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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备战之始

宫野良再有些微愣地望着正朝着他走过来的两人的身影。其中一个人他是见过的,而且还与之有过对话?“噢,那不能算对话吧!毕竟只有我一个人在发出声音呢!”,他想。

虽然他不是十分明白对方出现在这里,出现在这样的场合的具体原因,但是他知道,万事都有其存在的道理,于是也就不那么在意地,转身正对了他们。

而从山本景次那边请过来的四人,仍旧不远不近地站在男人的背后,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正要进行会话的几人。

于是,时间,就在众人谈话的过程里流逝了,在各自归家的路途上奔走着,又在悄然入梦的夜晚中潜行起来。

翌日十时,日本东京都米花市米花町警视厅的一众警员们都已集合完毕。共六个科属,每科四组,每组四人地男女人数均等地立在了警视大厅中。

今天,是要备战的日子。大家都有些神情紧张地关注着自身以外的所有人物,都想要从不一样的脸孔上看到与自己所有的感觉相同的表现。每当那样的时候,他们才会稍微地流露出些许放松的神色来。

宫野良再以一身休闲的运动装扮出现在众人面前了,他将帽檐压得十分地低,遮住了眼睛地对大家说道,“逮捕案犯,除搜查一、三、五科科长的任务有所变动而外,其余一切,依计划行事!那么现在,请大家即可动身准备!”。

男人的话一出口,人群便起了躁动不安的感觉。

这样的决定的宣布,是与昨日便已经定好的作战计划相违和的事情。而且,只将三名能力较强的人调出,这必然是有发生一些十分严重的变故的提示,“需要有那样出色的人物存在才能够完满地解决问题吗?”,众人不禁议论着。

他们都变得有所担忧了,“这个年轻的警视先生真的可以完全信赖吗?”,诸如此类的思想萦绕在各自的心头。

但被点名要更换任务的几人,倒是显出了些许期待和兴奋的神情来。

无疑,这是对他们所有的能力的一种肯定、一种认可与赞扬,这又如何能让人不激动呢?

“千叶前辈、中村小姐,以及斋藤前辈,晚辈需要跟几位说明一件事情,即是关于变更后的任务的进行,需要你们都做好相关的战斗准备以及作战觉悟!至于,究竟是何样的觉悟,想必不用我再做过多的解释了吧!”,宫野良再在众人都以成对出行的方式离去之后,将几名更换了任务的科长聚在一起,一脸严肃地说道。

“属下明白!”,几人同时出声地回应着男人。

“很好,明日晚间的行动,你们是需要听从那位先生的派遣的,而且,不得有任何违抗不从的行为!知道吗?立刻回答我吧!”。

“是,警视!”。

说话间,男人偏转过头,并不予理会几名科长的坚定的回答地看向了小野铭所在的位置,神色变得捉摸不定起来。

他有在思考这样一个问题,自己真的可以完全地将最重要的任务交给那几个他从未相识过的男人吗?他们是否会倾力相助呢?是否能使得案件得以完满的解决呢?

但他却没能给出自己任何的满意的答复。而且事到如今,业已别无他法。且要说不信任的问题,那么这警署的一众人等,对他来说恐怕也都是陌生人一般的存在罢!他于是这样安慰自己。

好一会儿的时间之后,在他的同伴们都已经走远并要去到那辆事先已经备好的警车内的时候,他才终于将那紧蹙的眉头缓缓地舒张开来了,并小跑着过去和他们一同坐进了车厢里。

关于此次作战,警视厅警员共96人,其中会有12名便衣以顾客的身份要进到指定的纷樱宝石城内待命;还有30名警员会于珠宝行内各处隐蔽,以备解决突发的情况;另40名警员分别20成队地藏身于与纷樱紧密相邻的两座大楼内部对其进行包围防御。

纷樱宝石城是位于日本东京都米花市米花町九丁目的两层式高约6米的占地约10000平方米的圆柱形大型珠宝城。其内部构造大致如下:

