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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今日去2

东方行见他竟然知道精灵不是自己的亲妹妹,不由惊讶,但仔细一想,十门知道自己的家庭底细,那么飞云观的其他人自然也知道,现在这些人会知道也不足为奇。但常隐说精灵会跟自己在一起的是有蹊跷,言下之意,显然是说自己是通过不正当的手段得到的精灵,不禁义愤填膺,对于他说自己是一个心术不正的少年,反倒不在意,说道:“不错,她的确不是我的亲妹妹,她是在街上流浪的一个孤儿,后来才跟了我,有什么蹊跷。这事也不用跟你们隐瞒,只是你也一把年纪了,说话竟然还这么绵里藏针、缩头缩尾的,你怕什么、顾忌什么不敢把话直接说明白。说我心术不正,我看你才是心术不正。”

梅融苍收东方行为徒,是因为觉得他是一个道法天才,和他的为人心性,至于东方行家庭的事从未深究,除了知道他家中富豪之外,其他的一无所知,因此一直以为精灵是他的亲妹妹,这时听东方行自己承认,精灵是个被他救助收养的一个孤儿,不禁十分诧异。心想:这些人今天有备而来,只怕又要起波折。

果然,只见常隐立刻借题发作,说道:“好,梅观主你也听到了,既然观音影像不是你徒弟的亲妹妹,那么她既不是你松石观所有,也不是你徒弟所有了。”厅中立刻有许多人表示称赞。梅融苍心想:精灵之事,在阿行的心中,只怕自己也插不得手去,他多半也不会听自己这个师父的意见,且先由他自行处理,必要时再出声相助。当下默不作声,任由东方行自行与人争辩。老饕见梅融苍默不作声、镇定如常,自也跟着沉默。索勍纶忠厚沉稳,见两个长辈都不出声,就更不敢随意张口。只有金竑心中纳闷,弟子有难,梅融苍作为师父竟然始终开口相助。

东方行对于精灵一事,心中自信无比、丝毫不惧,又见师父神情纵容,不似在飞云观时约束自己,显然是有意要让自己自行处理,当下毫无忌惮。问道:“她便不是我亲妹妹,那又怎么样?”常隐说道:“你身为三绝之一,梅观主的徒弟,却自行不正,为色所迷养了个女鬼,怎么配拥有世上百年不遇的观音影像。”东方行说道:“我是为色所迷,养了个女鬼,那有怎么样?”心想:神慵儿绝世容颜、品性高雅,为她痴迷实在不足为奇。

索勍纶深知师弟,虽然养了那个神慵儿,其实心中丝毫没有邪念,与世上所说的养鬼大有不同。道法界忌术士养鬼,那是因为个别术士养鬼通常都是为了作奸犯科、为非作歹,师弟何曾利用神慵儿做过丝毫不端的事。俯下身,低声说道:“师父,师弟他有起不顾后果的性子了,您制止他一下。”梅融苍说道:“不用担心,看看你师弟会怎么应付。”索勍纶心中甚是着急,但师父已经发话,只得站着干着急。

常隐亦是大觉意外,不料东方行竟然毫不遮掩养女鬼一事,连为色所迷也是直认不讳。说道:“你既然品行不端,便没有资格拥有观音影像。”东方行说道:“我养鬼就品行不端,在座的你们当中又有谁没养过鬼。”瞻法怒道:“胡说八道,你怎敢说在座的人都养过鬼,我又何时养鬼了?”常隐问道:“怎么说,你师父梅观主也养过鬼了?”东方行见他竟然使用这么拙劣的离间计,就想离间松石观,对之大为鄙夷,说道:“你又不是个聋子,难道没听到我说的是在座的吗,还是说你听不懂汉语。”常隐见他总是恶言相加,心中着实恼怒,但想到此行是为了观音影像而来,小不忍则乱大谋,因此强行忍耐不怒。众人见他连自己的师父也说了进去,不禁有人惊奇,有人鄙视,有人不解。不解的是他如此不分尊卑,何以梅观主会收他为徒;鄙视的是以为东方行在情急之下,说话都不会动脑子了,如此粗鄙无用的人,以后能有什么出息;但更多的人,却是对东方行感到惊奇。

