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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山明水净

其时万籁俱寂,偶有一两声鸟鸣,婉转悠扬,给静谧的山林带来了些许生机。阳光疏疏朗朗从叶间倾泻而下,映在高高低低的绿叶上,加上晨间的露水,有些淡淡的薄雾尚未散去,远远看去若有若无,像是仙女舞动的轻纱。山坡上芳草如茵,一丛丛、一簇簇不知名的野花,沐浴着阳光,绽开了笑脸,花瓣上的露珠在晨光的映照下,闪动着五彩的光。远处的龙镜湖水光潋滟,在阳光的照耀下,犹如一片镶在碧玉上的宝石。林春怔了怔,

陆曼靠在他的肩上,说道:“林春,如果时间能够停住,该多好”

林春捏了捏她的鼻子说道:“傻瓜,我们停在这里,后面的人怎么办?”

陆曼沉吟道:“他们也在路上停住?”

“不能啊,万物都在生长,怎么会有人永远驻足,刘禹锡不是说:沉舟侧畔千帆过吗?怎么会这么想?”

“不想毕业啊,要是可以一直留在大学里多好,没有烦恼,没有纷争”

“那怎么可能?刚刚还说的,人家新生还要进来呢。就连宿舍都要腾给人家。”

“恩恩,也是啊,爸爸说我有时候会犯傻,你说是不是?“

“叔叔说的没错,不过这么多年了,他应该习惯,有这么一个傻闺女,也算是一种福气”

“你才是傻小子,傻男孩”陆曼跳起来,追着他,两人又打打闹闹起来。

赶到了湖边的码头,两人租了脚划船,在两人的共同努力下,船很快远离了湖边,向湖里划去。

小船渐行渐远,慢慢到离开了景区,向湖心游去,水面平静,像一块大理石一样光滑,远处湛蓝的天空下白云直接水面,好一幅水天相接的水墨画,不时有一两只水鸟发出激越的鸣声掠水而过,给平静的湖面划出一道道轻痕。

林春不既想到古人所云:朝晖夕阴,气象万千。沙鸥翔集,锦鳞游泳。说的是洞庭湖的秋景,那是范仲淹为了好友滕子京写的岳阳楼记。千百年来,人们一直争相传颂,却不曾想到,范但淹其实并没有到过岳阳楼,更没有见过洞庭湖,只是依着一幅《洞庭秋水图》想像而来。

林春不禁想到那一次野炊的时候,和周杨,夏静三人谈起人生理想。再想到春节时和林勇的对话,面对眼前的壮美画卷,心潮不禁澎湃,人应该有所作为,才能被后世所谨记。才能赢得别人尊敬和认同。

陆曼正凝视着远方,脸上浮起微微的笑意,林春用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想什么呢?”

“啊,没想什么。”陆曼被惊了一下,回眸一笑。

“我在想,同是这片湖,同是这湖水,一百年前,一千年前,有人在湖面上也像我们一样划桨而行,泛舟同游吗?”陆曼悠悠的说。

“会有的,古人有佳山佳水与佳人同游的许多诗句留了下来,所以才一直被后人所称道。”

“举例说明一下”

“比如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齐”

“八月湖水平,含虚混太清说的也是这个意思,有佳人成双的句子吗?”

“这个不用举,比如我们……就是”

说罢伸手搂住了陆曼的腰,抱住了她,微风吹起,她的丝丝长发吹散在他的脸上,让他感到有点痒,却又舍不得这种感觉远离。

“曼曼,我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林林”

他向后挪了挪,捧起了她的脸,尽管已经熟悉的这张脸,但当细细凝视这张自己无比熟悉的脸庞时,还是被深深的吸引了。那张脸白净晶透,没有一丝丝的瑕疵,在温暖的三月阳光下,林春甚至能看到那脸上细细的绒毛,林春不由得想起在小时候母亲精心养的小鸡,那些刚刚孵化出来的鸡仔,是那样的娇嫩,又仿佛是天上的云朵,轻轻一碰,便会散去。

陆曼光洁的额头上有一绺刘海,随着风轻轻的微动。一双晶亮的眸子清澈无比,让眼前的湖水为之黯然失色,正凝神看着他,又是羞涩,又是含情。

他轻轻的说:“曼曼,你真好看”

陆曼脸红了“恩。”璀璨的双眸盯着他,又是害怕,又是期许。

温暖的春光被林春挡住,在陆曼的脸上投下一片影子。

他向她靠近了一些,离得更近了,都能听到她急促的呼吸和紧张,他轻轻吻了吻她的脸颊,她红着脸闭上了眼睛。

林春好像得到了暗示,轻轻的吻了吻嘴唇。一瞬间他惊讶了,他没有想过,她的嘴唇是那样的温暖和湿润,就像水晶果冻一样。亲吻在上面的滋味是那样的甜蜜。

阳光完全被他挡住了,他能够细细数出她眼上的睫毛,他轻轻的咬着她的唇,想把这爽滑的感觉一口咬下去,一直放在心间,又惟恐一用力,就咬坏水晶果冻,她微微的闭着眼,睫毛轻轻的颤动着,白净的脸上全是一片红霞。

