。
“谢谢你啊,要不然一天她也不会给我什么好脸色了。”老人松了一口气,感激地说道。
“你刚才真的要向我收费啊,太黑了。”我生气地说道。
“我也不想啊,昨天去打牌输光了私房钱还欠了一点小钱,你知道的,家里管得严,我怎么敢偷偷地把钱拿来用呢!所以……”老头想我解释。
“哦!原来是这样啊,但是我也帮不上忙,我要去上学了,祝你好运。”我表示同情。
从楼梯上方走下来,走到了大马路上,好奇地转过头仔细望着从这幢出来的房子的我,房子总共五层楼,年代已经很久了,墙上的裂缝清晰可见,但是不得不说这里的空气不是一般的好,满眼望去一片绿葱葱的树林尽收眼底,让人眼前一亮,很快就被这里的景色给吸引。
走在充满桃花源样貌的大路上,突然感到心旷神怡,所有的烦恼消失不见,让我不得不认为这是一场梦,一个可遇不可求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