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血洗柳家（三）

在一座紧闭的宫殿内，整个厅堂极为的宽敞，其上林立着数根巨大的石柱，顶着天花板。在厅堂的两边，青石砖堆砌的墙壁上嵌着一盏盏的油灯，青色的火苗微微抖动，令的整座厅堂看起来多了几份阴冷邪魅的味道。

整座厅堂除了油灯几乎没有一点光明，外在的明亮的阳光只是在它的天花板上照了过去。在厅堂上，有一个王座，王座上金光闪闪，应该是镀金的座椅。

很明显，这是一座地下宫殿！

“完颜公子，您看……”

一个中年人，面容很清秀，五官分明宛若刀削一般，那凌厉的眼神中带着一股阴冷。他穿着一件宽松的黑色大衣，身披一件斗篷，给人一种杀人般的感觉。

这不是柳如风吗？

他站在厅堂下，在他的眼前是一个一条石台阶，石台阶之上是王座，而王座上是坐着一个青年。青年穿着很简单的白色长袍，丝毫不显露出华丽奢侈，他的面容被修长的发丝遮去了一半，他低着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他，宛若帝王一般。

没错，他就是完颜公子。

“柳炎做事颇有你当年风范，只是缺少时间与历练。我给了他七天的时间，但愿这一次他可以做的很好。”，完颜公子轻轻的说了一句话，可听者却可以从中感受到一股森然的味道，仿佛一句很简单的话，却蕴含着别致的霸道意味。

柳如风身子猛地一颤，心中有些急促与不安。

他追随完颜公子已经将近十年了，十年从一个底层的士兵混到今日四大世家的家主，虽说与先辈得到‘柳决’有莫大关系，甚至传言他是凭借此‘柳决’方才入得完颜公子法眼。然而，柳如风自己心知肚明，完颜公子之所以如此信任自己，最大的依仗便是他本身做事的狠辣，果断以及谋略。

正因为与完颜公子相交十年，他深知完颜公子是何等人物，所谓伴君如伴虎，柳如风自己何尝不是整日小心翼翼？因为身在曹营，怎知哪天会是自己倒台之时？所以柳如风本身便深深的恐惧这位公子，恐惧他的手段，恐惧他的算计，恐惧他的一切的一切！甚至有的时候，柳如风自己都会在思考，当初上了这贼船，虽得荣华富贵，可也换来了一生的胆颤与颤抖。

如此，究竟是好，还是坏？

让人啼笑皆非的是，自己的儿子居然也上了贼船……

柳如风明白自己的儿子的心性，虽说做事狠辣与自己有些相近，但是他因为自幼深受宠爱养了一身的贵公子病，至少在此时来说，他还不是做大事的料！

但是，完颜公子竟是提前将柳炎调出来，若是柳炎一旦做错的话……

无疑，这是一次关键的蜕变，成则柳家再度辉煌三十年，完颜家不败则柳家不败，若是失败……柳家，将迟早被挤出世家，甚至遭受其他各大世家的打压。

成则化龙飞天！

柳如风攥了攥拳头，心中暗暗道，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犬子能得公子赏识，也是他的造化，但愿他不会辜负公子一番好意。”，柳如风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之人，当下便镇定下来，谈笑自若。

完颜公子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七天的时间，他既然能从万魔道场里走出来，你难道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什么？”

柳如风失声一叫！

就算是柳如风此等见识广阔，阅历丰富之人，在听到万魔道场之时都是流露出一抹恐慌来。不过，在听到自己儿子能从万魔道场中走出来，心中也是暗暗的自豪！

万魔道场啊！

那可是传说中的万魔道场啊！

只是，在自豪骄傲之余，柳如风心中也有些害怕，柳炎是他的独子，柳家的独苗，是香火传承的唯一。不管他时至今日将柳家如何发扬光大，光耀门楣，都低不了香火断的罪孽，他暗自思量回去要把柳炎的婚事定下来！

