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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德国的体育与传统节日(2)

这个节日也很受孩子们的喜爱。他们当然不能一起喝啤酒,但130种节日特供的甜食,如烘杏仁、马根面包(一种带果料的甜面包)、草地甜点心(一种由很硬的面做成的心形点心),备受孩子们欢迎。节日中,更使他们欣喜若狂的是那些各式各样装饰着彩灯的游艺设施,而且,每年都新添更快、更疯狂的精彩节目,这些“玩具”,还有那神奇的历险车道把一些成年人也带回到早已逝去的童年时代。

俗话说,乐极生悲,这用来形容慕尼黑啤酒节再合适不过了。每年市里都要提供一个特别的医疗站,熙熙攘攘、时有醉汉的地方总免不了出事故。每天有40位志愿医务工作者在“草地哨所”待命。统计表明,在为期两周的痛饮中,红十字会的援助人员要出诊4000多次。甚至发生过一些危急情况,比如1993年啤酒节期间,人们不得不把400名病人送往医院治疗。除去割伤,最常见的有些人是酩酊大醉,昏迷不醒。

慕尼黑的一年可以很容易地划分为啤酒节和非啤酒节期间。来慕尼黑的游览者也有两种类型,一种想无论如何要在啤酒节期间来,另一种则认为什么时间来都行,就是得躲开啤酒节。

二、复活节上的彩蛋艺术。

每年的3~4月,复活节就要到了。花园里的灌木丛中、花瓶里的花树枝上都被五颜六色的彩蛋装饰了起来。孩子们带着极大的热情去寻找被藏起来的巧克力小兔和小兔“带来”的巧克力蛋。餐桌上是节日的盛餐,复活节郊游自然也必不可少。虔诚的宗教信徒们会在复活节星期日去教堂做礼拜,或在上一个星期五耶稣受难节听基督受难曲。这便是德国的“复活节”,一个历史悠久、还充满童话色彩的节日。

复活节和逾越节有着密切的联系。逾越节是为了纪念大约3000年前以色列人逃出埃及的日子。上帝派出的死亡天使将埃及人的子孙及动物全部杀死,从而保全了以色列人。以色列人用羊血涂抹门柱以作标记,法老便将他们释放了。羊血就这样拯救了以色列人,按照基督教的理解,耶稣作为牺牲了的复活节羔羊,也将人类从永久的灭亡中拯救了出来。在日历上,这一最古老的基督教节日是在春季,正当大自然多姿多彩地呈现出不断新生的迹象之时。

自公元325年的尼卡宗教会议以来,每年春天第一个满月之后的星期日便成了复活节。耶稣死而复活,当他的追随者们开始传播这一新的信仰之时,他们遇到了一大批信奉自然神的异教徒。“复活节”的名称来自第一批基督教传教士努力将异教习俗同基督教思想联系起来之时。“复活节”一词应源于格鲁萨克森女神“奥斯塔拉”或“奥斯特拉”,也就是日耳曼“绚丽朝霞”女神。由于纪念奥斯塔拉的节日同在春季,随着基督教的广泛传播,“复活节”便取代了这一古老的异教春节。

“他不在此,如他所说,他已经复活。”这一福音赋予了复活节喜悦、欢快的特征。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形成了众多的民间风俗,人们欢度节日,迎接春天,庆祝耶稣复活。在所有复活节象征物中,蛋是最古老、最突出的。古时教会认为,蛋源于公元前的民俗,它作为宇宙产生之雏形、生命之根基、生殖之象征,在日耳曼人的各种春节活动中已经展示出来。用蛋替代活的牺牲作祭品,这是因为人们不愿杀死辛辛苦苦历经一冬饲养长大而现在又能继续繁殖的禽和畜。教会接受了蛋这一象征,把它当作那用石头封住的墓穴的标志,耶稣从中死而复生,就如同雏鸡破壳而出。民谣“像鸟儿啄破蛋壳爬出来,耶稣基督打开墓穴走出来”则是这一宗教象征在普通百姓中的生命力的见证。

按照中世纪的惯例,春季要以实物向教堂、修道院和地主交纳贡品、租金、税款,其中也有蛋类,由此便产生了复活节送蛋的习俗,而找蛋则成为至今广受儿童喜爱的一大节日乐趣。这也许是源于乡间春耕时将蛋埋入地下的习惯,农民希望借蛋的魔力获得丰收。由于蛋总不能深埋于表土以下,有些小孩便试图将蛋偷走。今天,大人们在复活节清晨将彩色的用巧克力和杏仁糖做的蛋偷偷地藏起来,孩子们便兴高采烈地开始寻找。

