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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品酒

“有趣、有趣、真有趣,希望下次还可以见到。”说完便抬脚进入到了‘忘忧楼’。

‘忘忧楼’一楼人声鼎沸,热闹非凡,三五成群,谈天说地,划拳震天,有说江湖趣事的,有指桑骂槐的,人生百态,应有尽有。

楚无痕、张蓉前脚刚刚踏入,一位小厮便披着一条白色的毛巾来到了二人面前,微微一弯腰,道:“客官不知是要打尖还是住店啊!”。

楚无痕微微一笑,脸上也渐渐浮现出来丝丝的不解,他在外面便微微凝视了一番这座所谓的‘忘忧楼’,楼高四层,前三层皆是吃饭喝酒之地,而第四层只有一间小房子,微微一想,便知乃老板的厢房,然此时小厮却问“打尖还是住店”,这使得楚无痕微微有些惊奇。

于是楚无痕微微一笑,询问道:“我观着忘忧楼三层皆为打尖之所,不知这住店?”,楚无痕的话语刚落,四座皆瞩目而来,上下打量。

“客官这是第一次来我们忘忧镇吧!”。

楚无痕微微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对,第一次来”。

小厮微微一笑,连忙招呼楚无痕、张蓉坐了下来,并为二人添了一杯酒,然后解释说道:“忘忧楼并不是指着一座楼,而是这条街上的所有的楼,吃饭喝酒之地与住宿之地是完全分开的。”说完这小厮的脸上则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楚无痕微微一笑,为小厮也添了一杯酒,道:“你们这规模还是挺大的”,小厮略显尴尬微微一笑,便接过楚无痕递给自己的酒杯,微微一饮便去招呼别的客人去了。

拿过桌上的酒壶,楚无痕为张蓉添了一杯,道:“商业街啊!”说完便将已填满酒的酒杯递给了张蓉,而后楚无痕的便为自己的再次添了一杯,刚欲举杯品尝,一道悠扬的声音杀入。

楚无痕苦苦一笑,微微一抬眼,一张清秀的脸颊腮边微微泛红,长长的眉毛一眨一眨,一双眼似要滴出丝丝的泪花,楚无痕不由竟微微竟有些出神。

女子手持托盘,盘中静静立着三个酒壶,女子微微一笑,腮边瞬间便已浮现出来两个小小的酒窝,煞是好看。女子缓缓将盘子放在桌上,并未楚无痕与妖姬各自添了一杯,道:“公子请慢用”,而后女子则静静站在旁边。

楚无痕微微一笑,毫不做作便举杯欲饮,一阵酒香便已在鼻中飘荡,楚无痕苦苦一笑,便悄悄用鼻尖嗅过,道:“楚人汲汉水,酿酒古宜城;春风吹酒熟,犹似汉江清;耆旧何人在,丘坟应已平;惟余竹叶在,留此千古情。”说完楚无痕颇为不舍的看了看酒壶便将杯中的酒滴滴洒进了口中。

女子再次为楚无痕添了一杯,并双手端起递给楚无痕,道:“公子能品出该酒为何?便可再享用三杯”说完只见女子甜甜一笑。

“三杯而已吗?”言语之中透露着丝丝的不甘,但其还是将不舍的目光给缓缓收了回来。

女子掩嘴而笑,再次亲自为楚无痕与张蓉各自添了三杯,张蓉轻轻拿过眼前的一杯,微微一仰,脸上竟是满意的神色,就算她不太爱喝酒,也不由为此酒所痴迷。

三杯淡酒缓缓下肚,只见楚无痕将舌尖缓缓伸出,并在嘴边轻轻一舔,仍酒味不足的闭眼回味了起来,而女子就在这片刻之间,再次拿过另一壶酒,缓缓为楚无痕与张蓉各自倒了一杯。

酒似惆怅缓缓滴落,原本微闭双眼双眼的楚无痕瞬间双眼睁开,贪婪的盯着正在缓缓滴落的酒,眼神之中也竟是不舍。

女子微微一笑,纤纤玉手缓缓升起,一杯清莹液体便已出现在了眼前,微微一笑,刚欲伸手接过,不料手臂却在空中缓缓的停了下来,于是楚无痕便将手又缓缓的缩了回来,微微略感歉意向女子说道:“如此美酒必要正冠而饮”,说完只见楚无痕的便整理起来衣冠。

张蓉微微白了一眼,似在宣泄楚无痕就是死讲究。而女子却只是微微一笑,静静等待着楚无痕,但其眼神之中却蕴含着丝丝赞赏的神色。

正冠完毕之后,楚无痕脸色很是恭敬,双手接过女子手中的酒杯,凝眼注视了片刻,似在等待,似在思索,眉头始终紧锁,微微一举,在鼻尖掠过,阵阵的酒香便已在鼻中回荡,脸上也竟是幸喜的之色。

女子一笑,道:“公子可知此酒为何?”。

楚无痕微微摇了摇头,道:“不知”。

听闻乃不知,女子并未嘲笑,依旧静静等待着,微微看了看依旧陶醉在酒香之中的楚无痕,女子不由出声道:“既然不知那公子为何不一品而猜”。

楚无痕微微一笑,道:“如此美酒,不喝还好,若喝了以后怕是其余的酒皆难以下肚”,说完便缓缓将手中的酒杯轻轻放在了桌上,眼中却尽是不舍之色。

女子掩嘴而笑,阵阵的笑声似燕语般令众人陶醉,说道:“公子真是个有趣的人,你若不饮便猜不出,猜不出便无法品到更加美味的酒”。

一听女子的话,楚无痕瞬间兴趣便来,微微一笑,但其笑容却丝毫遮不住其脸上着急的神色,“还有比这更美味的酒”。

女子甜甜一笑,微微点了点头。

“哎!”略显无奈的叹气之声,略显无奈的摇头,在女子的眼中楚无痕瞬间变得好奇起来。楚无痕眼色复杂,凝视着杯中晶莹的酒,在犹豫、在徘徊、更是在做着艰苦的斗争。

女子轻轻拿过桌上的酒杯,双手微举,向前一伸,纤纤玉手便已浮现在了楚无痕眼前,苦苦一笑,道:“这可不道德啊!竟然摆我一道”,言语虽说是摆了自己一道,但脸上却早已被笑容堆满。