“不怕公子笑话，犬子在家里仗着他的娘亲的宠爱，本事不长几分，倒是学了一身臭毛病，娇生惯养，生性顽劣，就怕他耽误了公子的大事。”，柳如风笑了笑，说道。

完颜公子抬起头来，那张青涩的脸庞上透着一股阴冷，笑了一声，说道，“从我十三岁的时候开始，你便跟着我了吧？那天我阿爸走了，而完颜家陷入了一个死局，一个差点遭受株连九族的危机，那时所有人都不相信我，只是因为我只有十三岁，但是……但是他们都死了，而完颜家还依旧走在巅峰路上！而你，是唯一一个跟了我十年的老臣，也是唯一一个从那个时候便站在我身边的人，你应该知道我的为人。”

一句话，你应该知道我的为人！

语气很轻，轻的让人听不出半分情绪，但是其中却透露着一股睥睨天下的霸道！

柳如风面色微微一僵，旋即又恢复正常，正色道，“公子是做大事的人，身边岂能有羸弱之人？”

完颜公子点点头，似有意，又似无意般地问道，“苏启……最近可有什么动态？”

柳如风心中略过一抹诧异，说到底他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为何苏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却反复地被提及，难道就因为他是卞卡的孙子？可是卞卡如今已不再是曾经的卞卡，他只是一个废物，卞桑部落那种小部落，要他死还不是一句话？只是柳如风心中再怎么嘀咕纳闷，他也不敢逾越，公子的意图是不可以随意揣度的。他在心中暗自措辞一番，说道，“根据探子的回报，苏启当真是将漠北前辈斩杀，助钱家逃过了劫难，随后便再无动静，现在应该还在南宁城，也有可能尾随犬子一路追踪过去。只不过说来奇怪，照理来说苏启经此一战，不管是真是假，都将名扬天山城，可似乎……”

完颜公子顿了顿，说道，“柳炎……不是苏启的对手，至于名扬天下嘛，除了我那位耶律赞老叔在背后做手脚，还真想不出还会有别人了。”

是的，他的名头被强压了下来，所以没有多少人真正的知道，钱家取胜的关键点，是一个普通的少年！

若不是苏启，钱家如何与肖田两家共战？何况还有漠北坐镇？

但柳如风却看不透情形，他没敢争辩，只是点了点，他见过苏启一面，紧紧只是一面，但在他的看来，苏启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优秀，至少想要比一个能够从万魔道场中活着走出来的人优秀是不可能的。他相信，这个大陆绝对没有人可以比那些活着从万魔道场里走出来的人更狡猾，更懂得生活，更懂得生命！所以，他也不懂公子为何对苏启有如此高的评价，难道因为他杀了漠北？鬼才信，若不是有高人相助，当真以为一个紫府修士可以战得过修有万象法身的修士？天底下存在着无数越阶挑战的天才，但那是天才，不是满大街的大白菜！

“公子，北宁城外的那个老道士说……”，柳如风没有接过那个话题，而是重新开了一个话题。

完颜公子笑道，“怎么，叫我赔钱修南宁城是吧？你明日派个人到官府一趟，给他们送十万银两过去，道子大人的话可不能不听。另外，还有一件事，后天天子木棺就要抵达天山城，你替我好生接应。至于李牧那边……他应该已经拿下卞卡的那个老宅了，只是时间拖得有些久了，听说卞卡给李牧下跪磕头请求李牧给他多留几日，估计其中有些猫腻，若是发现些什么鬼东西及时汇报！”

“是，属下告退。”，柳如风退走。

“天山城终于是要开始动荡了吗？只可惜钱家一事反被将了一军，又那么悄无声息的被压下来了，否则还可以做些文章。天山城已经沉寂太久了，就让我来给诸位松松土，哈哈……哦，对了，古乐先生，我需要天子木棺中途出点闹腾才好，最好就是木棺悄无声息的消失！”

“是！”，王座之后的黑幕里传来一声低沉之音。

……

“牛三哥哥，你累不累，我给你擦擦汗不？”，一个皮肤黝黑，看年纪大概有十七八岁的样子，个子不高，穿着打满了补丁的麻布棉袄，她温婉的捏着淡蓝色的手帕给牛三擦汗水，笑语连珠，甚为开心。