一楼为各常见的珠宝首饰的陈列楼,基本为柜台合放式,均分为四个小间,每一部分内陈列的物品种类各异,且还有石玉、石器之类的相关售卖处。

而二楼则与一楼的格局、风格显出了十分迥异的状态。

一楼属简约大方的类型,但二楼却是绿野层林类的浪漫主义风格。其主要用于排名世界前九的各类宝石的陈列,且根据各物的价值、等级的高低顺序分别、独立、间隔地排布在楼内的外围,每一间隔都为42.3m。而此一圈的各陈列间都是以透明的厚约10cm的玻璃墙做挡屏,且都为4平方米大小的完全密闭的存在。其内部还各有一个小型的金属质多面陈列柜台,但只一面以玻璃材质铸成,以供顾客参观,而每个宝石陈列间都分别设有4台监控器,位置隐蔽不定。

此楼层是以左环形式的林荫小道作为观赏路线(此外别无其他出入口)的,环路的路旁还设有供人稍事休憩的地方。

而最内的,即是此楼最中心的位置。陈列的则为此宝石城内最为名贵的一枚名为“库里南”的世界第一宝石级金刚石。它于1905年1月21日发现于南非普列米尔矿山,纯净透明,且带有淡蓝色调,其重量共重3106克拉。此后被加工制成了9粒大钻石和96粒小钻石。最大的一粒名叫“非洲之星第一”,呈水滴形,现镶嵌在英国国王的权杖上;第二大的名叫“非洲之星第二”,方形,共64个面,现镶嵌于英国国王的王冠上;而名为“非洲之星第三”的宝石,即处于此处的纷樱宝石城内。

此宝石的可供观赏的时间是有所限制的,只能于指定时刻(即每晚6点45分至7点15分这30分钟)内进行赏鉴。而其他任何时候,都没有办法进入。此处的隐蔽摄像头共有16处,都是十分不易发觉的存在。

还需要注意的一点是,在此宝石的开放时间内,其他赏鉴事宜都会被限制。

现一众警员(除要便衣扮作顾客而外的人)都去到了指定的位置,以熟悉、适应相关环境。

其中,要藏身于纷樱宝石城外部的他们,分别由二科、四科科长带领。伏首于纷樱内部的19名警员由六科科长带领。

其他十二名,则会与宫野良再一同以便衣的装扮,伪装成为顾客,潜入人群,以便顺利找到凶手的所在。

但是现在,那个做出此计划的男人,不得不和其他几名科长、余众警员,以及自己的援兵们去向另一个至为重要的地方,而且已经启程有好一会儿的时间了。

“警视先生,您是如何得知,凶犯将会实施调虎离山的作战方案的呢?”,受不了沉默不言的氛围的女人开口询问道。

但是当她的话一出口,女人便又开始后悔起来了。

因为,处于同一车厢里的7个男人都齐齐地将目光投射在了她一个人的身上。

其中自然也包括了那四个让她觉得凶恶狠厉的男人们的视线。

小野铭与宫野良再呈对坐的状态处于车厢正中间的地方。

而小野铭的几位同伴(居于其左的名为芥川易雄,其右的两人则分别名为村上武、甲斐光冶)则是端坐在一旁。

另一侧,宫野良再的左边分别为中村阿篱和斋藤晴明,右边则为千叶冢不二。

在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的时候,女人便想要赶快地转开话题,于是她将矛头指向了另一个人。

“先生,您的手指......”,她看着那个男人左手的小指那处被截断的痕迹,不由得变得了十分地疑惑。但她不知道的是,这样的问题,只会使得车厢内的气氛变得更加尴尬罢了。

“中村小姐,您似乎处于一种极为兴奋的状态呢!如果您的内心充满疑问的话,那晚辈就来为您解答您刚才所提出的问题好了!”,见此,宫野良再适时地插话了,他是要转移众人的注意。

