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轮廓逐渐模糊起来,直到变成由一条条粗线组成的画面。最后被海平面给蚕食干净,熟悉的昏暗犹如云岚在四周扩散开来。而断断续续的云影却还在编织着一些早已老去的故事。无时无刻的,直到淡了夕阳,成了看不见的风景。
陈新雨从小时候开始就害怕走夜路,害怕在那灯红酒绿的光韵中猛然的切换,而后陪伴自己的是暗淡的老路灯与万家灯火的繁华。
但今天陈新雨今天确实在走夜路。原因是被杜青源拖去看他打球,更大程度的原因是杜青威也在。双方人员实力都强劲,每当杜青威帅气的扣篮或者盖帽,陈新雨都会在一旁高兴的鼓掌,然后又很尴尬的把拍了一半的掌给放下装做什么都没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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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无尽头的温柔,街头弥漫着四处流浪的虚弱。周围有人轻轻哼着情歌,也有人行色匆匆。或许从头开始就有人在编织着谎话。然而总有些人无情的皆开伤疤走下去,还有些人装着糊涂的不糊涂。
只是走走夜路没什么,陈新雨看向通往家里的路。街头的尽头,带着点温暖的光焰。
周围的广场放着静静的音乐,伤感的歌如思念一样慢慢涌动,慢慢消逝。陈新雨不知道这是谁的歌,只觉得歌词模糊不清像缚着繁长的心事。
一个人走果然还是有点怕,陈新雨背着花格子书包加紧了步伐。
“喂!”陈新雨似乎听到有人在叫他,转过头去。
“陈新—雨!”杜青威气喘嘘嘘,“总算让我追到了。”杜青威将自行车测停而后对上了陈新雨的“大小眼”状态。
“喂喂,我们昨天见过面的。就是小源子的哥哥啊”似乎以为陈新雨把自己当坏人了,杜青威边挠头边解释道。
“恩,我知道”陈新雨低着头说,其实陈新雨是想抬头的,却实在是抬不起来。
“喏。”杜青威伸手递给陈新雨一个特大号棒棒糖“小源子说这是你去看他打球的出场费。结果打完球你人不见了他叫我追来给你的。”
陈新雨从来没这么近距离接触杜青威。杜青威的手掌很大也很好看,突显的关节泛着淡淡的光,手腕上戴着一个漂亮的红绳子。陈新雨拿过特大棒棒糖,手却有意无意的半停留在杜青威的手上而后硬是支吾挤出三个字“谢谢你。”
“没什么,反正小源子已经欠我一碗长弓大叔的拉面了。”杜青威的浓眉夹着一滴一滴汗水,然后一滴一滴的滑到那好看的棱角。“都这么晚了,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不,不用。”陈新雨明明高兴的快疯了,嘴里却又吐出了尴尬的三个字“谢,谢谢。”
“真是个奇怪的人呢,那我先撤退了。”杜青威抿了抿嘴便飞速往回骑,明显是肚子饿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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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拿着特大号板波糖,颜色也是浮夸的粉红配白色。但在路灯的照耀下,却更像是粉黄的配色,这让陈新雨不得不对杜青源的品位再一次感到一阵无语。这送小女生的东西实在是不能理解哎,陈新雨嘀咕嘀咕的竟也走回到了家。
其实走夜路也没什么呢,陈新雨回了回头。似乎后来一路上,思想都在这特大号板波糖和杜青威两者间上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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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伍年,第一句对白
零伍年,第一段相遇
幻觉渐渐与你相对,
你爱上的是影子还是空缺的席位?
我只求开花季,与你凤凰花下遇。
--------陈新雨05/8/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