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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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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的是我听过的最残忍的故事。

故事里有一个稀少的种族--高山血统。他们居住在艾欧尼亚无边无极的荒野高原上,没日没夜的狂风,暴雪肆虐,暗无天日。高山血统的伟大先驱在万年冰封的雪山中建造了高山血统族人自己的神圣殿堂-无极道馆。

高山血统的族人信仰无极的力量,他们信仰世界万物阴阳相生,不断锤炼肉体和心灵,内心才能真的达到阴阳协调,才能有超脱世俗的力量。

岁月流淌,高山血统的族人迎来了他们新一代年轻的王,新王渴望外面的世界,渴望其他的力量,他感觉无极带给他的力量太过微弱,他想要一种新的力量--魔法。这是在遥远平原地区广为流传的力量,人们通过获取自然界丰富的原生能力,通过各种魔法技能或是魔法符文战斗。新王在荒原上奔走,从高山雪人口中解救了迷路的中原商人,作为答谢,商人把一枚散发着幽幽蓝光的古怪戒指送给了新王。新王本没有在意,然而就在他回到道馆进行每日功课‘冥想’之时,意外发生了。

新王感觉到戒指里散发的力量温柔的传过他的身体,融合无极,就像一点星星之火。随着时间的推移,魔法彻底的融入到他的体内。他的气质发生了改变,他的力量也不断强大,。

这一切被族中的长老发觉,他们认为新王亵渎了无极,将对新王审判。审判即是意味着死亡,新王悍然出手,他融合了魔法的剑竟是如此的强大,一招出手,仿佛时间静止。当大家回过神来,四大长老的颈部都迸溅出鲜血,死灰般的眼中满是恐惧和震惊。全场人们尖叫着,血腥味顿时弥漫了整个审判的礼堂。新王看这那把沾满鲜血的剑,得意的笑。而当那些长老的支持者悍不畏死的冲上来,新王举起他的剑,像一个死神,收割着头颅,鲜血不断喷溅在他的王袍上,他好像忘乎所以,在风中舞剑,杀人,仿佛这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他越来越兴奋,他感到每杀死一个人就自己的力量就更强大。这种感觉就好像是毒瘾,他戒不掉了。

直到礼堂里最后一个人死掉,他醒来,望着宛如炼狱的地方,死尸遍地,那里有长辈、他妻子的父亲,兄弟,甚至是女人、孩子。新王面无表情,拖着趟着血的剑,踏着血印,走出礼堂。

外面等着一个人,他的妻子,望着走出来的他,泪流满面。她拿着匕首,缓缓走近他,没有任何言语,只是将那个匕首缓缓地、深深地插到他的心脏,他一点也没动,一句话也没有说,没有感觉很痛,只是安静的呆着、、、

王妃让她忠心的仆从将他的年幼的孩子抱走,走的远远地,永远也不要回来。。。

2

后面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了,我也是个低下的仆从而已,从雪上逃离,无数次遇险,无数次的脱险,穿过雪域,穿过大森林,来到了之前的村庄。

我畏惧易魔鬼般的血统,如果让他接触魔法和无极之力,他可能也会像他父亲一样。然而世事就是如此无常,那个残破的剑柄和那个戒指一样,都是被注入魔法的物品。易的特殊已经无从掩盖。那两个女孩子也一样。

但我知道,易总要长大的,他有权利知道真相。而且,他需要无极剑道,就像这传承需要他一样。

所以我选择带着他回到高山血统一族,取回属于他的传承。纵使万死,亦在所不辞。

这个路线我只走过一次,可是在我梦里我已经去来来去去无数次。家乡对我来说,也何尝不是一种宛若毒药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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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父亲”在路上走着,虽然我己经知道我的生世。我原来会给学校里的人嘲笑说是没妈的孩子,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我从来没有想过是这样的结局,我开始后悔,我拉着父亲的手,扬起脸告诉他,“父亲,我们可以回去么?我不要当什么剑客了,我想回家,我以后一定好好做作业、、、”我不争气的泪水涌了出来。父亲摸摸我的头,“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他叹口气“你现在觉得残忍,以后还会有更残忍更无情的事情,你只要记得,只要你足够强大,你的剑刃和意志,永远不会被摧毁”。