索勍纶见师弟越说越没规矩,连师父都编排上了,甚是担心他再这样闹下去,会没法收场,直想上前告诫他一番,但在这许多人面前,又不想伤了他的颜面,且见师父神情淡然镇定,似乎丝毫不以师弟的无礼言语为怒,只得忍着。

东方行向厅里厅外的人扫了一眼,说道:“在座的人,谁没有上过香烧过纸,逢年过节,又有谁没有摆过祭品。这些香纸祭品不是祭神的就是供鬼,既然是供鬼享用,那跟我养鬼有什么区别。”众人见他竟然如此侮辱敬神敬先之事,都极是愤慨,纷纷说道:“上香烧纸摆祭品,那是敬神敬先之举,岂能跟养鬼相提并论,简直是胡说八道、强词夺理。”东方行说道:“神慵儿跟着我,我喜欢她的美,不过请她出来看看她说说话,供她三支香和三餐食物而已,哦!我还从来没给她烧过纸呢,比你们还少一道程序,这样都算是养鬼,为何你们就不算是养鬼。”

老饕见他这样竟也能自圆其说,不禁哈哈大笑,说道:“如此说来,梅观主我们也是养过鬼的人呐。”梅融苍笑而不答。金竑不禁啧啧称奇,心想:梅观主这个新徒弟,小小年纪却是能说会道,难怪梅观主对他如此放心,任他一个人独自争辩。

常隐见老饕不着痕迹暗着帮东方行说话,又恨又恼,说道:“我不跟你咬文嚼字,我们敬神敬先与你的行为,有本质上的区别。总之观音影像,不应该由你这种人拥有,你还是把她交出来。”东方行冷笑道:“交出来?她是一个人,你以为是一件物品啊,凭什么让你呼之则来挥之则去。”常隐说道:“你既入了道法之门,就该遵守我们道法界的规矩,如何这般不讲道理。”向梅融苍说道:“梅观主,你徒弟此行恐怕是不能服众吧?”

梅融苍说道:“我道法中人,就该遵守道法界的规矩,理所当然,谁也不能例外。我徒儿既是道法中人,自然也不能例外;只是精灵尚未入门,当下阿行是她的大哥哥,是她最亲的人,如何解决还需我徒儿说的算。”常隐说道:“她是观音影像,生来便是我道法中人,也应遵道法界的规矩。”梅融苍说道:“不错,她生来就是道法中人,但她还是没有入门,我做不得她的主,在场的诸位同样也做不得她的主。”众人纷纷说道:“所以才要依我们道法界的规矩决定。”

东方行问道:“道法界什么规矩?”常隐说道:“观音影像关系重大,关联整个道法界的兴衰,所以必须公开比赛,有能者才能收她入门。”这是道法界的一项不成文的老规矩,如今社会变化,因为观音影像可遇不可求,一两百年来从未在时间出现,因此这一老规矩始终不曾改动。东方行听了大为恼火,喝道:“混账,她又不是一件物品,岂能给你们当彩头做奖品。道法界有怎么样,难道道法界就不在国家的管辖范围之内,不受国家法律的约束?现在是民主自由的法治社会,我倒想知道你们当中,有谁敢冲破法律的束缚,以身试法?”

