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毓,这辈子我错了,错得离谱,害了郡国候府,我被糊了眼,鬼迷了心,让那对狼心狗肺的人如此对我。”看着灰暗的小牢房,廖葶鸢紧紧抱紧手中的青毓,哭肿的双眼在黑暗中泛着悔恨的光,想起那对狗男女,廖葶鸢恨不得扒了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来祭奠郡国候府那三百多人的性命。
还有此时奄奄一息的青毓,军奕?,陶珺然,我是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们,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如此对我。我一片真心却换来你们这般虚情假意的谋害,我掏心掏肺的对你们为何还落得如此下场。
“小姐,逃出去,去找…暨王,他…很爱…您!”爱得痴爱得狂,那个人眼中只有您,再容不下他人,对他****的牢笼青毓这辈子是逃不开了,即使在将要离开这纷乱,肮脏的尘世时我还是最放不开你,我此生最爱的人——商暨。
最后一滴泪还是为他而流~带着一抹嫣笑,青毓垂下了头,她爱他所以她要护着她,这辈子不渝。
“青毓!不要!青毓!”
“啪”顿时牢房里大亮,廖葶鸢眼睛暂时受不住久违的光而举起手来遮住眼睛眯,待适应了光亮后放下手,便看见侍卫手持火把,而出现在廖葶鸢眼前的是一双黑色的步靴,讽刺的是还是出自自己手的那一双。
一张精致绝美的脸即使在这样一种环境中仍然熠熠生辉,凌乱的发线阻不断她的美,没了浓妆也掩盖不住她的韵,那一身华服纵然已被撕破了几处,但是还是遮不住她那份气场那份大气???
“军!奕!?!”廖葶鸢缓缓的放下怀中的青毓,然后站起身与军奕?对视,原本曾经打情骂俏中叫出的名字如今竟然用了这么冷淡的语气,军奕?忍不住心肝儿颤了颤。
“你这个毒妇!你不配叫我的名字。”想起这些年她的妒,两年无所出竟还不给他纳妾,连个通房的也不给,原本以为只是因为她爱他太深了,没想到她心如此狠,竟然在知道了他和然儿在一起之后给他下了绝子汤,想到这里军奕?的手已经打上了廖葶鸢白皙的脖子了???
“真正的毒妇是那个你金屋藏娇的人!”陶珺然,那个表面伪善,骨子里狠毒的女人,一步步的攻陷了她的心,在她逐渐忍着痛要接受她的时候,没想到她给自己来了这么一招。
小时候身体不好,女孩儿家事不准,大夫说要怀孕会很困难,所以在自己嫁与军奕?的时候便与当时所谓最好的闺中密友吐诉,没想到这竟然成了她陷害她最好的把柄。
“葶鸢,你真的真的太让我伤心了。”在牢房外听了这些话陶珺然翩翩而至,身着桃色正装的她一脸委屈,只是那双闪着算计的眼神出卖了她,枉费了她那张委屈的脸。
“啪”
“不准侮辱然儿,你这毒妇。”军奕?一把将陶珺然揽入怀中。看着那张扬着胜利笑容的脸,廖葶鸢顿时恍然,是她!郡国候府萍姨娘是她安排的,她是二皇子欧阳权的犬牙,陶珺然接近她的有目的的!连军奕?也是。
廖葶鸢懂了,郡国候府就是他们的一步棋!使他们抗击太子和世子的一步棋,是他们的垫脚石。
“你一口一声毒妇,也不想想?当初是谁拼死拼活求娶我这个毒妇的!是谁帮你坐上威远侯这个位置的,我掏心掏肺的为你!而你就单凭她的话,就一味的认为是我!那你之前说的你爱我是什么,是你放的一个屁吗!”
“你!……”军奕?瞬时间想起往昔的点点滴滴,想到这两年来他们夫妻一起谋划的点点滴滴,那时间仿佛就只有他们两个,他们只是为了彼此而活…可如今什么都变了。她用她的爱剥夺了他当父亲的权利,没有子嗣他这个威远侯还有什么意义。
“奕?…”陶珺然望着他一脸泪痕的装可怜,再动动手仿佛不经意的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军奕?望向陶珺然正装下隆起的小腹,一抹欣喜重新染上双眸,对!他还能做父亲,然儿腹中正怀着他的儿子???
“来人呐,把酒拿上来,让我们送侯夫人最后一程!”想到自己被喂了绝子汤,军奕?再也没有什么犹豫的了。
“还有白绫一条!”
“你们不会有好下场的!”看着眼前这对狗男女,廖葶鸢心中万分悔恨,这份悔恨足以让她带到下一世去…
“抓住夫人!……”
“侯爷,您出去吧,然儿来就好,免得污了您。”陶珺然一手拉下周嬷嬷手中的白绫,她要亲手结束掉眼前的这个女人的性命,廖葶鸢,你凭什么不努力就能轻易得到幸福,凭什么我就得充当你的绿叶,凭什么二殿下在知道你嫁人之后还事事为你考虑,为什么我陶珺然拼了命想要的你都可以不费力的就到手。
“没事!”军奕?只是退了一步,退到门槛处,双手一挥,侍卫做了辑就出去了,牢房里顿时空气也多了些。
“廖葶鸢,知道为什么我要提前我的计划吗?什么绝子汤,呵,也就门口那个白痴傻傻的信了。”真佩服她竟然能一脸不舍的对着我说这番话。
“……”我知道她想让我死得明白。
“因为,你怀孕了!”仿佛一个晴天霹雳,就这样直直的把我给炸晕了。
一杯毒酒毒不死那颗悔恨的心,一条白绫滑动的缠上脖颈,缓缓的,深深的缢着,瞬时间空气开始稀薄起来。
廖葶鸢捂着肚子,拼着最后一口气,对着眼前那对狗男女狠狠起誓:“日月在上,鬼神在下,若有来世,我廖葶鸢愿化为厉鬼,也不放过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