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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招亲1

回说明显陵金氏,昨天晚上印天龙回去后,金竑不见东方行的身影,问道:“怎么,东方行没有一起回来?”印天龙说道:“是,他不肯去大洪山,把我送回来就走了。”金竑的一个徒弟说道:“经过刚才一役,他是不是怕了。”印天龙喝道:“胡说,东方行是什么样的人,顶天立地什么时候怕过了。”

今天金竑与东方行神慵儿一事,印天龙不明师父的真正用心,只觉东方行与神慵儿在不在一起,实不干他人之事,因此甚为东方行不平,只是为难东方行的毕竟是师父,自己实在不好说什么,忍了这么许久,这时又见师兄诋毁东方行,怒火登时被点燃,不顾师父在场当众之言顶撞。

他那师兄不料印天龙会如此顶撞,不由甚感尴尬,脸上一阵通红,这个刚入门的师弟为人浑噩,说话耿直,门内众人皆知,因此便也不责怪于他。

金竑笑了笑说道:“东方行他哪里是怕了,恐怕他是还在生气刚才的事,耍性子不来了,这个年轻人不但胆子大,脾气也是大的很,当日在青龙山松石观,大家不都亲眼见过了吗。”众人均觉师父所说不错。金竑想起神慵儿,问道:“那个叫神慵儿的女子怎么样了?”印天龙说道:“她好了没事了。”金竑大为惊讶,问道:“她好了?”印天龙点点头说道:“是啊。”金竑心想:不可能啊,难道东方行竟有天大的本事,竟能在怎么短的时间内融合了那只鸟妖五百年的妖力,并且还救治了神慵儿?说道:“东方行是怎么救的她?”印天龙将在明显陵发生的事阐述了一遍,最后问道:“那个神慵儿她怎么就好了?”金竑听了也是看不破其中关巧,摇摇头说道:“不知道,东方行与神慵儿掌心相对,显然是想输送阳气给她,以折损自己的阳寿为代价救治神慵儿,但依你所说,东方行并不能控制体内的妖力,那也就没办法顺畅运行自身的内息,那个神慵儿是怎么好的,一时我也想不明白。”

一时金竑的两个兄弟,金国、金原各带着数名弟子走进院中,众人寒暄了几句。金竑继续说道:“人已经到齐了,我们走吧。”金竑的一个弟子,说道:“师父,您身上有伤,就不用亲自钱去了吧。”

印天龙说道:“是啊,鹤羽那个老王八蛋和褴褛睡僧,已经被东方打伤,我们几个师兄弟去对付他们足够有余了。”白天他刚与东方行联手击败鹤羽及褴褛睡僧等人,这时豪情万丈,颇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金竑却摇摇头说道:“不,他们既然已经被你们打败打伤,按理说应该离开才是,但他们仍敢留在大洪山,还想继续抓获婴灵炼化煞子,其中必定有什么原因,我还是亲自去看看为好。”于是中众人鱼贯走出院门,前往大洪山的车子,早已在门口外等候,众人上了车,直奔大洪山而去。

依着印天龙的指向,一行人来到那个孕妇所居住的苍松路,严宗和华同早已在此等候,见师父被搀扶着下车,受伤已然不轻,都不禁诧异,同时问道:“师父,您怎么受伤了,是谁伤了您?”金竑说道:“我的伤不要紧,这里的情况怎么样?”华同说道:“那个孕妇没事,现在和她丈夫在家里。他们报了警,所以刚才鹤羽来的时候没敢进去,我们也没有现身,鹤羽师徒并不知道我们在这里。”金竑点点头说道:“嗯,你们做的很好。”

