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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我本善良(1)

畚箕村的日头刚刚升到一巴掌高,打麦场上就传来了牛的粗闷的吼叫声。丽美子出来的时候,看到婆婆姜阿其正从茅厕走出来,一手邋邋遢遢地提着裤子,一手拎着一块坷垃正准备往院子里的几只鸡子投去。看见丽美子,婆婆的火气更大了。她撵着鸡子,同时大声地骂着:“不要脸的死猪!整天不拢家,见有了吃食,撵也撵不走。”婆婆养了七、八只母鸡,惹的邻家的公鸡往家院跑,母鸡却又把蛋下到了别处。这两天,打麦场上的麦子收回来,放院子里晒,鸡们又找到了好吃食,邻家的自家的撵也撵不走,害的婆婆整天骂骂咧咧,本来就火暴的性子更像是上足了枪药,时时都要爆发了似的。

但丽美子知道,婆婆的好多火是冲着她发来的。她转身往屋里走,婆婆的声音又撵过来:“不要脸的东西。”那几只鸡被她撵的“嘎咕嘎咕”叫着四散飞逃,有一只就是从她脚边飞过去的,然后就飞上了墙头,跟着不见了。

丽美子进屋,见儿子宝宝正在抹眼泪,见着妈妈,委屈的“哇”一声哭起来。头一天儿子跟人玩藏猫猫,不小心胳膊蹭破了皮,裹了几层绷带,丈夫毛手毛脚地给孩子穿衣服,弄疼了孩子的胳膊,宝宝又不敢哭,生怕爸爸打屁股,眼里早汪上一窝委屈的泪。可是丽美子心也烦着呢,说:“一边去!”孩子就哭得更伤心了。

“生礼”丽美子叫着丈夫的名字,“把那两只挨刀的鸡宰了,省的惹生闷气。”丽美子养了两只鸡,却也爱往婆婆的院子里跑,刚才她脚边溜过去的,就是自家那只,婆婆一块土坷垃就甩在离她不远处,啪地一响吓她一个闪失。

丈夫却闷着头,扛着木锨,出去了。这两日麦收下来,丈夫又黑下来一圈,话越比往日里少,倒叫丽美子生出了一丝同情。但是想想自己,每日里辛辛苦苦回来,话又没人陪着说,婆婆又横着脸,就觉着自己才叫委屈,心一酸,眼泪就要冒出来了。

然后,丽美子推出自行车,往自己的铺子走。

丽美裁缝店,人们都知道。在这个小镇子上,谁还不认识谁呢?谁家有个小秘密,一旦泄出来,也就传的纷快。谁的婆姨正在闹离婚,谁的婆姨让谁偷了,谁又被抓了奸……丽美子当初开这个店的时候,婆婆是十二分反对的,一个女人家家的不说,关键是丽美子长的标致,生礼本来就是个闷葫芦,一碾子上来也碾不出个响屁,婆婆就没有理由不替儿媳担心。丽美子店铺刚挂起牌子,就不得不又摘下来。可是家境寒微,丈夫除了在田地死受,又没有别的什么本事,闹腾两年下来,丽美子也泄了气,一肚子的苦水,只能往自个儿肚子里咽。

丽美子与生礼的婚姻,说起来就是个笑话,当年两家上辈子关系好,两个当家的长辈就指腹为婚。丽美子的爸爸看生礼老实,心里也踏实。生礼的爸爸看丽美子聪明伶俐,更是欢喜的不得了。丽美子念初中的时候,有一个同班的同学曾狂热地追求过她,她也动了心,但那阵都还嫩傻,充其量不过拉拉手而已。后来,生礼把这件事情告诉了爸爸,再后来丽美子的父亲也知道了,就不供女儿继续念书。丽美子的父亲是个很有些保守的老人,生怕女儿给自家闹出丑事来,当老的脸挂不住。这样,丽美子就退出了学堂。

这件事情,让丽美子记恨了半辈子老爸。可是胳膊总是拧不过大腿,丽美子拗不过老爸,还是跟生礼结婚了。结婚那个晚上,丽美子也没有感到洞房花烛的喜悦,倒是生礼,一看见丽美子那雪白的身子,竟筛糠一样的,浑身颤抖,着了魔一般。丽美子一见生礼那样,生出些惶恐和厌恶,可她还是显出些柔情来,毕竟打小里一块儿耍大,毕竟以后还要和他一块儿过日子。尽管如此,他们依然没有做成房事。这样的一直过了大半年,生礼才在医药的作用下像了个男人。第三年,他们才有了儿子宝宝。