我听不懂,但我多年以后想起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里满是涟漪。

路上,我一直不敢闭眼,一闭上眼睛就感觉面前都是血。我时刻紧握着父亲打给我的小铁剑,防御着可能出现的危险。

可能是一个礼拜,或是几天我没有记忆了,当我翻过一个孤寂的小山,我看到了那个无边无际的荒野高原。。

远方传来风凄厉的嘶吼,我没有看到一点生命的迹象。

父亲的步伐没有停下,可我隐约从他的手中感觉到一些隐藏不了的激动。是啊,这也许才是我们族人的归属。

不停歇的走着,我们终于遇到了些麻烦。

一只高原雪人嘶吼着拦住了我们的路。

我望着父亲,父亲也望着我“杀了吧。”父亲轻描淡写的说,我知道这是训练,我拿着我的铁剑迎了上去。那高大的雪人看见一个矮小的人类小孩拿着剑居然毫无畏惧,大为恼火的怪吼着。

这些天的磨练已经让我面对这一切无动于衷。我飞快的跑着,速度越来越快,剑拿在手中,发出一声轻啸。那雪人怒吼一声,巨大的脚掌狠狠向我踩下,我左脚急点地,借助反冲的力量,向左侧躲开,同时我的剑出手了,在那脚掌下留下一道浅浅的伤痕。那雪人看没有踩到,迅速弯下腰,左手向我抓来,我在疾风之中低下我的身子,躲过雪人的利爪,我抓住雪人身上厚厚的长毛,剑狠狠的刺了进去。鲜血溅了我一脸,雪人吃痛,顿时狂暴起来,它怒吼着,疯狂的甩动身体,想把我给甩下来。我却如跗骨一般,我感觉体内有能量要爆发起来,颠簸中我拔起剑,雪人又是疼痛的开始咆哮,我大喝一声,身子拽着长毛一跃而起,腾空在空中,双手握剑,身子反弹成弓形,剑朝着雪人的头颅狠狠刺去。如同切豆腐一般,剑深深插在了雪人的头中,雪人发出一声震天的嘶吼,暗红的脑浆洒落,巨大的身躯轰然倒地。

我抹了抹脸上的血迹,望着雪人的尸体,突然感觉自己长大了。这一路上,原本的甚至不愿去杀死一只兔子。现在,我的每次出剑,都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冲动。战斗,原来是我的本能。

2

我看着瘦小的易杀死了一个巨大的雪人,突然的心疼。

易只是一个十多岁的孩子,却有着高山族人最优秀的血统。他的一生,将背负这样的宿命。

我夸赞了他的努力,告诉他,如果他一直这么迅速的进步的话,他即将成为一个合格的剑客。易却是没有往常的兴奋,他的脸上有着与年龄不符的成熟。无极的状态居然开始年幼的易身上流转。我意识到,易,属于无极剑道。

我们简单的休息下,继续进发,按照我们的速度与行程,三天就可以回到原来的家乡。

夜幕降临,我们在厚厚的冰层下凿出空间,有雪人毛来取暖。高原开始显示其暴虐的本性。狂暴的暴风嘶吼着,温度在不断的下降,我和易抱着缩在雪人的长毛毯子里,我给他讲了一个我无数次虚构的英雄的故事。我告诉他艾欧尼亚广阔的世界有他需要的东西。我曾听过易正真的父亲无数次的喃喃自语他要去的地方,易也不知道有没有在意,昏昏睡去。

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易长大,他向前走去,背后却淌着血,我呼喊,却没有声音。他向一束光点走去,他放佛看到了什么,我看到了易好像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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