严宗和华同因行错了事,被罚来此保护那婴儿顺利出生,听师父对自己称赞,都十分高兴,均说道:“是,师父。”金竑继续说道:“她有公安的保护那就更好了,但公安不能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所以这几天,我们要多留心。嗯,你们不是说还有褴褛睡僧吗?”华同说道:“他是悄悄跟在鹤羽一行人后面的,鹤羽他们走了后,他也没有进去。”金竑说道:“褴褛睡僧偷偷跟在鹤羽师徒后面,嗯,看来他是想在鹤羽成功后,寻机窃取果实。东方行讲那妇人腹中的婴儿,如果被人炼化成煞子,那便是六煞子或七煞子,此妖魔功通天,如果真的问世为祸不小,我们正道之士须尽心竭力阻止这种事发生,半点大意不得。”一干弟子齐声说道:“是,谨记师父教诲。”

金竑见众弟子甚是齐心,心中十分欢喜欣慰,说道:“阿痕,你来安排下面的事。”一个三十来岁的,身材微胖壮实的人点头应道:“是,师父。”随即转身向金国、金原躬了躬身,说道:“二位师叔,请恕弟子无礼。”他正是金竑的首席弟子,也整个金氏的首席弟子,复姓独孤单名一个痕字,他不但艺技精熟,且为人诚实敦厚持重老成,深受长辈倚重,众师弟对这个大师兄也都十分尊重,他更是金竑金国金原商议指认的下一任掌门人。明显陵金氏自开创门户以来,掌门人从未有过外姓执掌,但金氏三兄弟的众多晚辈子侄,在道法上均无建树,如金竑自己便有三个儿子,老大和老二资质不错,但兴趣都不在道法之学,一个是电脑编程工程师,一个是金融专家,老三倒是专心在道法之心,偏偏资质不佳,因此金竑金国金原三兄弟选独孤痕作为下一任掌门人,虽说是实至名归,但也是颇为无奈之举。

金氏三兄弟中排行老三的金原为人豪爽豁达,知道大哥此举是为了让他多历练历练,上前拍了拍独孤痕的肩头说,笑道:“哎,不用多礼,既然大哥让你来安排,你就大胆的做,不要拘束。”

独孤痕点头说道:“是,三师叔。”随即向众师弟大声说道:“我们十七个师兄弟分为三组,轮流看护那名孕妇,师父所带为一组,由我带今天晚上作为第一班,二师叔带的为一组,由常师弟带为第二班,三师叔带的为一组,由费师弟带为第三班,因为这样大家彼此熟悉,万一遇到什么事,大家合作起来容易。”看了看众人都没有异议,便继续说道:“二位师叔,就和师父天龙……”

金原伸手说道:“且慢,你怎么不安排我和二哥保护那个孕妇,刚才大哥说的很清楚,不使六煞子问世,其责丝毫不得大意。这样我跟二哥分别带自己弟子,二哥,你说呢?”金国一向话不多,只点了点头并不回答。独孤痕见状,又向金国金原躬了躬身,说道:“是,那就请二师叔三师叔分别带自己弟子作为第二班第三班守护那名孕妇。师父和天龙身上有伤,所以,天龙你就留在师父身边养伤。”

印天龙是金氏中入门最晚的弟子,但他今年已经二十八岁,在众弟子中,多数都比他年幼,而且众人都佩服他的搏击术了得,常常向他求教搏击技艺,因此众人都不唤他师弟,而是直接叫他名字,印天龙也是不唤他们师兄,直接叫名字,这样大家就不分长幼平起平坐了。

印天龙本就有些不想守护一个孕妇,面对一帮已经受了伤的对手,因为在他看来对付已经受了伤的鹤羽和褴褛睡僧,实在不是了不起的事,所以不屑为之。见独孤痕不叫自己一同来看护孕妇,正和心意,只觉为师父疗伤做护法反而更有意义些。

独孤痕向金竑说道:“师父,您看行吗?”金竑甚是满意,说道:“行,不错。”独孤痕见师父赞许,心中更添几分信心,向金国说道:“请二师叔安排住宿。”金国管着整个金氏家族的财务,只要是公家用费,一律都得向他请示,独孤痕自然不敢越权。金国向金竑问道:“大哥,我们要在这里留几天?”金竑说道:“四天。”金国便命两个弟子去寻找并安排众人的住宿。

