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柔软的发丝蹭上额头，他深吸一口气，鼻间摄入她浅浅呼出的气息，有酒精的味道，还有烤串的烟熏味。
“又是故意的？”
童画松开握着安全带的手，懵着一张脸，就听到他突然冒出一句话，下意识问了句，“什么？”
“没事。”
“……”
扣好安全带，他退回驾驶座的时候，唇瓣不小心擦着她的额角。等萧尉森坐回去，目视前方发动汽车，唇间仿佛还残留着她额角淡淡的馨香。
童画当时只顾着被他放大的俊脸吸引，以至于汽车使出一半了才迷迷登登反应过来，所以根本就没在意刚才发生过的细节。
萧尉森将车在公寓楼下的过道上停下，见她靠在窗框上闭着眼睛休憩，酒精催眠下的大脑从刚上车那会就开始不清醒。
想到吃饭那会她饭没吃几口，一直都是一杯接着一杯喝的满脸脸通红，就没出声叫醒她。
他从车载箱里摸出打火机，想了想又放了回去没抽，抬起黑眸不经意看到前方路灯下挺着一辆熟悉的车辆。
似乎是有感应般，童画睁开眼睛，眼睛困得眯成一条缝，看了眼公寓熟悉的环境，她伸手拉开车门。
沙哑的嗓音说，“谢谢你，我先上去了。”
她提了自己的小包背在肩上，走出两步身后传来车门开关的声音，回头，萧尉森挺拔的身影已经朝她走来。
他逆着路灯的光线，身后的影子被拖得老长。
“萧先生？”童画困意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她揉了揉鼻子，感觉脑子有点胀胀的，好像要感冒。
“我送你上去。”萧尉森站在跟她并肩的位置，按下车钥匙的键，车灯闪了两下自动锁上了。
“……”
童画不想麻烦他，但抬头看见他率先走在前面的背影，兴许是酒劲在控制她的思维，拒绝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十点多公寓的楼层基本没什么人，电梯很快就等到了，两个人前后走进去，童画站在电梯的按键前，不敢回头看他。
明明平时能够承载两辆电动车的空间，她站在前面竟然觉得空气有些稀薄。
等了五分钟，她抬头见电梯的显示屏还停留在一楼，正暗暗思斟电梯不会是坏掉了。
“你没按楼层。”萧尉森醇厚的声音入耳，她的脸一下子从耳尖红到了脖子根，眼睛悄悄看过去，按键的地方的确没有一个是亮的。
不等她伸手，男人竹节分明的手指就伸了过来，他低声问，“几楼。”
童画咬着下唇，声音从齿缝间挤出来，“13。”感觉自己简直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等到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她闭了闭眼就闷头冲了出去，太丢人了，真是太丢人了。
走到蓝色的铁门前，身后萧尉森的脚步就尾随了过来，童画掏钥匙的手缓了一刻，她笑，“我……我到家了。”
萧尉森低低地嗯了一声，他尾音刚落，门里传出一些十分不和谐的声音。
令他眉梢微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