传统上,蛋作为生命之本的象征,数百年来只能被染成红色。是谁描画了如此美丽的彩蛋,又在复活节清晨一大早将它们藏在了花园里?一代又一代的小孩子们提出这样的问题。于是便产生了大人们的种种解释:在汉诺威是那只从不愿让孩子们在它工作时看见它的狐狸;在上巴伐利亚、奥地利和东弗里斯兰的大部分地区以及图林根是公鸡;在阿尔特马尔克、不伦瑞克地区、特兰西瓦尼亚和索林是布谷鸟;而在罗恩及图林根的部分地区则是仙鹤。

16世纪,兔子才成为彩蛋的唯一制造者与传送者,人们将它塑造成一个背着硕大背篓的兔子,里面装满分送给乖孩子们的所有宝贝。有些记载中说,复活节兔子的神话来自一名面包师的“不幸”:他本想烤一只复活节羊形的面包,可从烤炉中取出的却更像一只兔子。这是否确有其事,无以为证,但是从那时起,在德语地区复活节时烤兔子面包却渐渐时兴起来,而兔子最终成为复活节彩蛋的传送者则与其浓厚的神话意义相关。作为月亮上的动物,它代表再生、返老还童和复活,它常常被称为“黑暗中的光亮”,并使人联想到“历经死难而复生”。日耳曼人也将它作为一种特殊的动物:女神霍尔达按她的幻想在夜间游行时由背着火炬的兔子相伴而行。

一个很美的风俗是在复活节那天的清晨汲取所谓的“复活节圣水”。人们用桶从特定的泉眼里打水,然后在水中沐浴。从前,人们认为复活节清晨打的水里蕴含着一种神奇的力量,可使人的青春和美永驻。最重要的是必须在极安静的时候打水,否则这种积极效用便会消失。谁按要求将水运至家中,他这一年便会精力充沛,身体健康。在德国的许多地方,复活节以点燃篝火告终。复活节圣火象征性地表现基督再生的愉悦:像火焰照亮了四周的黑暗那样,基督的再生战胜了黑暗的死亡。

专题:“足球皇帝”贝肯鲍尔

1990年夏,亿万观众在电视屏幕上看到,那个被称作“足球皇帝”的人在意大利世界杯足球赛赛场上,登上了他辉煌事业的第二个巅峰。这个人就是弗朗茨?贝肯鲍尔。1974年,贝肯鲍尔用自己非凡的足球技能征服了他运动员生涯中的第一座高峰。而1990年的这一次,他却是作为教练获得成功的。严格地说,他还不能被称作“教练”,似乎“只是”一位队长,因为他并没有足球教练的证书。

当弗朗茨?贝肯鲍尔1945年9月11日在慕尼黑的吉辛工人住宅区降临人世时,还看不出他有什么特别之处,比他大5岁的哥哥瓦尔特在别人看来好像更有天赋。然而天赋本身还不是一切,对于母亲安东妮来说,弗朗茨只是自己的幼子和班级里最小的“树墩”。

贝肯鲍尔的足球事业开始于他所在的城区协会——“吉辛体育俱乐部1906”。那时,足球在德国尚处初期阶段,还没有职业球员,所以运动员在白天必须从事一项正式的职业。贝肯鲍尔也不例外,他在慕尼黑的一家大保险公司接受做保险商人的职业培训。那时他的生活道路并未显出与别人有什么不同,是一记耳光改变了他,成了他走上足球道路的转折点。在与慕尼黑“体育俱乐部1860”进行的少年对抗赛中,这个队的一个运动员打了他一记耳光,他企图日后进入这个俱乐部的计划被打碎了。于是,他改变初衷,转而加入其劲敌——“巴伐利亚—慕尼黑第一足球俱乐部”。可以说,这是一个影响了整个足球世界的抉择。