众人不禁默然无语,金竑见东方行心胸开阔,胸怀国家社会,实是一个极为难得的人才,不禁对之大为赞叹。梅融苍和老饕,见东方行虽然思想较于偏激,但是于大方向却能自坚自守,都甚是欣慰、点头称许。

只听有人说道:“就算是民主自由依法处理,也应该小女孩的父母来决定,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插手。只是她的父母一时难以找到,所以应该让众人共同看管,等到最后的抉择。”东方行见说话的是一个二十八九的男子,微感诧异,心想:这群人中毕竟各存私心的人中,毕竟还是有个把会说话的人,竟然懂得把精灵的父母搬出来说话,不似常隐等人墨守成规,只懂得用道法界老掉牙的规矩说话。

如今进入信息科技时代,迷信只说渐渐被人所排斥,佛道虽然依旧盛行,但术士法师之流却日渐萎缩,年轻一辈几乎已无人相信鬼神一事,肯来术士的更是少之又少,就算有也都是些学历低或者没有学历的人,要让他们讲讲神鬼法术之学,犹还可以,但要辩论,各人自然心有余而力不足。东方行学历高,在学校中生活了十几年,就算平日不参加辩论赛之类的活动,同学老师之间的讨论总不在少数,虽然不敢说精于辩论之道,但比起眼前这些木讷之人,辩论之技自然要高出许多。

东方行见那男子懂得说出“民主自由,依法处理”八个字,不免会觉诧异。看着他说道:“虽然大家都是习法之人,追踪之术个个都是行家里手,但法术也有很多限制,比如空间限制就非常大,要找一个孤儿的父母,恐怕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吧。”只听有人问道:“东方行,你当时是在哪里发现了观音影像?”东方行笑道:“这个问题问得有意思,我明知道你们是来找我麻烦的,你觉的我会告诉你吗?”说罢不禁一声冷笑。那人一时反应过来,自己问了一个近乎白痴的问题,不禁羞得面红耳赤,低下头去。

辩了这么许久,都没有结果,已许多人甚不耐烦,心急之下,有人说话不作思考也是常事。东方行继续说道:“而且如果她的父母双亡呢,难道你们想这样就把精灵抢去,真是异想天开。”想起去年精灵刚跟自己的时候,曾数次问她家庭的事,她都面露恐惧,她对家庭十分惧怕,必然有原因。于是说道“即使你们找来了精灵的父母,他们也未必能从我手上抢回精灵的抚养权。一个儿童在家庭里要是不能得到正常的待遇,身心不能正常健康成长,在一定的条件下,法律是可以剥夺其父母对这个儿童的抚养权。精灵从不敢说父母的事,其中未必没有原因。”

厅中老一辈的人,均知观音影像生来可通阴阳,那是因为有阴阳眼之故,不免有时会有古怪行为,无知的父母不明就里,将其丢弃也是大有可能的事,因此谁也不怀疑东方行说的话。东方行向众人看了一眼,甚是得意,说道:“其实也好办,精灵每天都会跟我来道观玩,今天也一样在观里,你们不妨喊两声,要是能把她喊出来,就问问她,她是愿意跟着你们,还是愿意跟着我。”

答案不问可知,众人都默然不语。索勍纶见那些人紧闭嘴巴,显然是被师弟难住了,眼见师弟争辩得胜,不禁十分高兴。梅融苍、老饕、金竑三人也是看得十分新奇,一场道法界的争辩,竟然让东方行走偏锋,从法律的角度辩得眼前这许多人无话可说,都哑然失笑。

正当厅里厅外一片安静之际,一行十几个人气势汹汹地从观外直闯而入,众人向外看去,均不认识他们是什么人。那些人进了观门,领头的见观中有这么多人,喊道:“东方行滚出来。”众人均觉奇怪,又有什么人要跟东方行过不去,纷纷站起,向厅外看去。东方行走到庭前,只见十几个人站在一进院的院门前,其中有几个人看着面熟,依稀记得是南岭市那个团伙的打手,曾经已打过一架。梅融苍来到庭前,向那些人看了一眼,问道:“阿行,他们是谁?”东方行说道:“南岭市一个偷盗集团的打手。”

只见一行人领头的那人指着说道:“东方行,我们本来是大路朝天各走半边,你去偏偏跟我南岭仁帮过不去,害的我们巨大损失,今天要你好看,兄弟们给我打。”东方行心想:原来贼团伙叫仁帮,他们来得倒也巧的很,偏偏在今天寻上门来。只见那人已从身后抽出一根铁棒,他两边的人也都跟着抽出铁棍,十几个人同时向厅中冲去,顺势将挡在面前的人乱敲乱打。