过不多时,金国的两个弟子回来,说道:“师伯师父师叔,我们在一家旅馆定了十二个房间,师伯师父师叔各一个房间,天龙身上有伤单独一个房间,我们都是两个人一个房间,四天的时间,现在就可以过去。”金国见他们安排甚是周到,点了点头。金国为人沉默寡言,点头便他是他对弟子称赞方式。除了独孤痕等几个师兄弟,其余人便向旅馆行去。

来到旅馆,众人各自进房休息,金竑将印天龙叫道了自己房中,印天龙问道:“师父,你叫我来是什么事?”金竑微微一笑,说道:“今天我这么对待你的朋友东方行,你是不是很为他不平啊?”印天龙一怔,随即说道:“是啊,我知道师父你是怕东方自甘堕落,但他的性格我最清楚了,那个神慵儿也没给他什么影响啊,再说他的师父梅观主,和那个老饕先生都不曾管他这些,师父你又何必去管。”金竑笑道:“梅观主和老饕先生不是不管,而是不方便管,所以我才出面代劳。”印天龙奇道:“他们不方便,为什么师父你就方便了?”金竑说道:“梅观主是东方行的师父,关系亲密,老饕先生将生平两项绝艺都传给了东方行,可见关系也是非比寻常,东方行的性格太过刚毅,强逼固然无用,说教,以东方行的性格恐怕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印天龙想想确实如此,点点头说道:“好像是这个道理。”金竑继续说道:“所以,因为我是个外人,反而更适合管一管,只怕东方行还更容易接受,要不是贺洪横插一手,说不定已经成了。”

印天龙想想不错,从形式上讲确是如此,才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了根本问题,师父还没有回答,说道:“师父,那你到底为什么要管这件事呢?东方行既没自甘堕落,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金竑说道:“我不是怕他自甘堕落,他心存正气,也不会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印天龙抢着问道:“那又是为什么?”金竑问道:“你知道那个叫神慵儿的女鬼的来历吗?”印天龙一怔,摇摇头说道:“不知道。”

印天龙与东方行的关系非常,但神慵儿却只见过两次,一次是在青城山飞云观的地下暗室里,另一次就是今天,两次都是冲冲二过,只知她样貌稀世绝代,是自己平生见过最美的,美得几乎不可思议的女子,但对于她的来历却丝毫不知,也不曾听东方行说起过。

金竑说道:“那女子乃是一古代女子,她生前所在的时代,离今已有二百五十年的时间了。”印天龙不由一愣,心想:难怪两次见到她,她都是穿着一身古装,原来还以为是东方行喜欢她作那样装扮,所以烧古装给她穿,原来她本身就是一个古代女子,这份跨越百年的情缘,倒真是十分难得。金竑继续说道:“她死时灵魂一直寄托在古琴中,直到近时才被放出来,像她这样没有玉身的无主孤魂,是要被拉进枉死城的。东方行强行将她留在阳间,并且两次阻挡鬼差来押她,他的逆天行为是要遭劫数报应的。”

印天龙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师父是为此才要强行分开东方行和神慵儿,又想:东方行被道法界所不容,那些人说东方行逆天行事不赔拥有观音影像,想借机获取观音影像,所谓的逆天行事,原来是指这个。

金竑见他发愣,似有所思,问道:“你现在明白了吗?”印天龙点点头说道:“嗯,明白了。”心中却想:但要是为了怕劫数报应就放弃这份情缘,岂不也太可惜了,再说了,东方也不是这等庸俗没有品位的人。他心中尽管这么想,但还是为东方行的劫数报应感到担忧,问道:“师父,这个劫数有多严重,东方会不会有生命的危险?”金竑摇摇头说道:“为师也不清楚,梅观主与老饕先生道法无边,只怕他们也无法料定,将来降临在东方行身上的劫数,会对他造成什么样的后果。”说着不禁摇头叹息,甚为东方行感到痛惜。印天龙说道:“男子汉大丈夫死就死了,如果为了怕死连爱都不敢了,那还算什么大丈夫。”

