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雅歌愣愣地看着笙歌,随即冷笑一声,手在空中划过,一把由冥界之花血莲变化而成的血红色的牙剑,轻轻地握在了手里,“歌儿,虽然我不想和你战斗,但是我还是不能看着你这样继续沦陷下去,歌儿,我爱你。”爱你,爱到了不再爱,所以你到哪儿,我就跟到哪儿,到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没有尘世喧嚣,没有红尘杂乱,没有事事纷扰的世外桃源。
笙歌的瞳子中掠过一丝挣扎,再次定睛看向冥雅歌刚才站的地方,发现人早就不见了,握紧短剑,无神的眼眸在不算宽敞的屋中寻找冥雅歌的身影,可是都无果。
兀地转身,看见冥雅歌一脸笑意的站在了她的身后,那把血红色的牙剑抵在了她脖颈处三尺处,只要她有所动作,冥雅歌的牙剑就会刺进她的脖颈中,她相信着。
笙歌紧抿着唇,手中的短剑不曾松开过半分力道,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面前这个斯文俊秀的男子,脑海里一丝亮光拂过,望着冥雅歌的眼神越来越模糊。
手中紧握住地短剑最终落地,叮的一声,身子也不住的往前倒去,冥雅歌心下一滞,手中的牙剑向右旋转,然后用力甩了出去,钉入进了身后床榻之山的红衫木柱子当中。
伸手接住了昏倒过去的笙歌,冥雅歌一向沉静冷漠的眉眼间出现了着急,出现了担忧,出现了那深深保留下来的爱意。
紧紧地将笙歌搂在了怀中,冥雅歌恨不得和她合成一体。
轩勿禹恰时的出现在了冥雅歌的身后,看着床榻之上那睡相可爱的两个孩子,唇边划开一笑,夜儿,你再怎么会算计,你始终算不过我,你注定了是我的。
冥雅歌即使是全身心的都在了笙歌的身上,但是当轩勿禹出现在他身后的时候,他一瞬间就感觉到了,只是身子却动不了了,“轩勿禹,你……”
轩勿禹抚摸着孩子熟睡过后脸颊之上出现的粉红色的睡晕,手指一点一点的描绘着冷语诺精致绝伦的五官,然后赞叹一声,“真不愧是夜儿的孩子啊,只是可惜啊,再怎么可爱,他们体内流的都是擎天的肮脏血液。”眸子转了转,一丝狠厉划过,得到了夜儿之后,这两个孩子绝对不能留,擎天的孽种他不会允许他们生存在这个世界上。
冥雅歌即使不用回头,也能感受到从轩勿禹身上传来的那种阴冷毒辣的气息,心下大惊,他竟然想这么做,要是这两个孩子真的死于轩勿禹之手,瑶儿一定会倾尽全力灭了仙界,至于轩勿禹的下场,他连想都不用想。
“你很讨厌诶,干嘛骂我爹爹,去死吧你。”冷语诺倏地一下子睁开了眼睛,小小的手心中凝聚着一个拳头般大小的火球,纯黑色的眼眸让轩勿禹暂时失去了片刻的意识。
等轩勿禹回过神来时,床榻之上哪里还有两个孩子的身影,此刻正愤怒地漂浮在半空中怒瞪着轩勿禹,冷语诺气得脸蛋红彤彤的,腮帮子鼓鼓的,看那起来可爱极了,可是伤害力却是和她可爱的外表成了巨大的反差,下手丝毫不逊色与静瑶和冷墨殇。
静襄逸抱臂冷眼盯着轩勿禹,从鼻子中哼了一声,视线渐渐地移到了轩勿禹刚才碰过冷语诺的手,心里捉摸着要如何下手,才是最完美的切割。
一直待在静襄逸怀中的七灵罗石不由得抖了抖圆滚滚的身子,变态,一家人都是变态啊,砍一只手你丫的还想着怎样像修剪花草一样啊。怎样美怎样修剪啊,有病吧你。
静襄逸现在不理会怀中七灵罗石的想法,他还真……确有此意。
“啧啧,这气势,这眼神,和当年的夜儿还真的有些相似呢,只是可惜啊……比起你们的娘亲,你们两个小鬼头还差得远了。”一把打开扇子,扇子里面藏着的药粉和香气就飞向了冷语诺和静襄逸,嘴角的笑容奸佞邪肆。
冷语诺和静襄逸像看白痴一样的看着他,想要突破他们娘亲的结界,你还早了那么几万年,就这样冷笑着看着那药粉和香气包围住了他们蠢货一个,真不知道他是怎样当上仙界仙者的,上一代真是瞎了眼了,看上这么一个只会耍阴招出奸计的小人。
冥雅歌虽然不清楚轩勿禹撒的这是什么东西,但是他冥界之皇的称号也不是什么摆设,闭气,虽然身子还是有些动不了,但是这样就难倒了他,那他就可以退位了。
暗自运气,抱着怀中昏迷不醒的笙歌往门外跃去,砰的一声撞开了门,两人一起摔倒了地上,但是冥雅歌抱着笙歌的手始终没有松开。
冷语诺打了一个哈欠,小手不耐烦地一挥,咂咂嘴,“哥哥,他就交给你了,我去外面玩会儿,看到他我就想吐。”
静襄逸点头,待冷语诺离去之后,静襄逸看向轩勿禹的眼神阴冷带着抹杀的意味,轩勿禹不以为然,虽然是夜儿的孩子,身上也有夜儿的影子和气势,但是气势和能力是两码事。
“说吧,想怎么死,我成全你,但是在你死之前,我一定要剁下你那只猪蹄子,竟敢染指我妹妹宝儿的脸。”一提到冷语诺,静襄逸的脸色就很不好看,墨蓝色的眼眸沉淀着狂风暴雨。
妹妹宝儿和娘亲爹爹是他的禁忌,谁也不许伤害他们,或是那样染指他的妹妹宝儿,否则抹杀。
轩勿禹的唇边的笑意终于散去了,正视着空中那个三岁的孩子,来之前,倾翎悠告诉过他,这两个孩子任何一个都不可以小瞧,一旦小瞧了他们,那么你的死期就到了,还有千万别触碰到了他们的禁区,两个孩子要保护的东西都是相同的,自己的妹妹宝儿∕自己的哥哥大宝,还有就是娘亲静瑶,爹爹冷墨殇。
一道眼风射向了轩勿禹打开扇子挡住了那道对他来说是小儿科的眼风,眼中带着蔑视,倾翎悠这家伙要说大话,也不用这样说的吧。
可是下一刻他的眼中出现了震惊,那道眼风竟然自己转了方向,轻点脚尖,那道眼风打在了床榻之上的柱子上,柱子一声脆响,断裂开来。
静襄逸可惜的摇头,盯着轩勿禹没有拿扇子的那只手,“真是可惜啊,没有切下你的那只猪蹄子,下一次我一定会好好瞄准的。”明明是个三岁的小屁孩,明明脸上的笑容纯真,可是看进轩勿禹的瞳子中却是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