畚箕村的光景,大抵就是这样,庄禾一下了田地,有本事的,都外出打工了。丽美子的堂大伯子,有一身瓦工的手艺,外出两年,家里添了新家具,还添了一台新的大彩电。丽美子有事没事,就爱往那里去。妯娌俩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丽美子就想自家那黑白的也该换换了,还有那旧椅子……有一次大嫂抖落出一件新衣服,炫耀着在身上比划来比划去,说:“二百来块呢,”又说:“丽美子,你这身段,啧啧,多可惜了。”以后,丽美子就不常去大嫂家了。不是大嫂有多么不好,实在是一进那屋,她就有些心酸。

那一年,生礼也随堂兄去做小工,可半年光景只挣回一千多元。为什么,为什么光阴就这样熬煎,丽美子躺在炕上,忧伤、叹息,伤神落泪。

有那么几天,丽美子会时时对着自家那屋子发呆:泥土墙壁、茅草屋顶,低矮而幽暗。有时候,她也会对自家男人愣上一阵子:矮胖、畏缩。间或,她还会照着镜子,端详自己一会儿。这一段日子,她又憔悴了许多,家里柴米油盐酱醋茶,那些烦心的事儿,理也理不清。

丽美子终于又决心重新开店了,生礼没有表示反对,还给她张罗着到处去借钱。只是婆婆阴了脸子,好像借她一斗米,还她半斗糠似的。

丽美子裁缝店开张后,生意还不错。

到了芒种的时候,玉米就该下种了。生礼每天忙的,一个汉子劈成了两半,犁、磨、撒化肥,丢种子。丽美子停下店里的活计,帮丈夫干了一天的活。孩子还小,放给婆婆照顾,婆婆喜欢有一搭没一搭地浪些闲话,丽美子也不往心上去。她每天从家里到铺子里五六里的路程,早晨出门,晚夕回家。店面开在街上比较繁华的地段,街上有两个小混混,见丽美子长的姿色可人,就常常来骚扰她。丽美子不搭理他们,可是时间一久,两个家伙就时不时地把手往她的身上摸。丽美子惹又惹不过他们,只能忍气吞声。回家里跟丈夫说,可生礼把头往下一低,说:“那……咋办?”丽美子知道丈夫是孬种,说等于白说。不久这话经生礼传到了婆婆耳朵里,婆婆见丽美子推上自行车上铺子,就在背后风言风语;“哼,苍蝇还不抱无缝的蛋。”丽美子又把一泡泪,忍进肚子里。

地一化通后,来了一伙外地包工的,就住在丽美子的隔壁。这一带的房屋,由于街面要拓展,那些平矮的小商品房,正在逐渐地拆迁,据说丽美子租的这一家店铺,用不多久也要被拆。每天,街面上机器隆隆。到了中午,那些民工们在隔壁嘈嘈闹闹的。有些时候,他们说的那些荤话,就传进丽美子的耳朵,让她脸红心跳。工头住在别处,是一个单间,可是工头自从那天见了丽美子,一有时间,就往民工那房间里来,时常的,也往丽美子这铺子里蹭,和她捞一些家长里短。有一天,丽美子听隔壁的民工跟工头说:“老板,你咋老爱往这里来,是不是看上了隔壁那小娘们儿?”丽美子低了头,丽美子心想工头不是那样的人。工头叫王月礼,长的斯斯文文、白白净净,很讨人喜欢的。

工头一来丽美子的铺子里,就扯些外面的新鲜事情。从工头的嘴里,丽美子知道这几年自己是白活了,比如,她还没有上过省城,不要说坐火车,连见都没有见过。再比如,什么叫MP3、蹦迪是咋回事……丽美子听的呆了。工头看着她的样子,工头说:“丽美子,有机会我带你上趟省城。”丽美子心里一动,可是她摇了摇头,不、不、咱不能,咱是正经家里的女子。