印天龙为人虽然浑噩,但也是一个一往无前的主,去年他弟弟印天虎被害死后,他便千方百计的追凶想要报仇,甚至还追到了青城山去,后来发现自己的能力有限,又义无反顾的拜了金竑为师,从一个知名的武师变成一个术士。

金竑眯着眼睛看了印天龙一忽儿,说道:“不错,你所说的也对,但东方行毕竟是人,那个叫神慵儿的姑娘是鬼,人鬼不能结合,这大干天和,怎能一概而论。”印天龙论不过师父,但内心深处只觉东方行既然喜欢上了,那便不该始乱终弃。金竑见他虽然不语,但眉宇见显然还不服气,金竑深知这个弟子秉性浑直,他自己如果拐不过弯,即使自己把全世界的道理都搬出来,对他恐怕说不通,说道:“行了,今天晚上把你叫来,主要是为了跟你说清楚东方行的事,但你自己是怎么认为的,还要你自己慢慢想清楚,回去休息吧。”印天龙说道:“哦,那我回房去了。”

印天龙回到自己的房中,他为人浑噩,无烦琐心思,脑袋一沾枕头只数秒钟便已睡死过去,一觉直睡到天亮方才醒来。到了白天,他便十分无聊,让他坐下来平心静气控制意识,他决计做不到,因此金竑才说他没有学法的资质,因为受了内伤亦练不得外功,在旅馆里几乎完全无事可做。虽说大师兄独孤痕让他为师父护法,可是金竑调息疗伤时,完全用不着他,于是印天龙便走出旅馆,在大洪山中四处游荡,到处去瞧新鲜瞧热闹。

第三日来到大洪山山脉以北的一个大镇上,下午近黄昏时,想到明天就是孕妇分娩的时间,这三天来鹤羽和褴褛睡僧都没有动静,只怕是在准备什么,到这最后的时间做最后一搏,是该回去看看,说不定还能帮上什么忙。于是向车站的方向走去,准备坐车返回。

只走出数百米,忽见前方一二十米处,一新建的木头房子前集聚着一大群人,议论纷纷的好不热闹,不知道是什么表演吸引了如此众多的人围观。印天龙好奇心起,朝人群走去,来到人群边上一看,却是什么表演也没有,只见众人伸脖踮脚不住往里面观望,不知道在等待什么。

印天龙拍了拍旁边一个约莫四十来岁的中年人的肩膀,问道:“老哥,这里有什么事,这么热闹?”那中年人兴致勃勃地说道:“招亲啊。”“招亲?”印天龙不由一怔,脑海中顿时闪出“比武招亲”四字,大起兴致,倒想看看一会儿前来比武的人是一个什么样的打法,问道:“是比武招亲吗?哎,怎么没有擂台?”那中年人说道:“要说比武招亲已经很稀罕了,可这家的闺女更稀罕,竟然弄了个比胆招亲。”印天龙不解,问道:“比胆?那个‘胆’?”那中年人说道:“就是比一比谁的胆子大。”