众人不料他们说打就打,厅前登时大乱。各人都是术士之流,要说鬼魂谁都见过,大多数人也都过恶鬼,但从未跟黑社会打过交道,这时突然撞到黑社会的打架斗殴,都不知所措,混乱之际,已有五六个人被打昏在地。

东方行见仁帮的人分明是来寻自己个人麻烦的,却不分对象的乱打,不禁皱起眉头颇感诧异。忙挤过人群,冲到那些人面前,只见一个人举着一根铁棒,正向一个少年术士的头部砸去,而那少年术士慌乱之际兀自浑然不觉。东方行不及思量,一个抬腿侧踢,将那人踹退了两步。那人见到东方行,便舍了那个少年术士,举棍向东方行攻去。其他人也渐渐舍了那些无关紧要的术士,向东方行围攻,但已有十几个术士被打得头破血流,躺在地上。

东方行自跟印天龙习了搏击术后,格斗技术大有进益,以一己之力对抗数人,一时竟不致落败。

观中术士十倍于仁帮的人,倘若众人一拥而上,只需一会儿功夫,就能将仁帮的人全部拿下,但他们本都是为了对付东方行而来,谁有肯出手相助,甚至许多人巴不得他们双方拼得你死我活。或者那些长者施展法术,也能轻松制服仁帮的打手,但他们自顾身份,谁也不屑于和社会上的混混混斗在一起,因此都站着观看。

索勍纶见到师弟被众人围攻,心下大急,说道:“师父,我去帮忙。”说罢,冲出了人群,跳下石阶护在东方行身后。东方行虽然增加了一个帮手,但一来对方人数太多,二来师兄的搏击术并不高明,只一会儿功夫,二人就被逼得自顾不暇,各自为战。

老饕说道:“梅观主,你看这仁帮的人来的好巧啊。”梅融苍问道:“先生这话何意?”金竑说道:“先不管他们来得巧不巧。”向他的四个弟子说道:“你们下去帮忙。”老饕说道:“等等。”金竑的四个弟子欲行又止,向老饕看去。金竑问道:“老饕先生,有何指教?”老饕说道:“这仁帮的人来的确实巧,偏偏在今天来到松石观,恐怕是有人故意安排,让他们来制造混乱的。金先生,麻烦你的四个弟子,去后厅守着,以免有人浑水摸鱼。”金竑说道:“有理,观音影像关系重大,我亲自去。”老饕说道:“有劳了。”梅融苍也说道:“多谢金先生。”金竑说了声不客气,便带着四个弟子走进后厅。梅观主向老饕道:“多谢先生设想周到。”老饕说道:“你虽然是道法中人,但也是个考古学家,江湖上的事不免疏忽。”梅融苍笑了笑不以为意。

说话间,下面的东方行和索勍纶连连遇险。东方行进退闪避,身法伸张有度,犹可自保;索勍纶却以抵挡不住。老饕眼见他就要吃亏,手上暗运法劲,一旦他遇险,便弹出掌心风雷术相助。东方行渐渐抵挡不住,一个旋转翻身,避开两根铁棍,只见一个打手高举着一根铁棍向师兄的后脑砸去,而师兄正被前面的两个缠着,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危险,不及思考,忙一个翻身避开前面的二人,两步跨出,从旁穿入师兄与他身后的打手之间,举起双掌挡在头上。只听啪一声,本来砸向索勍纶后脑的铁棍,重重砸在了东方行的手掌上,直痛入骨髓,双掌齐甩。百忙之际,飞起一脚,将那打手踢了一个筋斗。旁边又有两个打手挥棍劈来,东方行重心未稳,无处可避,只得举双臂抵挡,心想:这一挡,双臂非给砸得骨折不可。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突然,眼前一红一黑,二物从两侧横空而至,同时撞在那两个打手身上。红的,正是老饕运法以掌心风雷术,击中了一个打手。黑的,却是一团土丸子,从一进院的院门外飞来,撞在另一个打手的额头上,炸的尘土四溅。众人不禁惊愕,却不知门外又有何人光顾松石观。

