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黛潇灙醒来,看见自己在一个豪华的房子里。可身体不过是十二三岁的孩童模样。
“醒、醒了。。”女仆脸色下的苍白,马上跑了出去,大叫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黛潇灙聚了聚气,体内只有不到三成的元气,改了改容貌,将头发化成了黑色。发觉门外有微微的脚步声:“谁?”
一把剑穿过门缝向黛潇灙,黛潇灙一把拦住剑,并说道:“是谁,不要躲了,快出来。”
只见一男人从门后面进来,捡起剑,指向黛潇灙,并问道:“看来,你不是普通人,但你为何,要杀我的罗儿?”
黛潇灙用内气一把将剑弹开,并问道:“你是谁?”
这男人见黛潇灙不一般,急急忙忙跪了下来,并忙解释道:“笑的甘茂有眼无珠,不知姑娘是哪路神仙,为何要杀我孙甘罗?”
“我?”黛潇灙指了指自己。
甘茂只是胆怯地点点头。
黛潇灙见甘茂一直跪着:“起来吧。”
甘茂起身,忽然门口冒出来一个小丫鬟,并大叫道:“老爷,老爷!”
甘茂见着丫鬟气喘吁吁,便问:“麝兰,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
麝兰便回答:“老爷,吕大人到府上来了。”
“什么?”甘茂一惊,又回头看了看黛潇灙:“大人,小的有点公事要处理。”
黛潇灙点了点头,甘茂和麝兰转身离去。黛潇灙见自己身上穿着秦国十二三岁男童衣裳,便十有八九猜出这件衣服是甘罗的,但甘罗被他杀了,为何房间里却没有一点像死了人的气氛?黛潇灙下了床,跨出大门,靠着自己的灵力寻找甘罗的尸体。
刚到书房,气味越来越强烈,也不知道为何,这里的丫鬟似乎总躲着她,像见了鬼似的。
书房里别说尸体,连个人都没有,但黛潇灙隐约感觉到甘罗就在这里面,黛潇灙嗅了嗅,仿佛这里面有一个密室,东翻西找。突然,有一个高大的花瓶把黛潇灙吸引住了。
看着这个比自己高好多的花瓶,觉得有些蹊跷,心想:“这么高一个花瓶,不放在客厅、卧室,放在书房干什么?莫非。。”
黛潇灙望了望后面的那堵墙,于是拼尽了吃奶的力才移动了一下花瓶,后面的那堵墙开了,黛潇灙钻了进去,发现有一座冰棺,黛潇灙靠近,原来是甘罗!
忽然听见隔壁传来,微微的作响声,原来这个密室是连接大厅和书房的。黛潇灙靠着墙壁仔细一听,两个浑厚的男人声音传了过来。
“好不容易让蔡泽把燕国太子丹到秦国做人质,这个张唐却又百般推辞,真是很让人生气。”
“吕大人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好,这张唐确实可恶,但在这样下去。。”
“两位大人勿要担心。”两个男人朝声音望去,是黛潇灙,不知她又要打什么鬼主意。
“这是。。”那个被称为吕大人的男人看了看黛潇灙,甘茂正想做解释,那吕大人有开口了:“这可是府上的公子,甘罗?”
甘茂苦笑道:“正是我孙儿甘罗。”
黛潇灙问道:“君侯为什么这般不高兴呢?”
吕大人回答道:“我让刚成君蔡泽事奉燕国三年,燕太子丹已经来秦国作人质,现在我亲自请张唐到燕国为相,他竟推辞不去!”
黛潇灙笑了笑说:“我有办法让他去。”
“走开!我亲自出马他尚且无动于衷,你还能有什么办法!”吕大人勃然大怒呵斥道。
黛潇灙解释道:“古时项橐七岁就作孔子的老师。如今我已十二岁,君侯为何不让我去试一试,为何不由分说便呵斥于我呢!”
“这。。”吕大人看了看甘茂,叹了口气,点了点头,“明日,就出发吧。”
“是!”