印天龙更是好奇了,比武招亲虽说早已经看不到了,但也总算是自古有之,现在竟然弄了个比胆招亲这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出来,他原本就胆量极大,自从入了道法之门后,胆子就更大了,笑问道:“老哥,她这比胆招亲是怎么个比法?”那中年人说道:“我们镇子外边有座老鸦山,山上有个旧社会的义庄。”印天龙诧异道:“义庄?”那中年人知道他不懂什么是义庄,解释道:“义庄就是旧社会专门供人暂停暂放尸体的地方,听说义庄里到现在还放着好几口棺材呢。”那中年人顿了顿继续说道:“那闺女在义庄里放了一个写了自己名字的铃铛,只要谁敢在晚上单独一个人上山到义庄里把铃铛找回来就算过关。老鸦山上有关鬼鬼乖乖的传说可多了,周围不管是那个村的人都知道,就是大白天也没人敢单独上老鸦山进义庄,所以老鸦山都荒废几十年上百年了。”印天龙笑道:“真是有够吓人的。”那中年人说道:“谁说不是呢,谁敢大晚上的去义庄找什么铃铛。”

印天龙心想:这个姑娘挺别出心裁的,现在这些个女的找老公都是要房要车要钱,她却是要胆子。打趣笑道:“找老公要么选个有钱的,要么选个帅的,要么选个有才的,要胆大的有什么用,难道这个女的长得其丑无比,相貌足以吓死人,所以才要找个胆大的老公,以免新婚之夜,老公被吓死。”

那中年人听得“哈哈”大笑,旁边也有许多禁不住一起笑了出来,有人说道:“哎,着你就不知道了吧,这个女不但不丑,还是个美女,而且还是个大学生呢,所以才会吸引了这么多人来赶来。”印天龙笑道:“老哥你不会也是来招亲的吧?”那人笑道:“小兄弟你开玩笑了,我都已经是三个孩子的爸爸了,还招什么亲,就是来看热闹的,想看看到底有没有人敢上老鸦山。”刚才的那个中年人说道:“那闺女说了,只要年龄在二十岁到三十岁之间,敢上老鸦山并在义庄里找出那个铃铛,都愿意嫁给他,你年纪轻轻的,应该还没有超过三十岁,倒是可以去试试。”印天龙说道:“我是还没过三十岁,也敢去老鸦山的义庄,但我也结完婚了,儿子今年都三岁了。”

天色渐渐昏暗,房梁上点了好几盏大灯泡,将客厅照的跟白天一般明亮,房前的一块空地上,人越聚越多,一眼望去足足四五百人之多,许多人无处站立,都站到旁边的庄稼地里去了。

一时房子的主人走了出来,他旁边跟着一个二十一二岁的女子。印天龙旁边的那中年人一拉印天龙的衣服,小声说道:“那闺女就是今晚要招亲的人,旁边那个人是她的父亲。”印天龙朝她看去,见她身着一件淡红色的羽绒服,一条紧身牛仔裤,相貌果然清纯秀丽,很是动人,她旁边的父亲脸色严峻,丝毫没有女儿出嫁那种喜悦之情,想是女儿的比胆招亲之举,他并不赞同,因此而不高兴,那女子神情却是似笑非笑,叫人看不出来的挺高兴,还是挺得意。

二人来到客厅中间,那女子的父亲行为动作甚是扭捏,兀自有些不敢直视街坊邻居,显然是为了女儿的比胆招亲感到丢人,连客套话也不说了,只说了句“那么开始吧。”便退到客厅的一角躲了起来。

那女子一亮相,清纯秀美,来客当中,登时有几个年轻的小伙子按捺不住,问道:“当真是谁的胆子大,你就嫁给谁?”那女子笑道:“当然,只要有人敢上老鸦山进义庄里把我白天放在里面的铃铛给找出来,并且年龄在二十到三十岁之间,我就嫁给他。”通常那些比武招亲、抛绣球招亲的女主人公,出来时总不免带有几分羞涩,但这个女子却是落落大方,丝毫没有扭捏之态,如果她不是个大方开朗的人,也不会弄出比胆招亲,这种刁钻古怪的主意。

又有人问道:“这个找铃铛的测胆游戏,有没有什么规则?”那女子说道:“当然有,每次只能一个人单独上山,不能结伴同行。”一些来看热闹的人,跟着起哄说道:“你怎知他们是一个人上山的呢,说不定已经有人越好了同伴先侯在老鸦山下了。”众人均觉这个问题确实有道理,而且在场的许多有意来讨老婆的小伙子,确实也有人已做了这样的安排,众人都看着那女子,待要看看她是怎样解决这个问题的。