东方行向门外看去,只见印天龙趾高气扬地跨将进来,忙叫道:“喂,快来帮忙啊。”印天龙指着那些打手问道:“他们都是些什么人?”东方行东窜西窜,说道:“南岭市的那帮国际窃贼。”印天龙听到又有恶人可以打,顿时兴奋,连背上的行李袋也不解,握拳冲入人群中,挥拳便打起脚便踢。他是一个真正的搏击高手,虽然赤手空拳,却是勇猛无比。

观内的众人都是道法中人,练得都是降妖伏魔的法术,何时见过像印天龙这样搏击高手与人打架,只见他拳击肘撞,在十几个大手中左冲右突,冲击中尚有余力去解东方行和索勍纶的围。场上年轻一辈的道法子弟,看了他这般潇洒的伸手,许多人不禁觉得练法术抓鬼,远不如练搏击术来的潇洒过瘾,甚至还有个别人,已经萌生放弃道法,转学搏击的念头。

印天龙打倒了四个人,说道:“东方行,都两个月了,这么长时间,你怎么还是这么没用?”东方行说道:“那有什么办法,前一段时间不是受伤了吗。”这么说话分神之际,险些被一根铁棍击中,躲过之后,只得凝神应战,再也没有精力开口说话。印天龙见他手脚微微忙乱,说道:“这事我倒忘了。”说罢突到东方行的身后,替他挡开身后的一个打手。东方行说道:“要不是因为伤误了时间,这会儿说不定不用你帮忙了。”印天龙想想就算东方行不受伤,勤加苦练这两个月,终究不能进步到打赢这么多人的程度,说道:“不行啊,恐怕你还是进步不到这个程度。”手脚不定,说话间又打倒了三个人。

对手减少,东方行和索勍纶开始转守为攻,不一会儿功夫,便将十几个打手统统打倒在地。那些人挣扎着爬起来,先后跑出松石观。印天龙不肯放过他们,伸手便揪住了两个。因为观中有这许多道法中人的事还没解决,东方行无意留下这些打手,拉开印天龙的手,任由他们离开。印天龙说道:“便宜他们了。”东方行说道:“今天,你已经打得有够过瘾了。”印天龙不禁一笑,看观中有许多人都是在青城山上见过面的,问道:“他们又来做什么?”东方行冷笑道:“你说呢?”印天龙为人行事虽然有些浑,可却不笨,看东方行轻蔑的神情,便猜出了原因,说道:“还是为了你的那个小妹妹。”东方行转头向常隐等人看去,笑道:“可不就是。”

常隐等人均知东方行故意羞辱之意,都微微侧过头,不与他的轻蔑的眼神相对。仁帮的人被打跑,各门各观的人忙各自医治,先前被仁帮打伤的十多人。他们个个被打的头破血流,地上斑斑点点到处都是血迹。常隐说道:“梅观主,你松石观中人,不仅明目张胆地养鬼,更参与江湖、黑社会上的事,你怎么说?”梅融苍默然无语,不禁微微摇头,心中甚是颇为惭愧,先前是不欲与众人争辩,这时却是真正的无话可说。

一人说道:“梅观主,严禁与江湖、黑社会相争,这是我们道法界几百年的戒矩了。你的徒弟东方行却一再破戒,还惹得黑社会来寻仇,难道要重蹈覆辙,让三百年前的惨剧重现道法界吗?我这两个弟子的伤,你说该算在谁的头上?”梅融苍说道:“既是我松石观的劫数波及无辜,自当有我松石观承担责任。”仁帮的人来找东方行寻仇,本应是松石观的事,如今松石观师徒三人俱都无恙,反而伤了十几个外人。那些有子弟没伤的门、观,岂能善罢甘休,纷纷向梅融苍问责。梅融苍自是一一赔礼道歉。东方行见连累得师父如此低声下气的给人赔礼道歉,心中甚是歉疚。

常隐说道:“梅观主,事到如今,你松石观再留着观音影像,只怕是说不过去了吧?”

