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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精神分裂

而与此同时,刚下飞机的叶安歌与Arno接到了离璃失踪的消息。

他不断打着离璃的电话,却依旧是关机。

于是他拨通了齐凯风的电话。

“凯风,发生了什么?”叶安歌开着车往齐凯风的派出所赶去。

“你也看到媒体的消息了。今天的发布会,离璃并没有到现场,她的助手也联系不上她。我已经调出了从琉璃小屋到海辰大厦的道路监控,发现离璃的车停在了丰榆路。现在警队正在往那边赶去。你先别着急。”

车里的电台也在报道着这一事件:

知名设计师离璃,缺席与宇天集团的签约仪式,目前,离璃尚未现身······

叶安歌听着这毫无事实根据的报道,关掉了广播。

Arno在一旁,心焦得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爬。离璃可千万别出什么事才好。

而离璃工作室这边,记者堵满了门口,公关部的人早已应付不过来。

“在这个如此重要的签约仪式中,离璃为何会缺席,你们能做出回应么?”记者拿着麦,摄像机快怼到员工的脸上了。

“对不起,目前我们也还在联系离璃,具体的情况,我想离璃回来后会给大家一个解释的。谢谢,谢谢。”

·······

而舆论的风潮都在猜测着离璃的动向。然而此时,在网络上却曝光了一份离璃5年前在法国马赛的精神诊断书。引起舆论一片哗然。

“天啊,离璃居然患有精神分裂症!真是太可怕了!”

“所以离璃的作品,都是在她发作的时候设计出来的?”

······

各种猜测的网络上纷飞。

程博衍来不及追问这个情况,在第一时间联系法国警方,离璃曾就诊的维斯医院,是不能曝光病人信息的,所以,发布者一定与医院有关。

得知此事的叶安歌沉默不语,而在副驾驶的Arno则回忆道:“是的,我隐瞒了离璃的病情。那时候,离璃不仅仅是心理障碍。那时候舅舅让我到家里帮离璃进行心理疏导。然而,离璃那时候的情况,不是心理疏导能缓解的。那时······”

那时,王语若在巴黎,每天晚上,她的房里总会发出奇怪的声响。那天夜里,Arno轻轻打来王语若的房门,黑暗里,看见了蹲在角落里的她拿着小刀,不断地往地板上戳去,嘴里喃喃道:“王语若,去死,去死。”

次日清晨,Arno问她:“姐,昨晚发生什么你还记得么?”

“昨晚怎么了,我睡得很熟。”她往面包上抹上蓝莓酱,放进嘴里。

而连续好几个晚上,她都重复着,她说她要为曲柔嘉报仇,她说都是因为王语若,曲柔嘉才死的。她把所有的一切,都归咎在自己身上。夜晚的她,仿佛变了一个人,她认为自己不是王语若,她痛恨王语若。然而,在白天,在人前,她是正常的,她知道自己是王语若,她自责,她在无限的痛苦里挣扎着。而这种情况,就是我们常说的,精神分裂症。

“当时,我向舅舅提议,让姐姐换个环境。舅妈在马赛,而马赛的维斯医院,也是蛮不错的专业医院。所以我以到马赛看望舅妈和帮助我做一个研究为借口,将姐姐带到了维斯医院。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所有的检查显示的结果,就是精神分裂症。”

有一天晚上,她走出病房,看着医院里望不见尽头的长廊,她毫无目的地往前走着。Arno拉住了她,她说:“王语若死了。”

“你说什么?”Arno问她。

“她死了。”她平静地说。

“你是谁?”Arno问。

“我叫离璃。”

从那天晚上开始,她便说自己是离璃。而大家也都迁就着她。

叶安歌继续听着Arno讲道:“《离璃》这一作品,的确是姐姐在发病的时候创作出来的。但在几年的治疗中,她的病情已经稳定了。她不再抗拒自己是王语若,但她不再提起王语若。她接受着以往的一切,接受着她生病的事实。当她接受了这个事实,配合治疗的时候,就证明她摆脱了分裂症的困扰。在回Q市的前两年,她的事业风生水起,工作填满了她的生活,那时候,她过得很充实,没有什么能够打扰到她。她甚至鼓起勇气回来面对这一切。我知道,她终于好了。她偶尔也会拿她的病与我开玩笑。”

叶安歌听着揪起了眉头,心里搅成一团,此时,他只有一个念头:“语若,你在哪里,你在哪里······”车速不断地加快,直到达到丰榆路。

“车上没有人。”当叶安歌赶到时,齐凯风带领的队员已经将现场勘查完毕。

离璃的手机,钱包都在车上。

“没有留下什么线索么?”叶安歌问。

“你过来看。”齐凯风指着地上说,“这儿是监控死角,显然,是有人故意将语若引到这儿来的。你看,这儿有两处车辙道,就证明,除了语若的车,还有另一辆车。我已经安排同事比对车辆型号了,结果很快会出来。你不觉得,这件事和······”

“我知道你想说的是什么。也许,带走语若的人,就是我们一直要找的那个人。”叶安歌分析道。此时的他十分冷静,只有这样,他才能尽快找到他。他不能慌。

“Arno,如果是沈卉凝等人干的,从心理方面出发,你认为他们下一步会做什么?”齐凯风问。

Arno蹙额想了想,离璃失踪,他心里早已乱成一团。

而此时,在Q市西郊的一个废弃工厂里,离璃渐渐苏醒,恢复了意识。

“王语若,离璃大设计师,呵呵。”梁勇摘下帽子。

离璃看清了他的脸:“果然是你。”

十年前在718教室所经历的一切痛苦,她永远也忘不了。

“同学,叶安歌让我告诉你,他在718教室等你。”

是他的脸,就是当初把他骗到718教室的那个人。他也是······

“上次在早餐店,是你吧。”离璃说。

“没错,就是我,那又怎样。你再也没有机会揭发我了。从那天晚上你出事开始,我就一直在泰国,5年前我就回来了。当时叶安歌以为我还在泰国,就和齐凯风一起到泰国去。可惜啊,就连女朋友死了,齐凯风还是没有陪在她身边,王语若,曲柔嘉孤孤单单死了,都是因为你啊!”他用刀子抵住离璃的下巴,恶狠狠地说,凶恶从眼里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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