新起的屋子像是变魔术一样,把一条街道装点的让人耳目一新。已经两个月时间了,街上的那些本地人,以及那些民工们,甚至包括畚箕村的村民们,都知道工头已经和丽美子很熟了。他们一直在等待着,应该发生一点什么,如果不发生一点什么,那真是不太正常。可是什么也没有发生,工头依然每天来丽美子铺子里一趟,讲些外面的趣闻轶事,那些事情,他似乎讲也讲不完。然后,他就上了工地。有一天,丽美子来到工地,工头见到她,只是一笑,很亲切的。然后,他就指挥他的那班民工去了。那些民工,平日里嘻嘻哈哈,闹闹嘈嘈,可是工头一来,他们就像一群乖顺的羔羊。不但民工们乖顺,丽美子发现,那两小混混,也都在王月礼面前乖乖的。不是他们不横,只是他们在他面前横不起来。他领着的那些民工,唯他的马头是瞻,哪个还敢不听他的?这样,丽美子的铺子里,到相对反而平静下来。

工头的第一期工程,很快就完工了。工头到外面去备料,准备下一期的工程。工头一走,丽美子突然感到空落落的,有一次,她还把给人家缝制的衣服裁坏了料子,结果害她给人赔了一件。

那日的黄昏,丽美子在铺子里,专心致志地做着手里的活计,那把大剪刀在她的手里,咔嚓咔嚓的,响的很有些节奏。她正在给别人裁一件马夹,也许是她太专心了,就没有留意那两个小混混是什么时候溜进来的。等到有一只手突然从她的腋下伸过来,在她的胸脯上摸了一把的时候,她才惊的一下子跳了起来,那把剪刀也一下子把布料剪错了一个口子。那两个家伙还在一边嬉皮笑脸的,丽美子生气地吼道:“找死呀你们!”那个叫生皮的胖子给那个瘦子眨着眼睛,说:“美人儿脾气可是长了不小。”那个叫二旺的瘦子,瞧着刚刚抽回来的,闯了乱子的那只手,说:“他妈的,一块好肉,让包工的占了便宜。”丽美子说:“奶奶的肉,想给谁就给谁。”说着把手中的剪子往瘦子的脑袋拍去,一声响过,瘦子的脑袋上就有血流下来了。两个混混都吃惊的,把眼睛睁得有多大。那个瘦子捂着头上的伤处,说:“好,你有种,你等着瞧!”两个就灰溜溜地溜出铺子。

丽美子哭了,丽美子想起了包工头。有包工头在的时候,铺子里是多么安宁呀!这件事情之后,一有空闲,丽美子就爱往工地那里跑。那里就几步路程,那些凌乱的工地上,已经没有几个人影了。只有那个看场子的民工,一双眼睛滴溜转着,不怀好意地往她的身上瞅。丽美子的心里,巴不得包工头早一天回来。

工头的身影,又出现在了工地上。

工头每天都忙得团团转,似乎把丽美子给忘了。丽美子感到有些伤心。有两次,她本来是要上工地去的,可是脚一跨出铺子的门槛,她就有些犹豫了,结果是她又把那只跨出的脚退了回来。有一天,丽美子正在埋头做活,隔壁的房间里,突然响起了工头和民工们说话的声音。丽美子停下手里的活计,她的心都要蹦到了嗓子眼儿。她支楞起耳朵,她听到工头正在训斥一个民工。工头不是在骂,工头训斥人的声音,也是那么好听。丽美子差不多把那些话都记下了。后来,丽美子往镜子里照了照自己,丽美子发现自己的脸红扑扑的,她拢了拢头发,她希望在她一转身的时候,工头就出现在她的屋子里。可是工头没有来,一直到后来,她确定工头是已经离开了那屋子的时候,她才空落落的,有些伤感,有些想掉眼泪。但她身不由己的,还是往隔壁屋子走去。那些民工们看见她,眼睛一片的亮堂,只有那个刚刚被工头训斥了的民工,对她翻了翻白眼。丽美子和民工们攀谈,时不时的,就提到了工头。那些民工们窃窃地笑着。丽美子走出门的时候,听到那个民工骂了她一句:“骚货!”但是她没有往心上去。她在想:这个该死的工头,他为啥就不再来我屋了呢?