牛三长得相当结实，皮肤呈古铜色，手臂上的肌肉线条丰满，穿的一身无袖的粗布麻衣，后背上挂着一捆干柴。他定了定脚步，看着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媳妇，咧嘴一笑，随即又面色僵住，说道，“你就不能不给老子添乱吗？这大冷天的不冻死算好了，我流什么汗，你见过母猪会上树吗？”

女的叫做翠花，姓唐，她收回了手帕，小蛮腰一挺，双手插在腰际上，说道，“见过，怎么了，不给啊！”，她心里嘀咕着：我什么没见过？母猪上树怎么了？我还见过母猪满天飞呢！

牛三冷冷的瞪了一眼，没有再说话。

这条外道正是南宁城通往北宁城，绕过东宁城的唯一通道，按照当地百姓的介绍，以柳炎等人的速度，不可能在今晚就抵达北宁城，最多可抵达东宁城道。所以，苏启这才慢吞吞，悠哉悠哉地赶路，丝毫不着急，等到了晚上……

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悄然而去，夜幕的降临，像是一张黑色的天幕缓缓的盖住了这片湛蓝色的天际，而一轮狡黠的新月也开始代替了那一轮火红的烈日。

一路上，草丛间，树林间熙熙攘攘，就算是被雪花掩埋，却也盖不住那喜好音乐的虫儿鸟儿们。寒风历历，虫鸣鸟叫，断断续续，本是一片清幽寂静的山林竟是变得如此热闹，让人心中不由得一暖。

牛三跟唐翠花赶了几个钟头的路程，神色又些疲惫，但是他们明白，此时可不是歇息的时候。

唐翠花捡了一根木棒子，手臂粗细，轻易将树根边上的雪花扫了出来，腾出一片干净的空地，一股脑儿的坐下来，双手环抱在胸口，蜷缩着身体，哆嗦了一声，低声说道，“牛三哥哥，夜晚的天气有点冷，要不生点火？”

牛三摇了摇头，目光在四周扫了一眼，对着唐翠花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他将后背上的干柴放在地上，缓缓地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展开自己的‘入微’力量，意念像是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向着四周悄无声息般地蔓延出去。

唐翠花赶忙闭上眼睛，美眸望着牛三，有些迷惘，又有些好奇。她自然不知道牛三是在做什么，因为她怎么可能知道牛三其实已经掌握了‘入微’的力量？就算她知道或许她也不会相信，‘入微’的力量，那可是传说中的意念之力，就算是万象修士都难以领悟，何况是紫府修士？

牛三心中思索了一番：这里分明有人刚刚经过，气息依旧存在，这些人应该都是冲着柳炎手头上的牛头鬼而来，只是他们如此盲目跟踪而来，只怕要徒劳而攻，甚至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嗖嗖……

“嗯？上树，隐蔽气息！”

牛三猛地张开眼睛，朝着唐翠花短促的吩咐了一句，丢出古荒魔塔来，然后轻轻一跃便来到了高树叉上，他自然不需要隐蔽自己的气息，因为他身上有玉佩，乃阿公所赠，可以屏蔽掉他身上的修士气息！不过，对于高阶的修士来说，其实是形同虚设罢了。但是，芊芊作为紫府修士，气息很容易被查探出来，幸好有古荒魔塔存在！

唐翠花立即跳到树杈上，轻易地进入了古荒魔塔，拍了拍胸脯，暗自庆幸刚刚自己没有生火，否则还了得？

其实，此时此刻来说，在山林间生火是一件非常不明智的举动，或许因为你的一坨火苗，就彻底的将自己暴露在敌人的视线范围内，而且对于那些经常在林间出没的人来说，他们还可以根据你的生火后的火堆粉尘判断你离开的时间，也可以根据此大致的猜测出你的位置！