不久,贝肯鲍尔便引起了当时的联邦教练赫尔穆特?舍恩的注意。1965年,“皇帝”开始在国际上崭露头角。1966年,将在英国举行的世界杯足球赛的赛期一天天临近,当时作为国家队助理教练的德特马?克拉默——后来他同贝肯鲍尔一起曾几度赢得德国及欧洲杯冠军——竭力举荐这位世界级“新星”做上场队员。教练舍恩开始时犹豫不决,因为事关能否确有把握地拿到淘汰赛中的世界冠军,岂可把它当作训练新手的试验?但最后还是决定启用贝肯鲍尔。而此次,德国队只获得了亚军。令人振奋的是成功接踵而至:1972年,贝肯鲍尔与德国实力最强的国家队一道赢得了欧洲冠军,两年之后又在本国摘取了世界杯赛的桂冠。

贝肯鲍尔的另一功绩,是他在足球阵势中创造了“自由人”这一新位置。他作为战术设计者活跃于本队防守墙之后,从而提高了防守的保险系数。他可以更好地统筹“战局”,可以通过准确的传球调动队员。独特的球技使他几乎不必面对直接的对手就使他能够随意发挥自己的创造性。独一无二的操纵全局的方式,球场上优雅的风度,更使他赢得了“皇帝”的称号。一些专家称,他的精湛球技源于他那间距很大的脚趾,这个“推论”,无疑为贝肯鲍尔平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继他之后的球员也设法填补上“自由人”这一位置,可至今尚未有人成功地达到他的那种完美程度——法国人称他是“富有魅力的自由人”。

1977年2月,贝肯鲍尔在巴黎参加了他的最后一次国际性大赛,对手是法国国家队。这一告别赛不仅意味着他的体育生涯即将告一段落,而且也意味着“皇帝”的个人生活也将有所改变。这次大赛之后不久,他与妻子分居。在长时间的有关赎金金额的谈判之后,贝肯鲍尔转入美国纽约宇宙俱乐部踢球。得到工业界巨额赞助的美国足球当时尚处于建设阶段,同那些强大、优秀的篮球和垒球项目相比,足球还没有受到人们的青睐。纽约宇宙俱乐部的头头们由于不愁资金,到处选拔、招聘、购买足球界的国际巨星和一切享有盛誉的人物。为“宇宙”踢球的除贝肯鲍尔之外,还有三届世界冠军贝利和卡洛斯?阿尔贝托。在这众星云集之地,贝肯鲍尔待了两年。1980年,他毅然返回德国重新参加甲级联赛,在为汉堡队踢球的两年中,他又获得了德国冠军的称号。

当德国国家队教练尤普?德尔瓦尔为1984年欧洲冠军赛上德国队失利承担责任而引退时,贝肯鲍尔事业上的第二次腾飞到来了。德国足联领导人其时正在为难,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内向观众交出一个合格的接班人——尽管有些人称,德国有6000万个国家级教练。虽然贝肯鲍尔拿不出足球教练证书,他还是被任命为体育负责人,简称“队长”,掌管国家队的领导与训练。

他面临的第一次考验是1986年的墨西哥世界杯大赛。他训练的球队尽管出人意料地夺得了亚军,但是他的野心或像人们说的,他的“虚荣心”并未得到满足。他检点自己的失误,觉得最大的错误莫过于允许新闻记者在国家队下榻的饭店住宿,从而出现了一些谣言,队员之间也发生了争执。替补守门员乌里?施泰因指责贝肯鲍尔是“不爱喝汤的孩子”,而国家队则是“黄瓜军队”,施泰因本人也因此不得不打点行李回家。

使贝肯鲍尔不满的另一个原因,按他自己的话说,是他在记者招待会上没能控制住自己。在同行们的交谈中,阿根廷国家队教练用一句谚语告诫贝肯鲍尔:“蚊子是飞不进紧闭着的嘴里的。”

四年以后,在1990年意大利世界杯赛中,贝肯鲍尔吸取了教训。他精心地选择了住地,并在有限的范围内允许新闻媒介与球员接触。这一次,幸运没有抛弃贝肯鲍尔,德国国家队再度进入决赛,并与对手阿根廷队重逢。最后,队员安德烈亚斯?布雷默的点球助了贝肯鲍尔一臂之力,德国队终于夺得了冠军。1990年世界杯大赛结束后,贝肯鲍尔从国家队教练的位置上引退了。再一次引人注目时,他的身份已经改变。在他的自传《我——真实的我》一书中,贝肯鲍尔就许多论题发表了见解。使公众惊讶的是,他不仅对老子、孔子的着作感兴趣,而且相信来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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