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我多讨厌你。”祈音上气不接下气:“要不是这该死的什么破家训,我这些年怎么会活成这个样子!”
“是我的错。”莫如深其实神智已经不大清醒,只知道先把错揽过来,让祈音不再哭。
祈音的哭声渐渐弱了,许是哭累了,这么长时间以来,祈音一直压抑着自己,就连知道自己不是祈家人的那一刻都无比淡定,她以为自己是没有感情的,可是她错了,她只是缺少一个契机,那个可以点燃她所有热情的人的出现,现在她认清了自己的心,所有的感情便再也压抑不住。
莫如深终于失去意识,隐约听到祈音慌乱的喊声,他想告诉她别怕,可怎么也睁不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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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深夜,祈音端着熬好的粥和几样小菜上来:“怎么样?”
“没事,他身体好,这点小感冒不算事,现在烧差不多开始退了,明早就能大好。”
“那就好,我做了些吃的,在楼下餐厅就不给你端上来了。”
“好。”晁玉郎伸伸懒腰,起身往楼下走,走到门口:“虽然有点冒昧,但是,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祈音静默:“有机会再说吧。”
晁玉郎看着祈音好一会,只能点头:“你也注意休息,他没事,我保证。”
“嗯。”
凌晨的天还未亮,莫如深心里惦记着祈音,睡得不踏实,早早就醒来了,睁开眼看到趴在床边睡着的祈音,目光温柔,轻手轻脚的把祈音抱起来,想让她上床睡。只是刚抱起来祈音就醒了,整个人迷迷糊糊的,看到是他,以为是梦,依赖的往莫如深怀里钻,嘟囔着:“别担心,就算我不是祈家人,我也陪着你。”
莫如深僵住,许久才回味过来,唇边压抑不住地笑,抱紧怀里的人,低头亲了一下祈音:“阿音,”却再没了后文,没有任何言语可以表达他现在的心情。他恨不得叫醒祈音让她再说一遍,可又怕叫醒了之后祈音又是一副闪躲的样子。
两人相拥而眠,倒也平静,祈音这一觉睡得极好,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因为前一天哭过,眼睛肿的有些睁不开,莫如深早就不见了踪影,祈音摇摇晃晃的往楼下走,刚刚转个弯出来,晁玉郎从外面进来,扬了扬手里的外卖:“醒的正好,过来吃饭。”
莫如深身上裹了一件睡袍,见祈音过来,扔下擦头发的毛巾:“睡得好吗?”
“眼睛疼。”
莫如深的手覆在祈音眼睛上:“冰敷一下会好点。”
晁玉郎虚捂着眼睛:“够了啊,单身人士还在呢。”
“这里不太欢迎电灯泡,门在那。”莫如深毫不留情的指了指门。
晁玉郎恨恨地把外卖放下:“以为我愿意呆啊,老子还有一大堆事呢。”说完,转身就走了,是真走了。
只剩下两个人,祈音有些不太敢面对莫如深,沉默了一会:“吃饭吧,你好多天没好好吃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