东方行虽然很是不服道法中人不许与和社会相斗的戒规,但自己却是犯了众人之忌,如今他们把矛头都指向了松石观,还把观音影像的事混为一谈,心知他们不仅想得到精灵,更有一举摧毁松石观之意,这时自己已是理亏,想要再争辩也没理可依。看着师父为难的神色,心想:想解决此结,只有一个办法了。走到师父面前,说道:“对不起,师父。”

梅融苍认识东方行以来,还是头一次从他嘴里听到“对不起”三个字,不禁甚为惊讶。东方行看了师父师兄一会儿,说道:“您把我逐出师门吧。”梅融苍和老饕二人心中透明,均知眼前的局势,唯有这一条道路可行,只要东方行离开松石观,便不是道法中人,不但解了松石观的围,还可以把观音影像的问题重新拉回到法律的角度解决。不料的是东方行竟有如此长远的思维,也想到这层意思,并且自己亲口提出来,不禁极是惊讶。厅里厅外的人,无不意外,观中一时鸦雀无声。

梅融苍怎舍得将他驱逐出松石观,不禁大为为难。东方行说道:“师父不逐我出师门,难道还有更好的解决办法。”索勍纶忙上前说道:“师弟,你说什么?”转身向师父问道:“师父?”众人均向梅融苍看去,看他是否回决意将东方行逐出松石观。在后厅的金竑闻到前厅的巨变,也走出前厅来。

梅融苍犹豫许久,终于下定决心,说道:“阿行,从今天开始你不再是我松石观的人。在场的诸位都是见证。”众人见他果然见东方行驱逐出松石观,不禁各自暗暗称快,心想:只要东方行和观音影像离开松石观,以后的事就好办了。东方行虽是自己提出此意,但他心中亦是万分不舍,向师父深深的鞠了一个躬,说道:“师父,我逆天而行,日后必有报应,如果我能逃过此劫,一定再来重投师父门下。”见师兄索勍纶双眼通红,怔怔的看着自己,想到他为人忠厚,一直对自己照顾有加,向他报以一笑,转身便向后厅走去。

刚转身还没有迈开步子,只听老饕说道:“请把我的《观音阵图》还我。”东方行不禁一怔,愕然回首看着他,心想:老饕不是怕事的人,更不是小气的那种人,为何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向自己索要《观音阵图》,难道他不怕丢人?一时想不明白,也顾不了许多,反正里面的所有阵图都已熟记,还回去也没什么,说道:“师兄,麻烦你进去帮我我拿出来。”索勍纶转身立刻向后厅奔去。

瞻法说道:“东方行,你既然已经被我师兄逐出松石观,怎还敢称索勍纶师兄。”东方行正伤心之际,听到瞻法的话不禁勃然大怒,说道:“你已自立门户,又怎敢称呼我师父为师兄。我虽然被逐出师门,但我还没有走出松石观,为何称呼不得。”瞻法顿时语塞。梅融苍深知师弟瞻法志大才疏,偏偏有刚愎自用,不禁黯然摇头。

片刻间,索勍纶从后厅跑了出来,将《观音阵图》塞在东方行手里。东方行接过书本,双手捧着送到老饕面前。老饕微微一笑,接过书本,心想:此书你应该熟记了吧。东方行正要缩手时,忽觉掌心多了一物,似乎是纸张之类的东西,显是老饕接书之际送到自己手中的。心想:原来他是有意索要《观音影像》,为了是有东西送给自己。见他面带微笑地看着自己,眼神充满深意。也向他深深鞠了一躬,然后大步转入后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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