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浩第一个反应,就是朝着门扉望去。
昨夜里头,他可是亲眼目睹自己的房门,竟是被怪物炸开,尤其是那獠牙赤法,狰狞程度,丝毫不逊色鬼罗刹的怪物,朝着自己,扑咬过来,要不是自己修炼《真空经》,达到了胎息境界,可以观想鬼罗刹怕是伤的就是自己了吧!
门扉并没有被炸破,那么证明,昨晚那獠牙血尸只是自己做的梦魇?
“不对,若是梦魇,那老嬷嬷怎么会突然死去!”
孟浩多么心思玲珑,很快就洞察了其中缘故。
“看来,那荀夫人是真的容不下我了,竟是出如此邪晦手段,谋害于我,我孟浩即便再不怎么得宠,那也是孟钧之子,她,荀夫人当真就没有一点忌讳?”
孟浩后脊梁有些发凉,对于荀夫人越发忌惮。
事情经过往来,孟浩稍微分析了一下,就是八九不离十。
“万万没有想到,她竟是如此迫不及待想害死我!”
孟浩眼中寒光闪烁,自从修炼出神通之后,他更是觉得自己智窍大开,心思玲珑,仿佛天地之间,任何事情一想就变得透彻。
容嬷嬷想要谋害自己,趁着自己睡梦当中,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之所以这么做,大概是忌惮自己中举之后,自立门户。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我虽然依旧手无缚鸡之力,可却修炼了天下至经之一的《真空经》,虽然只是残卷,而且借助大摩冥香,竟是可以使得鬼罗刹,显形杀敌,这一切种种,正是天理昭彰,容不得小人作恶!”
孟浩冷冷的吐出六个字:“自作孽,不可活!”
容嬷嬷可是荀夫人的头号心腹,在整个大学士府邸内,举足轻重,就下人来说,怕也只有孟昌大总管才可以和她一比高下。
她的突然猝死,自然引得整个大学士府邸,一片轩然大波。
“怎么会突然猝死呢,莫非?”一身灰色长衫,背部微驼的孟昌大总管,眺望一眼,就这一眼似乎洞穿了虚空,直接扫射向孟浩这方向的住宅,“你俩说说!”
在他面前,正是那俩名操控纯毛金发狮獒的斗师护卫。
“昨晚”俩人很快将容嬷嬷的话,说了一遍。
“看来真不简单,莫非四儿的伤,真的和浩少主有关?”孟昌心思万千,表面上却看不出丝毫的情绪变化,只是口吻淡淡的道:“事关重大,这事掩盖不住,你俩这就启程,前往白马寺一趟,好让大夫人知道。”
“诺!”俩名护卫斗师躬身告退。
这天,大学士府注定不平静。
“公子,你可知道”门扉打开,进来的正是唯一贴身侍女红拂。
“关上门窗吧,这事我已经知道了!”孟浩洗漱。
“难道那老巫婆的死,是公子你?”
红拂早就心中,有了许多的猜测,不过不敢证实,看着孟浩那一副荣辱不惊的样子,这才睁大朦胧的双眼,小嘴撅着,一脸震惊的表情。
“这事是这样的”
对于红拂,孟浩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很快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好险好险!”
红拂听的惊心动魄,连连惊呼:“观想鬼罗刹,这门神通,本来的话,以公子你的修为只能存在自己的意识当中,除非是有奸人,妄图在神魂上对付公子你,也是利用神通法门,直接侵入公子你的神魂当中,公子你才能有反抗之力。而那个容嬷嬷,老巫婆,很显然不是单纯的神通念头,若是红拂,猜测没错的话,应该是一门邪术。”
“邪术?”孟浩剑眉一挑。
“嗯!”红拂点了点头:“实际上,邪术只不过不是正统,不过和神通秘术,也有异曲同工的作用,根据红拂所知,那容嬷嬷原本乃是南苗氏族出来的人,那个氏族,擅长一些小人诅咒,也不为怪。”
“看来是没错了,难怪,照理来说,对方可以显形,万万不是我可以对付的了地!”
孟浩再次想到那个獠牙赤发的血尸,栩栩如生,十分逼真。
甚至,孟浩醒来后都分辨不出是做梦魇,还是真的事情。
显形那么逼真,容嬷嬷应该有胎息中后期的修为了。
“这就是神通四要当中,经文区别。”红拂笑道:“公子你修炼的可是真空经哦,那是天下至经,根本不是那老巫婆修炼的歪门邪术,可以比较,再说了那容嬷嬷也不知道,公子你暗中还有修炼神通秘术,栽在你的身上,倒是也不为过。”
“呵呵,这或许就是所谓的气运吧!”孟浩笑道。
红拂郑重的点了点头:“正是!”
白马寺,有白马过隙,刹那显灵的说法。
因此白马寺的香火,非常鼎盛。
枯枝虬张,道路俩边,都是一株株苍天古木,皑皑白雪,似乎都无法压迫那些古树的脊椎,每株古木都宛若神灵青帝,守护寺庙,一片清灵。
石阶过千,蜿蜒如同苍龙,石阶的顶端甚至没入了云端一般。
在这石阶上面,俩名贵妇人正在并排走着。
这俩位贵妇人的身份,可不一般,其中那脸盘微圆,珠圆玉润的女子,是徐夫人,他夫家可是理国公,隋元王朝的朝廷重臣。而和徐夫人并排而行的女子,肩上披着白色貂皮,脸如瓜子,眉如远黛,要不是她的嘴唇,略显欠薄,倒是一等一的美人。
那披着白色貂皮的正是荀夫人。
俩女都是诰命夫人。
俩人似乎在聊着什么,脸上都带着淡薄的笑容,彼此多的都是相互恭维,而在荀夫人和徐夫人的俩人身后,则是俩挺大轿,轿子十分奢华,香珠宝幢镶嵌,除此之外,俩人身后,还分别跟随着八名侍女,四名奴仆,以及二十名护卫,这些都是身份的象征。
“耶律律”就在这时,俩名银甲男子奔袭而至。
“刷!”寒刀出鞘,护卫们十分警惕。
“莫慌!”荀夫人声音不响,却有独特的威严道,随即朝那徐夫人笑道:“倒是下人不懂规矩,惹你笑了。”
“姐姐说笑了,看来是姐姐府内有事,还请自便!”徐夫人潺潺笑道。
“姐姐?我有那么老么?”
荀夫人心中抓狂,脸上却没流露出一丁点的不满意来,她虽然也是虎狼之年,不过还不到四十,三十三岁,那个徐夫人只是比她,晚了几天,竟是一口一声的姐姐,叫的欢快,这让荀夫人很是不满。
“赢煞,说!”荀夫人对着那报信的护卫男子道。
“这个!”那男子叫做赢煞,乃是当年,大学士孟钧的近卫,飞鹰十三煞之一,扫了一眼徐夫人后,依附在荀夫人的耳边,轻声叮咛了几句:“禀告夫人,就是这样,大总管说这事,事关重大,还需要夫人您亲自定夺!”
“什么!”听到那赢煞的话,荀夫人脸色一再的阴晴不定着。
“姐姐你若是有事,便是先行回府吧!”
“那好!我府内的确出了一点事情,那,妹妹,姐姐我先返回府内!”
听到容嬷嬷的死讯,荀夫人再也没心思矫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