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婕回来了。王浩也回来了。
北京的一切,好像不曾发生,二人的关系在外人眼中依旧,但在王浩的心里却有了一道痕。他有点同情方婕,虽然她比王浩大个八九岁,可是毕竟是女人,她的脆弱和无助,痛苦和眼泪,悄悄进入了王浩的心。
如星盯着王浩看,“你瘦了。”
“夸张吧,你?才两天,怎么会瘦呢!”王浩说完搂过如星,“我脸没瘦,心里瘦了,老是想你。”
几句甜言蜜语,把如星哄得笑靥如花。
王浩请了两天假,去拍婚纱照。
如星一袭洁白的婚纱,美若天仙,那一霎那,王浩看呆了。
美丽的新娘,我王浩的新娘。王浩突然有些嫉妒自己了,很奇怪的感觉。
王浩挽着如星,仿若挽着世间最美的幸福。他不曾怀疑如星就是他的至爱,是这辈子的爱人。
照婚纱照有点累,可又很激动。在不知不觉中,两天过去。
“咱们该定日子了吧。”
“你说我们什么时候去领证?”
“我要在网上查查,找个黄道吉日。”如星还有点小迷信呢。
“你好好选啊,要找个最吉利的,以后就是咱结婚纪念日啊,马虎不得。”王浩更迷信。
酒店订在哪?酒席准备几桌?请贴发给那些人?什么时候把父母先接来?
原来结婚那么麻烦。俩人商量了一件又一件。忙晕了头。
王浩一边忙着工作,一边准备结婚。虽没有新房,也没有多少亲朋,可婚礼再简单,步骤一样不能少。至少当回忆结婚场面时,不是空白。
真是忙碌,一个头两个大。
但是工作方面,王浩倒是如鱼得水。从北京回来后,方婕更加欣赏王浩,什么事都依赖他,一心想栽培他。于是王浩迅速成了公司的红人。以前瞧不起王浩,使劲折腾他的人,现在见王浩都是笑脸加哈腰,有的还识时务地拍起王浩的马屁。虚荣心得到了大大地满足,王浩才体会到了那点当人的感觉——被尊重、被欢迎。
终于从泥巴坑里拔出了一根腿。“泥腿子”从此要走光明路!
夜晚,电话铃起,抬头一看,凌晨两点。
王浩抓起电话,迷迷糊糊,梦呓般的,“谁?”
“我,方。有空吗?”
王浩一个机灵醒了。
午夜以后,喧嚣渐稀。
王浩来到酒吧,看见方婕总经理,独饮无绪,怅然不快。
“陪我喝酒吧,一个人喝的酒是苦的,难咽。”
方婕把一杯调酒师刚调好的蓝色妖姬,递与王浩,自己举起一杯红色眼泪,饮下。
一夜,方婕话很少。王浩也很少。
默默饮酒。
“知道吗?我喜欢喝红色的这种叫眼泪的酒,而姐姐偏爱蓝色妖姬。”方婕自顾自地说,“他喜欢的为什么不是我?是姐姐……姐?”方捷又哭又笑,“我……也喜欢他……清扬……”
方婕真的醉了,醉话连篇,哭哭笑笑。
王浩也喝的有些醉意。俩人相互搀扶回到方婕的住处,豪华的两层别墅。
回到家,方婕还拉着王浩喝。
这是个不把自己灌死不休的疯女人。
王浩只能舍命陪上司。
二人喝了一杯又一杯,一瓶空了又一瓶。瓶空杯倒,酒渍狼藉。双双醉倒。
倒地深醉的二人,意识处于迷糊状态,嘴里有一句没一句叫嚷着,呼喊着,哭闹着……疯疯癫癫。
江如星一哭,无论怎么生气的王浩都会放下架子,去哄她。眼前的女人哭闹着,模糊中他看到了如星的脸庞。
王浩抱着方婕,安慰着“老婆,不哭,不哭……是我不好……我……”
方婕醉眼朦胧,双手捧起俊美的脸,看到那性感的双唇,一吻印上,由轻柔而缠绵到热烈而粗暴,到二人都不知是梦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