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会早已结束,而人们还依然会在课间讨论着,那一个个令自己或愉悦或感动的节目。
元旦晚会的结束,也预示着寒假将要到来。
爆竹声声辞旧岁 瑞雪飘飘迎新春。
冬去春来,又是一年。新的学期,新的气象,不变的是大家依然的脸庞。
可以说往后的每一个日日夜夜,我们都将会生活在水深火热中。高中的日子,从高二下学期开始,便开启了无休止的模拟考试的模式。说是三天一小考、五天一大考也一点不为过,或许还更甚。每个人都争分夺秒,期待着自己能“脱胎换骨,光耀门楣”。
我们就在这紧张的氛围中,迎来了我们高考前的唯一一次会考,老师说“放平心态,这次的考试,虽然会入档案,但是并不是你们最终的结果,我相信,你们在高考的时候,一定可以发挥的更好,所以,我们每个人都不要有压力。好了,考试前给你们放松一下,明天我们就不开课了,该干嘛都知道吧?”在得到我们肯定的回答后,老师终是放心的点点头,交代我们后天考试前要在班级集合,然后统一发放准考证,让我们同一考场的人,结伴去考试所在的学校——因为会考是国家统一的,为了防止作弊,每个学校的学生进行插花式的分布在各个学校的班级里,如果在同一教室,能遇到同班同学,那算你撞了大运了,更夸张一点的说法是:也许同一间教室里,能遇到几个同校的,都已经很不错了。
而我们四人,不幸的分到了两所学校里,所幸离得不远,走路也就三五分钟,为此我们还在看完考场后小小的庆祝了一下。不得不说,年轻真好,总是能找到不同的理由,达到相同的目的——玩乐。
语、数、外人人必考,文理班又各自考着:政、史、地,理、化、生,而政史、理化不分家,所以每个学生只需要经历五场“磨难”,也就预示着解放了。
考试结束,几家欢喜几家愁。
“薇薇,你快告诉我数学第二题选择题,你选的是A还是D啊?”妮妮看到我,迫不及待的问着。
“薛杉呢?她选的什么?”我淡然的问完我的问题,平静的看着她。
“我跟她说了,那题选C,她不信。非要问你,还说你逻辑思维很强大,我这一路都快被她磨死了,你慎重回答啊。”薛杉看着我,无奈的说。
“什么?选C?”薛杉话音刚落,王藤便迫不及待的惊讶道。
在成功受到我们的注意后,她才悻悻的说“我跟白如雪一样,以为是A和D中的一个。”
“那道题把二项式展开,两个数的次数和为30,比例是2:3,所以前项的次数是12 ,后项的次数是18,后项的次数是从0开始的,到18的时候,是第19项,所以应该选C,懂了么?”
“对,就是这样。”薛杉听完我的分析,点了点头后说。
“有没有搞错,一个选择题搞得这么复杂,才2分而已,出题的老师肯定是变态。”妮妮愤愤不平的说着。
“哈哈哈哈,我说白如雪,你这个样子,以后你家的生意你是接不了手喽。”王藤幸灾乐祸的说着,谁曾想,竟让她一语成谶,我想,如果我们能料到以后会发生什么,那么该会少去多少悲伤。
“还好意思说我,自己还不是错了?!”
“我不在乎,没听过么,60分万岁,多1分浪费。考那么多,到最后还不是一样的效果。”
“你如果真考了60分,你就哭去吧,别想着让我们谁给你开小灶。”薛杉毫不客气的打击道。
“60分就够了啊。”王藤迷茫的说着。
“你确定?你不知道现在的试卷都是150分的么?”薛杉说完后,妮妮在一边偷着乐“她傻呗,哈哈。”
“她傻?你也好不到哪去,半斤八两。”薛杉恨铁不成钢的说着。
“那也是她半斤,我八两,怎么样我也比她好一点。”妮妮不服输的说着,虽是换来了我和薛杉看白痴样的眼神,但是岂料这句话却逗乐了正郁郁寡欢的王藤。
“说你傻,你还真傻啊?你家到底是不是做生意的?你难道没听过:踏着秤锤硬似铁,八两元来是半斤。这句话么?”王藤说。
“没听过,你在哪听得?”妮妮不死心的追问。
“得,那姐姐今儿心情好。”
“切,考成那样了,还心情好?!”妮妮打断她,说着。
“你到底要不要听?现在不听的话,以后我都不说了。”
“好吧,姐姐我错了,你说吧,我最喜欢听故事了。”妮妮使出她的撒手锏——撒娇卖萌耍无赖。
“恩,那你可得记好喽,别到时候在别人面前,再说出刚刚的傻话,丢我们的脸。这个是有典故的:宋·释普济《五灯会元》卷十一:“问:‘来时无物去时空,二路俱迷,如何得不迷去?’师曰:‘秤头半斤,秤尾八两。’简单地说呢,就是古时候,其实一斤是16两的,半斤也就是八两,八两等同于半斤。understand?”
“Yes, understand!Thank you for telling me。”妮妮向王藤举手敬礼。
“得得得,中不中,洋不洋的,说英语咱就别敬礼,敬礼的时候,就别整些洋文了。简单点的还行,难了我又听不懂~”王藤的自爆,引来我们的相视一笑。
“你们在聊什么?好像很开心。”收到短信的时候,我们正笑闹一团。
“你在哪?竟然这都知道。”
“你们的身后。”转身看到徐浩洋,他正望着有我们的地方,笑容满面。
“哎呦,我说小太阳,怎么哪都有你?”妮妮刚被奚落一番,正找不到发泄的对象,徐浩洋的出现,暂时成了她的引爆点。
“呵呵,刚好看到你们,过来打声招呼。怎么样?考的都还好吧?”
“托您的福,不太好。”妮妮继续说着。
“行了啊,适可而止。别把人家给吓跑了,以后你养着薇薇啊?”薛杉的话语解了徐浩洋的难堪,却把我置入尴尬的境地。
“嘿,别理他们,她们说话就这样,别太放在心上。”我不得不出声解释。
“恩,我知道。你身边的,我都清楚。”徐浩洋的话,让我有一瞬间的失神。
如果时间可以停留在此时,如果我们永远也长不大,如果、、、、、、太多的如果,让我不知该何从选择。
洛阳城东桃李花,飞来飞去落谁家?
洛阳女儿惜颜色,坐见落花长叹息。
今年花落颜色改,明年花开复谁在?
已见松柏摧为薪,更闻桑田变成海。
古人无复洛城东,今人还对落花风。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寄言全盛红颜子,应怜半死白头翁。
此翁白头真可怜,伊昔红颜美少年。
公子王孙芳树下,清歌妙舞落花前。
光禄池台文锦绣,将军楼阁画神仙。
一朝卧病无相识,三春行乐在谁边?
宛转蛾眉能几时?须臾鹤发乱如丝。
但看古来歌舞地,唯有黄昏鸟雀悲。
——《白头吟》 刘希夷
青春易逝、富贵无常。年年岁岁,岁岁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