入夜。
“大人,您为什么要帮吕不韦?”甘茂为黛潇灙沏了一杯茶。
“别一口一个大人,就叫我小灙吧,”黛潇灙品了品茶,:“还不赖,至于为什么帮吕不韦,那是我的事。”
甘茂不语,突然想到什么,从旁边抽出一套女衣,说道:“明天,您就穿这个去找张唐吧。”
“不可。”黛潇灙推辞道,“我现在的身份是甘罗,不再是我,明天我就穿甘罗的衣服吧。”
甘茂仰天大笑:“谢谢小灙,神佑我甘家呀!那,天色不早,我就先回房了,您也快回房了吧。”
看着甘茂回房,这个老狐狸,做什么都为自己着想,又仰头看了看月亮,“师傅,你还好吗?”
“张唐,你还是执意不去燕国吗?”吕不韦再一次问张唐。
张唐百般推辞道:“我曾经替秦昭襄王攻打过赵国,因此赵国怨恨我,曾扬言‘谁要逮住张唐,就赏他百里方圆的土地’。现在前往燕国必定要经过赵国,我不能前往。”
“那好。”吕不韦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拍了拍手,此时,黛潇灙走了出来。
张唐笑了笑,看着黛潇灙,问道:“莫不是你要这十二岁的男孩说服我吧?”
吕不韦笑了笑,黛潇灙向张唐鞠了一躬,:“小民甘罗,拜见张唐。”
“哦?甘罗,可是甘茂之孙?”张唐又笑笑。
“正是。”黛潇灙不紧不慢的回答道。
张唐又笑了笑:“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个劝法。”
黛潇灙又笑了笑问道:“您的功劳与武安君白起相比,谁的功劳大?”
张唐不解的回答道:“白起在南面挫败强大的楚国,北面施威震慑燕、赵两国,战则胜,攻必克,夺城取邑,不计其数,我的功劳比不上他。你这孩子劝我就劝我,还问我与白起?”
黛潇灙又问:“您果真自知功不及白起吗?”
见“甘罗”不说,自己也只好回答下来:“是的。”
黛潇灙又问:“当年执掌秦政的应侯范雎与吕大人相比,谁的权势更大?”
吕不韦看了看张唐,张唐看了看吕不韦,回答道:“范雎不如吕不韦的权力大。”
黛潇灙又俏皮地问了句:“您确认范雎不如吕不韦的权力大吗?”
张唐心急了,不知道“他”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吕不韦也像是捉摸不透地笑着,摸着胡子。
张唐回答道:“是的。”
黛潇灙又接着说:“当年范雎想攻打赵国,可白起阻拦他,结果范雎在离咸阳七里处绞死白起。现在吕不韦亲自请您前往燕国任相而您执意不肯,我不知您将身死何地啊!”
“这。。”张唐紧张起来,又看了看吕不韦,吕不韦仍笑着摸着胡子,便说:“那我就因您这个童子的意见前往燕国吧。”
吕不韦笑了起来,宣布道:“快准备上好马车,择日启程!”
吕不韦又看了看黛潇灙,说道:“甘大侄子,小小年纪能言善道,理应按该奖,如果不嫌弃。。”
黛潇灙看了看吕不韦:“不妨大人直说。”
吕不韦又笑了笑说:“如果不嫌弃,我想收你为弟子,这不过分吧。”
“这。。”黛潇灙又笑了笑:“能得到大人的赏识,是甘罗的荣幸。”
吕不韦仰天大笑道:“好好!我吕不韦又多收一名才子呀!哦!那个。。”
吕不韦指了指偏殿:“那里有人在等你。”
“谢谢恩师指点!”黛潇灙向吕不韦鞠了一躬。
吕不韦仰天大笑,扬长而去。
黛潇灙望了望偏殿,走了过去,只见一个和她现在差不大的男孩子站在那里,穿着好像是皇族公子。
“一个女子,原来也是那么有才华!”他开口了。
黛潇灙一惊,他一个十多岁的孩子居然看穿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