所以，切不可随便在林间生火！

在不远处，趁着月华的流淌，几道身影极快的赶路着，他们都穿着黑色的衣物，打扮的像是一伙刺客。

为首的，是一个汉子，看他的身形颇为魁梧，手提大刀，他忽而在唐翠花所在的树下停了下来，用他裸露在空气中的鼻子抖了一抖，皱着眉头说道，“刚刚这里有人经过，还是女的，”

身后便有人说道，“阿穆隆大哥，你确定是女子吗？”

阿穆隆显然有些嗔怒，面色不悦，说道，“哼，我会不记得女人这些骚味？老子在西宁城外的罗山过得好好地，偶尔让那些过路人给老子留下点买路财罢了，不用管那些什么世家大战，天子落葬极北，日子过得好不乐哉。谁料……我前阵子一个晚上出去寻乐，第二天摸醉回山寨去，结果……”

有人急切问道，“结果怎么了？”

阿穆隆的目光闪过一丝狠戾，说道，“哼，结果老子的老巢给人围剿了，也不知道耶律赞执政以来，素来不愿和我们这些山贼撕破脸皮，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一次突袭就把老子老巢给毁了，还特么是娘们干的，满地的骚味。最关键是我在官场的棋子说，这件事连官场都不知道。也不知道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能力，近百兄弟一夜间覆灭，一个活口没有留下，哼，让老子逮着了非活撕了不可！”

有人哽咽了一声，胆颤地说道，“神不知鬼不觉，一夜间，近百兄弟，一个活口没有留下……我的天，那简直就是杀人狂魔啊。”

阿穆隆瞥了那人一眼，冷笑道，“哼，无知小儿，对于修士来说，想要一夜间屠杀一百人口，又有何难？就算是老子我，若是想要做到一夜屠杀一百个人口，自然不在话下。穆林古，怎么，难道是害怕了不成？告诉你，一旦成为紫府修士，就算是耶律赞看到你，也要善待，哼！”

穆林古嘶哑地说道，“耶律赞大人都要善待你……那你还要做山贼干嘛？”

阿穆隆有点语塞，旋即搪塞而来一句，说道，“老子既然已经是紫府修士，活的自然是图个自在，你也知道天山城的水可深着呢，要是一不小心踏入，可能会连骨头都被吞了。再说了，老子可不是一个会满足紫府境界的修士，想要更进一步，想要活的再久一点，那就得拼命，知道不？”

穆林古颤巍巍地说道，“只是……只是我们今晚的目标可是柳家，你也知道柳家人，一个个都是……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人，我怕……”

阿穆隆眯着眼睛，沉思一番，语气柔和些许，说道，“你就放心，若是今晚能得到牛头鬼的话，我答应你们的好处一样不会少，别小看了紫府修士的价值，哼！何况，柳炎那厮……”

“咳咳……”，突然，一个黑色的身影不知不觉中已经出现在阿穆隆的眼前。

“谁？”

阿穆隆身后几个黑衣人一见这身影当即拔刀而出，欲要杀将出去，毕竟他们干的可都是杀人越货的勾当，何况这桩的主子可是天山城世家的柳公子，要是这件事柳家发现的话……

谁都得死！

杀手，都是怕死的！

黑衣身影冷笑一声，说道，“一群狗奴才，蠢猪罢了！”

阿穆隆伸出双手，挡住身后几个拔刀的兄弟，笑道，“别动手，自己人！”，随后，他看向黑衣人，大笑道，“木里兄弟，你我可是好久没有一块喝酒吃肉了，等今晚干一票后，我们再痛饮一番，哈哈……”

“木里立？”

牛三一听，差点就从树杈上掉下来，这混蛋不是被老子毁了跟吗？怎么还敢出来见人了？只是……他不是柳家的狗吗？怎么现在反而跟山贼混一块，难道是遭柳家人嫌弃不成？

没跟的东西，怕是玷污了他世家名头吧？

牛三，自然就是苏启。唐翠花，自然就是芊芊。

木里立冷笑一番，说道，“哼，管好你的狗，人家可不想惹一身的腥味，喝酒事小，今晚之事可不能儿戏，我们寻个隐秘之地面谈？”