林春轻轻放开了陆曼,内心豪情满怀,把手放在嘴边,对着群山喊道:“曼曼,我爱你”声音深厚悠长,引得山谷阵阵回音。

“曼曼,我爱你”……“我爱你

陆曼也向着山谷喊道:“林林,我也爱你”清脆的声音惊起了沙洲上的白色水鸟,成群的飞起,像一簇白色的云,飘向远方。

龙镜湖千山万水之间,那一叶扁舟,停在了水面,随着微波轻轻荡漾。划船的人啊,静静的相拥在一起,湖水清澈,记下了两个年轻人的初吻。山势凌厉,承载了那些相爱的人的诺言。

林春抱着她,心里无比安静和温馨,只是在想:“我要如何才能让她一直温暖安心,如何才能给她宽厚有力的肩膀和港湾。让她不再害怕和担心,让她幸福,快乐,一直无忧无虑。”

多年以后,林春常常回想起那天在龙镜湖面上,阳光落满了湖面,两人的初吻,是那么的笨拙和稚嫩……

但那是永远都难忘的啊,后来的后来,他尝尽人间冷暖,生活的艰辛,也荣宠倍至。可是那一段至真至纯的往事,一直是他最美好最难忘的回忆。

回来以后林春兴奋了好几天,走起路来像踩在棉花上,都感觉轻飘飘的,蔡宝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纳闷道:“这小子买彩票中了大奖?没听说啊?”只有张建和启文知道周末他们出去,肯定有了新的进展,私下悄悄的问:“春弟,是不是有情况?和我说说,你两是不是那个了?”

“恩,没,没有”自己都感到底气不足。

“还没有?跟哥哥老实交待。那天两人出去是不是那个了?”

“恩,是”林春终于还是承认了

“我靠,想不到啊,你人面兽心,看起来实诚,这速度比哥还快,超了记录了啊”

“什么什么呀,就是亲了一下”林春说着都感到不好意思

“哦,”张建像是舒了一口气,“我就说嘛,怎么可能那么快,也太不全常理。陆曼是个很好的女孩,你能够得到她,要好好珍惜啊。”

“这还用你说,我会的。”

“你不知道,现在她后面还有追求者,说是要和你公平竞争”

“不怕,我有信心。”

林春和陆曼在一起的时候,尽量不触碰到这样的话题,他觉得男人要有一些胸怀,不能像个女孩子一样到处八卦打听,陆曼偶尔会说提到今天有一个男孩托人递了封住给她,她看都没看,就退了回去,林春听了只是微笑,说:“其实可以看一看”

陆曼听到后不信,“真的吗?你没意见?可以看一看?”

林春刮了一下鼻子,说道:“你看看试试?”

陆曼闻言道:“那还是不看吧”

转眼间天气热了起来,校园里到处是短袖长裙,夏天,是属于女人的季节,确实的说,是属于美女的季节。就像陆曼,尽管师大里都是女孩的天下,美女如云,但换了夏装的陆曼,走在人群里,仍然是很打眼的,高挑的身材,白净的皮肤,连女生都在心里暗叹“美女哇”让走在旁边的曹佳佳又爱又恨。

晚上睡觉时,两人挤在一张床上,曹佳佳搂着陆曼的脖子,不禁说道:“曼姐,我要是有你的脸蛋就好了,也会帅哥追我”

陆曼一听就乐了“他帅吗?”

曹佳佳说:“怎么不帅了,虽然不像周杨那样的白面书生,但很有男子汉的味道。”

“我怎么没感觉出来”

”“你是不识庐山真面目,林春很耐看,上回还有女生打听他呢”

“真的假的,要是谁喜欢他,赶紧把他领走了”说完咯咯一笑

“要是真的人领走,你可要哭了”

“才不会”

“那我把他领走?”

“你敢,看我不杀了你”陆曼伸出在曹佳的腋下挠了挠,小床立刻不安静了。。

其实曹佳佳也算是小美女,虽然不像陆曼夏静那样高挑可人,但生就一张娃娃脸,曾经有一次坐在教室里,上古代史的教授看到她,好奇的问:“这是哪位同学的妹妹?还中学生吧?怎么带到教室里来了”让在场的同学都大笑不已。曹佳扑闪着一双大眼睛显得生动可爱,还有点略略的婴儿肥。配着她匀称的身材,显得很合适,看着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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