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嘀咕了一下，看苏臻一副赖定了死活不肯起来模样，只好自己打开文件看起来。
过了好几分钟，也没见小小有什么动静，苏臻觉得一阵心灰意冷，心里想，这畜生一定是什么都不肯分给自己，小小看了协议书，怕自己受太大的打击，所以不敢开口说话。
真后悔当年什么都支持他，结果公司没自己名字，房子没自己名字，车子没自己名字，什么都是何途的，现在他一句话不给，她就什么都没有了。
打官司？说来容易，电视里很多官司经常打上几年也不见有结果，就算自己没真的出轨也好，只要何途一口咬定自己有外遇，这些事情谁说得清楚，倒时候弄得满城风雨，自己也不用见人了。
想想，早上方天的帐也还没算，虽然没真的做什么，虽然人家可能是一片好意，但自己清清白白的身子就这样给人白看了，真是很郁闷啊。
再想想，自己马上没老公，没工作，没房子，没车子，最后连面子也没有了，苏臻不由得悲从心起，躲在被子里呜呜的小声哭起来。
被子突然被小小掀开，苏臻条件反射地抱起枕头盖在脸上，耳朵里却听见小小兴高采烈地声音：“姐，你要请我吃饭，我要吃最好的，我要去蓬年酒店顶层吃澳洲大龙虾，哈哈，我还要吃……”
“吃你的死人头……”苏臻打断小小：“我都快什么都没有了，你还让我请你吃饭，你没良心。”
“哈哈，什么什么没有啊，姐，你是快成苏百万了，而且是很多个百万啊……”
“什么？你说什么？”
苏臻掀开枕头，眼泪也顾不上擦，一脸孤疑地看着小小……
“协议在这，你自己看嘛……”小小把苏臻揪到电脑前。
离婚协议上，仅有很简单的几段话：
甲方：何途 乙方 苏臻
一、协议离婚，无儿女。
二、甲乙双方共有XX公司资产与流动资金，共计三千九百三十二万六千八百九十元整，分为两等份，每份一千九百六十六万三千四百四十五元整，甲乙双方各得一份。
除各人生活用品外，无其他财产。
三、乙方所得，折合XX公司股份百分之五十。
乙方承诺，乙方所占XX公司股份之经营权交与甲方，甲方承诺，公司经营所得红利，年终结算后，支付到乙方指定账户。
四、三年之内，乙方不得转让公司股份，三年之后，乙方可自由转让公司股份，甲方拥有优先购买权。
五、公司名下房产XXXX，日产汽车，车牌XXXXXXX，在乙方转让公司股份之前，供乙方无偿使用。
甲方另外每月预支公司红利，人民币三万元整，作为乙方生活费用，此费用在年终红利结算后，在乙方应得红利中扣除……
苏臻看了一遍又一遍，然后呆住。
“姐，你现在有1900多万资产了，你是千万富婆了……哦，是款姐，款姐，哈哈……”
小小看着协议，比苏臻还乐。
“有这么好？什么都分给我一半？”苏臻看着协议，喃喃自语。
“咱又没逼他，这可是他自己写的，何况，夫妻财产本来就是共有的，分你一半很应该，是应该的嘛。”
“哎，说实话，我一直以为，公司资产能有五六百万资产算不错了，想不到，这两年工夫，都已经发展到这么好了……”
苏臻好像没有小小想象中那么开心，又叹了口气，倒回床上，瞪着天花板，脑子里一片空白，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你还叹气什么啊？”小小表示不理解。
“我也不知道，脑子好像很乱……”
“你……你是不是不想离婚了？”小小安静了下来，凭着这么多年对苏臻的了解，小小猜得到苏臻在想什么。
“好，好像，他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坏……”苏臻转身背着小小，病恹恹地说。
“哎，我也不知道了……我对他也不能比你了解。你们在一起之后，我们就开始各忙各的，我来你家的时候，他不是出差就是在公司加班，我好像也没怎么跟他说过话。”
小小也不敢帮苏臻拿主意了。
“那，你觉得，他这人怎样？总有个大体印象吧……”
“嗯……做事很拼，不怎么爱说话，比较稳重，看起来，好像也挺心疼你的……其他的，好像不知道了。”
小小觉得自己说的都是好话，想说点不好的，一时却想不起来。
“那，你觉得，他爱我吗？”
“这个……应该是吧，每次你说起他，都好像很开心一样，我想，你应该是觉得他爱你的吧，起码你是爱他的……”
“那你觉得，我究竟该不该跟他离婚？”
“好像……哎，这个要看你，对他在外面乱搞究竟有多在乎了。”
“他说过，只是给他时间，安顿好那个狐狸精……他还说过，他这几天只是住在公司，没有跟那个狐狸精在一起……”
苏臻不是想不起昨晚上，让她扔掉手机的那个电话，不过，她有意无意地忽略了这个细节。
“那，你是不是打算原谅他了？”
“唉，我也不知道，其实，我只在乎他究竟爱不爱我。如果他爱的是我，那以前的事情，我不在乎，如果他不爱我，那就早点离了吧。”
“那……我有办法了……”小小转头，对着电脑嘀嘀嗒嗒，然后拉过苏臻来看。
“这样会不会很过份？”苏臻看着屏幕犹豫。
“这样更容易试探出他爱不爱你，还可以给自己留点后路，早上方天的事情，也等看他什么反应，再考虑要不要解释……”
屏幕上，那张离婚协议，被改成“分居协议”，第一项改成了“协议分居”，其他都没做任何改动。
苏臻想了想，点头。
“那我传过去了，先看看他什么反应再说。”
小小点击保存，传送……
文件传送成功之后，两人又开始盯着屏幕揪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