阿穆隆拍拍胸脯，说道，“这几个都是随我出生入死的兄弟，若是他们都不可靠，那我阿穆隆这辈子权当白活，瞎了眼，嘿嘿。木里兄弟有话便说，无妨。”，他阿穆隆岂会不知道，任何的战斗都需要炮灰，而他身后的几个家伙自然就是炮灰，人为财亡鸟为食死，他们想要得到就得付出。但是，此时这些炮灰需要的是定心丸，而阿穆隆这句话便是他们的定心丸！

木里立顿了顿，正色道，“柳炎就在前方三里外露营，他们暂时只有数人，我作为接应之人，带了五十兵力过来，不过都是一些普通人，身子骨虽是硬朗，想来他们可不是你阿穆隆的对手。”

阿穆隆眼睛一亮，一把扯下面子上的黑布，说道，“木里兄，你可确定柳炎此时身边就唯独你们五十兵力是吗？那老子可就等不及了，赶紧夺了他的牛头鬼，然后你我便远离是非之地，你看如何？”

木里立摇摇头，沉声道，“柳炎虽只有五十兵力，但是以他的性子，就怕还有后手，为了计划的稳妥，人家有个建议，你且听听？”

阿穆隆点点头，说道，“木里兄不妨直说！”

木里面色哀怨，说道，“人家毕竟跟追随柳家怎么说也好几个年头了，自认也博得柳家一些信任，奈何人家遭……那混蛋一脚，毁了一生，柳家兴许觉得人家的存在对柳家声誉影响甚大，其实说白了还不是奴家家里老头子跑了，又没死，他们认为奴家失去了价值，故而避而远之，哼！一群狼心狗肺的东西，枉费奴家为他们劳碌奔波这些年，结果竟是换了个如此下场，说来好生恼怒。不过，柳家人待奴家唯一尚可称道的，就是还未对奴家心生戒备，所以人家想要趁其不备的下点慢性毒药……然后你再……嘿嘿……”

阿穆隆细细一听，猛地一拍大腿，说道，“还是木里兄想的周密，老子我就一粗人，要是糊里糊涂的冲进去，坏了大事可不好，哈哈……那么，就按木里兄所言，我们兵分两路，你先去柳家营地，我们尾随而去，一个钟头后我们冲将出去，你觉得一个钟头可够你行事？”

木里冷笑道，“够，人家现在已经可以想到柳家人在奴家面前摇尾乞怜了，哼！”，说着，木里头一甩，摇着屁股屁颠屁颠就走了，手里的粉色布条往身后一甩，补了一句，“那人家就先回营地了，一个钟头后见！”

待得木里的背影消失在人群后，阿穆隆猛地哈哈大笑，说道，“瞧瞧这娘们，一个没跟的东西，做事都如此狠辣刁钻，竟然想到下毒这等歹毒的手段，看来时候咱们待会可得做干净点，决不能像那个断他跟的孬种一样，哈哈……”

苏启面色一僵，居然说老子是孬种，这几个家伙……

对于阿穆隆，苏启还是有些许印象的，在卞桑部落之时，苏启下馆子买醉的时候，就听过这个名字，那时与他喝酒的还有一个叫做林子的家伙，这家伙与林文芳可有些关系！

想来，林子就是阿穆隆说所的官府中的探子，不过他本身不在官府中做事，看来多半是靠着林文芳闲聊时透露些许罢。毕竟林文芳虽说在官府中干事，但是着实有些书呆子的气息，一个性子直到底，很容易被林子忽悠而去。

阿穆隆等人继续摸黑上路而去，待得他们离开后，苏启与芊芊这才现身，从古荒魔塔中出来。

眼下阿穆隆说自己的老巢无缘无故被女人所覆灭，会是谁呢？阿穆隆在天山城待久了，能以山贼的身份活到至今，足以证明耶律赞老叔的政策对于这些山贼偏软，自然不会无缘无故的动手。那么，会是谁呢……

风云际会，看来天山城要大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