轻轻接过,并缓缓起身,向外微微一拜,便将就一饮而尽,嘴角微微拌了几下,细细回味了一下,楚无痕瞬间呆若木鸡,一时竟难以启齿,呆呆地站在了原地。

女子微微一笑,便为妖姬的也添了一杯,便静静等待着楚无痕。

“这不应该啊!这不应该啊!······”无数次的重复道不尽此时他心中的惊讶,出乎常理的味道,不合逻辑的东西,偏偏出现在了自己的味觉之中,无数的回味,细细的品味,依旧是这样。

女子轻语而笑,落落大方,道:“没有绝对的不可能,再不可能它还是出现在了你的杯中”。

“是啊!如此不合乎逻辑的东西还是出现在了我的杯中”神色略显不甘,刚欲抬头仰望,一丝灵感瞬间涌上,“啥,杯中,对啊我怎么忘了,还有个杯子”,阵阵的惊讶,女子只能苦苦一笑,微微有些自嘲,“不知这是不是叫做作茧自受,自己的一言惊醒了梦中人”。

楚无痕缓缓举起酒杯,微微放在鼻边轻轻一吸,一阵酒香便已回荡,脸上也微微浮现出来丝丝的笑意,微微一细思,眉头再次锁了起来,依旧有点不对。“这到底错在了何处”心中无数的此的询问,但皆了无音讯,似石沉大海。

微微低头凝视,酒杯再次浮现,不由再次拿了起来,凝视了片刻,微微一笑,神色也渐渐缓和了一番,将手指微微一伸,轻轻在杯底卷过,一滴晶莹的酒滴便已出现了手指之上,微微一笑,便缓缓将指尖的送入到了嘴中,丝丝甘甜便已在嘴中回荡,脸上也渐渐被笑容包裹。

然后,楚无痕反复,不同的是上次从杯底卷过,而此时却在杯口卷过,同样的晶莹的液体,完全不同的心情,微微一笑,便再次将酒杯放在鼻尖之处,轻轻拂嗅而过,而后微微一笑,道:“你这可不道德啊!”言语之中透露着丝丝的欣赏。

女子嫣然一笑,道:“想必公子想在已经知道了”。

楚无痕微微思索了一番,轻轻将手中的杯子举起,道:“这杯酒共有三种酒组成,分别为茱萸酒、松醪酒、七尹酒”。

“公子果然好见识”只见女子一边说话一边再次为楚无痕添了一杯。

洁白的手臂再次出现在了眼前,略显苦涩的笑容便已在女子的眼中的回荡,只见女子刚要开口说话,楚无痕的的话语便已回荡在了女子的耳中,“这些酒虽很少见,但却都是难得的佳酿,人生在世,品上一滴已是万幸,而我又有何资格再次品味。”声音虽很苦涩,但其神色却却很有神。

“公子果然不同凡人”一道声音悠悠而来,似仙声,似神音,唯独不像乃世间出现的尘音。

楚无痕、张蓉皆缓缓转头,找寻声音的来源,只见一位女子,或许不应该称为女子,更应该是位仙子,白衣飘飘,缓缓而来,一举一动皆已脱离了凡尘的束缚,缓缓抬脚,又轻轻落下,脚下踩的或许不是路,而是祥云,七彩的祥云。

楚无痕一时陶醉,双目痴迷盯着缓缓而来的身姿,一时不注意,酒杯竟从手中的脱落,一声巨响便似石破天惊响彻天地,但却并未将楚无痕从梦境中拉回。

缓缓而来的仙子,掩嘴而笑,微微抬眼,看了看满眼很是清澈的双眼,不由笑声竟出声,道:“公子酒杯掉地了。”,幽幽的声音悠悠而来,无情的惊醒了梦中的人,楚无痕行色尴尬,瞬间低头欲要找寻地上的酒杯。

“酒杯已经碎了,公子不必找了。”幽幽的声音再次传来,楚无痕的脸上也渐渐浮现出来丝丝的红色,微微抬头,脸上却尽是尴尬的神色,用手轻轻摸着自己的后脑勺,欲要缓解此时他的尴尬,不料······。

女子再次掩嘴而笑,同样的一幕,完全的不同的结果,原本楚无痕便很是尴尬,便随着笑声的传来,楚无痕便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但其还是略显大方的对女子微微一行礼,道:“小姐,你就不要取笑了”。

女子缓缓而来,一步一个脚印,一步一步轻轻敲打着众人的心房,缓缓来到楚无痕的身侧,再次为楚无痕添酒。

楚无痕微微一笑,缓缓向后退了一步,道:“不必劳烦小姐,美酒美女今日皆以得品、得观已是万幸,何必还要···”。

话虽没有说完,但含义却皆已晓得。

张蓉微微一笑,脸上也浮现出来丝丝欣慰的笑意,微微一转头,只见四座众人皆满脸皆是不屑。反观已被楚无痕认为不是俗世的女子,脸上也渐渐浮现出了幸喜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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