直到有一天,那个下午,丽美子活少,正打算关了铺子,早一点回去,工头却突然出现在她的屋子里。对于工头的出现,丽美子并没有显出多少的心慌意乱,她还在嘲笑自己,有一段时间,她是那么的想见而又怕见到他呢,现在的见面,似乎就显得出乎意料的平淡。她只是说:“哦,你来啦!”工头就笑一笑。两个人扯了几句闲磨,工头突然说,要到丽美子家里去转一转。丽美子心就狂烈地跳起来了。她把个头摇着,她说:“哦不行,不行,不行的!”但是工头执意要去,工头说:“有啥不行的?我会吃了你们一家子?”丽美子说:“要去你自个去。”工头说:“偏不!”丽美子想,真是拿你没办法。

丽美子推着自行车,工头跟在她的身后,丽美子低着头,工头却有说有笑的,恨不得招街上的人看出他们些什么。丽美子在心里头骂着工头。回到家以后,丽美子让生礼去陪客人,她自己勤快的,又是擦桌子抹板凳,又是给宝宝洗那弄的脏兮兮的脸。婆婆闻声进来后,她又给婆婆沏上了茶。婆婆疑惑地看一看工头,再看一看丽美子,丽美子心虚地把脸扭一边去了。

生礼不是个善谈的人,工头觉得自己在丽美子家里受到了冷落,此后就再也不去她家了。可是工头突然有一天来到了丽美子的铺子,对丽美子说:“丽美子,我喜欢你!”

事情就是从那一天开始的。丽美子昏了头,丽美子不知道第一个吻是怎么亲的,她完全被幸福击倒了。工头的身上有着一股淡淡的清香,是紫罗兰的香味。跟工头一比较,生礼就显得那么的俗不可耐。这种感觉不光是表现在谈吐上,自然,生礼没有这么高的文化,而且,每天回到家里,丽美子感受到的,是那股汗腥味,脚臭味,以及泥土的那些气息;生礼的呼噜也打的很响,至于夫妻生活,那完全是一种尽乎暴力的行为,只要生礼想要,不论是什么时候,不论她乐不乐意,她都得无条件地接受。完事之后,生礼便很快倒在一边鼾然而睡,留下她独自在暗中伤神。工头就截然不同。这个夜晚,丽美子没有回家,她呆在铺子里,恐惧中带有新奇,心在颤抖。王月礼对她说了许多贴己的话。后来,她把什么都忘了,她只有一阵一阵的眩晕,倒在他的怀里,呢呢喃喃着。他的手,在她的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在发间、胸脯,私处游走。当他进入她的身体之后,她幸福的一阵呻吟,很快她就达到了高潮,而工头一直昂奋着,恨不能跟她合二为一。

五更天,工头从她的铺子里悄悄地溜走了。丽美子裸着身子躺在那里,心情却平静不下来。她有些懊恼,悔恨。她想起了儿子宝宝,她就流泪了。丽美子就那么躺着,直到天亮。丽美子有些奇怪,为什么,生礼就没有到铺子里来找她。其实他们村,离着这铺子,也不过七八里路程。

这天回到家里,生礼依然和往常一样,并没过问她为什么夜地里不回家。望着生礼那付憨态,丽美子竟生出无限的愧疚。

还没有到秋收的节令,生礼外出去打工,丽美子就有足够的时间和工头来幽会,她的那间铺子成了他们私会的好场所。过了一段日子,工头又要外出去备料,丽美子找了一个缘故,跟着工头出了一趟远门。说他们是私奔还不是,因为他们不久就都回来了。而且,出门的时候,他们也是一前一后,丽美子生怕让哪一个熟人看见。一直到了县城,班车上没有一个他们熟悉的人了,丽美子才大着胆子和工头坐在了一排座位上。丽美子把头斜倚在工头肩上,工头就势把她搂在怀里。丽美子脸上显出些绯红,因为好多人都把目光投向了他们。但她管不了那么多了,她只是感到了一种幸福,幸福就这么神奇地降临在他们身上了。这一趟出去,她果然坐了一趟火车,还在省城逗留了两天。省城简直大的没个边,那些楼都高到天上去了,丽美子分不出东西南北,那些轰鸣着的汽车声让她神经紧张。王月礼领着她,住高档次的宾馆,吃西餐,吃生猛海鲜。她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会,她只是感到新奇、羞怯。只有到了晚上,她才放松那紧张的心情。只有王月礼的气息才是她熟悉的,只有王月礼才真正地属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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