印天龙看得大起好奇之心,早把返回与师父汇合的事抛到了九霄云外,只见那个女子取出一个小型的摄影机,说道:“上山的人要带着这个摄影机一路拍上去,这相机装有夜视镜,无论多黑多暗都可以进行拍摄,还要录音,回来时我就从影像中确认,如果中间断了,或者没有进行录音,就不能算通过。”印天龙心想:这个方法不错,亏她想得出来。

那女子又继续说道:“当然还有一点,老鸦山上阴森恐怖,周围的人谁都知道,传说中有没了眼睛的鬼,有不会走路只会在地上爬的小孩子的鬼魂,有披散着头发的女鬼等等,如果有人自己被自己吓到了,回来后我们家可不负责任。”伸出手中的摄影机,说道:“就这么多规则,你们谁第一个去?”

听她这么一说,一些胆小的人登时产生了退却心理,更多人一时都犹豫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没人敢上前去接摄影机。印天龙只觉有趣,心想:这个女子好坏,临出发前还不忘记吓唬吓唬别人。

那女子见自己的吓唬计划成功,心中暗暗得意,又举了举手中的摄影机,说道:“没人去吗,比赛可就只有今天晚上一个晚上的时间。”印天龙看那女子的样子,心想:这女子似乎根本就是还没打算出嫁的意思,却又干么搞这么个游戏出来?见客厅钱的一干人,你推我让的好一会儿,终于有一个二十三四岁的男子鼓起勇气,举手说道:“我去。”说吧走上客厅,从哪个女子手上接过了摄影机,看了一眼,见摄影机已被开启,呼了一口气便朝老鸦山行去。一路上他心中不断告诉自己没什么好怕的没什么好怕的,传说就是传说,都是假的,世上哪有什么鬼。

不断嘀咕着出了镇子,打开手电筒踏进没有了路灯的幽暗小路,视觉只限于手电筒的照明范围,其他地方俱是一片幽暗,不禁倒抽一口凉气,只觉后脊梁一阵阵冰凉,硬着头皮来到老鸦山脚下,茂密的树林死一般安静,有关老鸦山的种种鬼怪恐怖的传说,那女子所说的满地乱爬的小孩子鬼魂什么的,登时齐在脑海中涌现,一路上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山上越看越恐怖,再也没有勇气上山去,将摄影机一关,一转身飞也似的跑了回去。

回到灯光四射的镇子上,顿时松了口气,兀自觉得背后有什么东西形影不离的跟着似的,没敢上山去,这时也没脸把摄影机送回去,便拦了辆出租车,花钱请出租车的师父讲摄影机送还回去。眼见出租车行去,想到万一有人真的敢上山去,并且找到那个铃铛,想起那女子的清纯美丽的脸庞,若归了他人,心中顿时涌出一股无名的醋劲,于是又向那女子家行去。

出租车司机将摄影机送到那女子手中,那女子见摄影机这么快就由一个出租车司机送还回来,颇感意外打开摄影机一看,里面的影像只到老鸦山脚下为止,猜想那人一定是怕丢人所以不敢自己送回来,将影像删了,说道:“刚才那个人只到老鸦山脚下就停住了,没有上山去,还有没有人想去试试?”

又有一个人站了出来,拿了摄影机朝老鸦山走去,只过得差不多相同时间,那人也将摄影机送了回来。接连着不断有人尝试,两个小时过去,一连去了二三十个人,时间或长或短,始终没有人敢上老鸦山去,去的最远的一个人,也只到半山腰,就被一阵乌鸦叫声吓了回来。

出来挑战失败的人越来越多,围观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少,许多人终因不耐烦渐渐开始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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