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子撩起来。”常奕拧开酒精。
“这是铅笔裤，怎么撩啊？而且，这里好疼。”
常奕看着顾妍好一会儿，用剪刀剪开了。
“唉！你剪了我穿什么！”
“闭嘴，别在我耳边吵，给你买。”常奕看到她的腿肿成这样，“我撞的？”
“嗯……你别自责，都怪我没躲开……”
“没撞好，不对称了。”常奕打断她的话。
“！！！”顾妍慌忙抱紧她另一条腿，生怕他为了对称要再撞一下，“不对称才是艺术！”
“这么说我撞的还很艺术？”常奕浅浅的笑了笑，给她涂酒精。
顾妍夺过棉签和酒精，“你脸上的伤更艺术！”
常奕见没他什么事了，就去洗澡了，顾妍把酒精涂好，又喷了药雾剂。常奕出来的时候看到她在打电话，一把夺过她的手机，“今天晚上不要打给唐筱筱和卞焯了。”
“为什么？”
“给我少废话，我睡了。”
“你跟我睡一个房间？”
“闭嘴，这是标准间，又不是一张床，吵吵什么？”
“哦”顾妍够着鞋子准备去洗澡。
“你这几天别洗澡了，免得你一辈子都是象腿了。合衣凑合着睡吧。”常奕背对着顾妍哼气。
顾妍说“今天谢谢你啊。”想想灵子，顾妍又问，“灵子被他爸爸接回去了吧？”
顾妍想到灵子的那些话，又对常奕说，“你以后不要对我这么好了。”
背对着她的常奕很安静。顾妍想，他应该睡了吧，今天一定很累了，唉，我到底要怎么帮灵子嘛？常奕这么善良，不如就利用这一点来个英雄救美吧？
这样不好，如果常奕知道了，一定会很讨厌我的。搞不好工作也丢了，美术培训更是去不了。
那我能怎么帮呢？
早上醒的时候常奕已经不在这个房间了，床边放着一条裙子，白底藏蓝色碎花的纹路，就像青花瓷，偏民族风的味道。顾妍很喜欢，准备起身换时发现旁边还有拐杖，压着一张字条。“能走用脚，不能走用拐，人工服务打电话给我，随叫随到。”
“随叫随到啊！”顾妍咂咂嘴，“多好，可惜不会是我的。”
“你想要就是你的。”
“筱筱！”顾妍抬头，果然是筱筱，手中的字条一空，筱筱抽过去看。
“筱筱，快给我！”
“我先看看，什么不能走了？”筱筱一脸贱笑的看着她，“你的常奕用了多大力啊，路都走不了了。”
顾妍想想昨天那个门的力道，就像是常奕没有踹门直接踹她腿上了，“不知道有多少牛，门没坏，我差点休克了。”
“哇~哦~”筱筱凑近顾妍，“这才一夜说话就这样了，以后的顾妍会怎样啊？”
顾妍叹气，以后再也不会去KTV了。
“这裙子是你的风格啊，贴心。”筱筱看到顾妍的裤子，掩嘴大笑，“原来常奕有这癖好啊。”
“你在说什么？”顾妍觉得筱筱今天说话有点奇怪，撑着拐去换衣服。
这天星期六，灵子约她们俩玩，因为顾妍受伤的缘故变成了去灵子家玩。
这环绕的花园，这哪是花园啊，简直一个苏州园林啊，无论哪一个角度，都是艺术啊。这房子……确定不是一个基督教的礼堂吗？和她顾妍的小窝能比吗？
筱筱偷笑着告诉灵子昨天的事，灵子脸一黑。找了机会跟顾妍单独相处。
灵子跟顾妍开门见山，“你跟他睡了？”
“一个房间两张床，我们什么都没发生。你这个词太不恰当了！”顾妍觉得不对连忙说。
“孤男寡女一个房间，你不知道拉开距离吗？”
“什么啊？灵子，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是我误会你了！你这个yíngdàng的女人！”灵子起身就走。
顾妍茫然的叫住灵子，“灵子，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灵子转身问，“顾妍，你喜欢他吗？”
“怎么可能！我不会喜欢常奕的。”
灵子咬唇，“顾妍！你狠！我喜欢的你就要破坏是吧？！你不喜欢也不要破坏我喜欢的啊！”
“我没有……”
“灵子！”筱筱远远的跑过来，“你们在聊什么？灵子，你怎么哭了？”
“没什么。”灵子扫了一眼旁边池塘里密集翻动的鱼，不动声色的捞起一条捏在手里，“有条鱼死了，我很伤心。”
摊开手掌，真有一条死鱼。
“灵子，你别太善良了，你看，你还有很多其他的鱼呢。”筱筱安慰着她，顾妍瞪大眼睛看着灵子的掌心。
这条鱼……被灵子……捏死了……
顾妍感到脊背寒凉，这……这还是灵子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