可以很明显地看出,大家其实都对中村阿篱方才所提的问题感到了十分的兴趣。都是想要有所了解那个断了手指却不进行任何包扎的男人的具体情况是什么的。但他们明白,有些问题,是绝对不应该询问出口的。

“啊?噢!那,就有劳警视先生您了!”,女人因为注意力还放在对面的男人的身上,于是有些吃惊于宫野良再的突然开口说要回答自己的问题这样的事情。

“凶手的调虎离山的计策的发现,是晚辈通过以下三点情况进行了解的。其一,是预告的作案时间,与前几次相比,大大提前了;其二,凶手要那么明确地告诉警方具体的作案地址,很明显的是需要我们做出一些行动来的,但世上真的存在如此蠢钝的人类要自投罗网吗?所以,便只能被理解为是他们故意地想将警方的力量都集中于某一处,否则,除开抱有甘愿被捕的决心,那是不可能会做出来的事情;其三,便是昨日,尸检科的法医们在那位年轻的死者体内发现的可.待.因的剂量的问题了,如果不是因为要偷运毒品,不是想要声东击西,便也就不会如此大费周章地以杀人案来转移警方的注意力了。噢,稍等一下,还有一点,即是关于案犯的精通易容术的这一传言,真是空穴来风的东西呢,前四起案件的现场,都是有目击者存在的,一双眼睛或许还会看错一些东西,但是连着发生的四起案件里,目击者可是远超过了四个人的,那么多双的眼睛,又如何能在知道是同一案犯的情况下连对方的性别都不可辨明呢?这即是说凶犯远不止一人!否则何必要通过易容来混淆视听呐,直接以自己的真实面目出场不就好了,毕竟警方是一时没能将其捉拿归案的,不是吗?而就这样的小小的盗窃案,如果还要而且必要出动三个及以上的人员的话,那么势必就是有更大的阴谋了,所以要推断出他们会做出调虎离山的事情,是十分简单的呢!您说对吧!我亲爱的小姐?”。

男人一字一句地跟自己身边的女士解说道。但他却不能向对方说明全部的情况,否则,他们势必会变得担忧、紧张、害怕起来的。

所以,选择隐瞒,才是最佳的方案。

“您真的十分聪明呢,警视先生,但是属下还有一事不甚明了!想请教您,您如何知道,案犯的另一目标地是在横水码头的呢?我记得,您昨天跟大家解说的时候,有说过,杀人案的现场遗留的线索只有预告相关的信息,而并没有其他的地址之类的说明呐,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哈哈,中村小姐,这些问题,您都有所思考吗,还真是一位特别的女士呢!”。

说完,宫野良再哈哈大笑起来,他感觉了十分地愉悦。如他身边这位女士这般善于发现问题的症结所在的人们,已然是十分稀有的存在了。

但就在男人准备继续说下去的时候,却从对面传来了一道低沉的富有磁性的声音。

“45.3!”,那人开口说道,后停顿了一下,才望向宫野良在地做出相应的解释来。

“4的日语发音为よん,5的日语发音为ご,但最后的3并不是同样以发音来确定其含义的。之所以要以一个小点隔开,就是要表明其特别之处。而3本身是可以有很多种理解的,那么自然也可以有星期三(日语里的星期三书为:水曜日)这样的联想。如果就将这些连系在一起,且各去掉一部分点缀,则可确定为横(よこ)水”。

听见了这样的回答,表现得极为惊讶的可是不止中村阿篱一个人的,还包括了宫野良再在内的其他的警视厅的三人,他们都显出了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也都不得不目不转睛地打量那个将如此重要的关键的信息轻松出口的男人。

但做完了相关的解释说明的人,又开始闭口不言起来了。

而且,对方是连眼神都再没有移动地望向了漆黑的车厢壁,仿佛刚才的一席话,都并非出自于他的口中那般,显得了一副淡然自若、事不关己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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