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这些争宠的阴谋,我也不想与谁套近乎,仅直无视她们走出了御花园,当然那些聪明的女人一般也都是选择无视我的,毕竟没有谁会去为难一个即将成为太子妃的女人,尤其近期南宫俊邪阁三差五的就往我的天香阁跑,更是显示了他对我的宠爱。
因此,没有谁会无趣的来找我的麻烦,我也乐的轻松。
穿过御花园后面的曲径通幽,我仅直往王宫最深处走去,因则这地儿是死路,所以上次并未来过。
微微抬眸,不远出一个类似观星台的高台昂首耸立,上好的白玉砌成的四方台子,台子中央高耸起的地方一个黑白分明的太级八卦微微倾斜着,八卦周边插着俩面画着赤金大蛇的白旗,周围站着四个穿着最原始白色衣裳的侍卫,走近了看还能看到那一块牌匾上龙飞凤舞的写着“监天司”三个大字。
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我突然浑身发冷,这地方我知道,却不知道原来这王宫也会有这种地方。
监天司——类似于那种最古老的王朝或者原始种族的祭奠。
这些祭奠一般都是拿活人来祭的,有的祭天,有的消灾,有的求雨,反正类似这种种类的很多,来到这里这么久,我却不知道这王宫居然还存在着这么恐怖血腥的东西。
彼时,一阵风吹来,我感觉自己全身都忍不住颤抖,一丝不安在心中扩散,脑子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待我感觉我就快要抓住了这种感觉时却又一消而散。
拉紧了身上的批风,我僵硬着转头朝原路返回,不用想也清楚自己此刻的脸色该会有多么的差,一路跌跌撞撞的跑到了南宫俊邪的东宫我这才整理了自己的情绪。
门口俩侍卫诧异的给我行礼,我抬手制止了他们欲言又止的神情,推开门,隐约中看到一抹熟悉的红衣一闪而过,待我揉揉眼睛定睛去看时却只看到南宫俊邪拿着本书坐在软塌上抬眸看我。
“你有客人?”我试探着问,总觉得刚刚那一刻我是真的看到了谁的,而不是我的幻想。
一丝诧异一闪而逝,南宫俊邪放下手中的书,侃侃而笑道:“歌儿怎的如此问?难道你不是我的客人?”
我冷笑,你既然不承认也罢。
“我自然是你的客人。”言下之意,我是你的客人,也只是你的客人。
南宫被我的冷言冷言弄的一怔,随便黑眸沉了沉,他转手从软塌上跺步到我跟前,勾起薄唇浅浅的笑道:“快进来坐,站在外面做甚。”
“不了。”我直言不违的拒绝:“我只是来谢谢你百忙之中抽空送我的琉璃,再说,如今我们尚未成婚,这流言蜚语总是要避一避的。”
“歌儿!”黑眸继续沉了沉,南宫俊邪抿了抿浅色的唇,细碎的阳光晒在他麦色的肌肤上,在地上投下班驳的倒影:“你迟早是我的,这天下谁若敢用语言伤你分毫,我定割了他的舌!”
这算什么?冷冰器时代的自大狂,除了用权利压人外,还会什么?
想到这里,我的眸光又冷了几分,忍不住嘲讽道:“南宫俊邪,我们那个世界很平和,不会有如此野蛮血腥的人。”
反正他南宫俊邪早就知道我并非真正的洛晚歌,自然也没必在他面前伪装。
“你觉得我野蛮?”皱眉,黑眸闪过一丝危险。
“难道不是么?一个动不动就说杀人的人我难道不能说他野蛮么?”我凉凉的,似不怕死的反问回去。
说完这句话,我以为南宫俊邪会动怒,却没想到他只是淡淡的扯着嘴皮子笑了笑,那黑眸中却有着丝丝缕缕不为人知的残忍。
“这个世界弱肉强食,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歌儿,这个世界或许不如你想的那般美好,但他却存在着绝对的危险,有时候一步错步步错,我不杀人人却杀我,我想要保护我要保护的人,就必须强大!”
我定定的昂首看着眼前的人,他那浅色的唇一张一合,说出话或许残忍却也是事实,突然的,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反驳他了。
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不是你死就我亡,不是杀就是被杀。
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不是你死就我亡,不是杀就是被杀。
南宫俊邪或许没错吧,错的也不是他,生逢乱世不是他的错,生在帝王家也不是他的错。
我们不是圣人,每个人都会有那么点欲望,有欲望的人多少会有点邪念,尤其生在这人吃人的乱世中,想要保护自己保护的人,那么就必须强大,这是必然的。
既然南宫俊邪没错,那么是我错了么?
或许我不该把二十一世纪那个和平的观点用在这里吧,毕竟,不是同一世界,不是同一片天,不是同一个环境,更不是同一个时代。
我仰首,望这头顶上那片湛蓝中的天空,眼眸中忍不住划过丝丝水雾,原来我是如此的想念,想念那个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世界,纵然没有牵挂之人,但毕竟活了半辈子,又怎能说忘就忘?
“抱歉,我先回去了。”淡淡的瞥开眼,我一个转身避开南宫俊邪向我伸来的手,飘然的往天香阁走去,不用说,此刻的我一定很狼狈,狼狈的逃离他的视线。
我想,在这里我真的呆不下去了,每天三点一线的郡主生活虽然安逸,却不是我所想。
夕阳西下,一抹玫瑰色的光阴打在金麟王宫,给整坐王宫染上了瑰丽之色。
时光匆匆如流水,抓不住,追不着,只能眼看着它从指缝中溜中,我和南宫俊邪的婚期就在这样匆忙的时光中到来,而我只能睁着眼睛看着这王宫上上下下都为我的婚礼而忙碌。
按照金麟的习俗,一般的平民百姓即将要过门的未婚夫妻是不能见面的,而和我南宫俊邪的婚礼虽然不能说完全遵照了这个习俗,但最后三天,南宫俊邪还是收敛了点的。
当然,他不来找我,我是决计不会主动去找他的。
至于上次,只能说是个意外,却没想到这个意外让我看到了这个王宫中非常血腥落后的一幕。
像是影子般,前几天在监天司所看到的东西全部在我的眼前挥之不前,而我也在这样的情况下越来越不安,像是有什么天大的危险要爆发出来,而我偏偏却不知这危险从何而来似的。
自从在醉月楼之后,这几****也再未见过伪俊狐,至于那天我在东宫看到的那个影子到底是不是伪俊邪的自然也没人能够给我证实……
“郡主,您该试嫁衣了。”突如其来的声音从门外响起,打断了我的假想。
我抬眸,望过去,这古板的声音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宫女发出来的。
唉,我无奈的叹了口气,点点头:“走吧。”
这该来的还是要来,该做的戏还是要做,反正也就这几天了吧……
也不知道君忆寒这么想的,听小铁说以前三天俩头往天香阁跑,现在我要见他一面也不容易,估计他也是发现了什么异常的。
跟随着宫女走到皇室公主出嫁的试衣间,里面12婢女排排站着等着,见我来时人人脸上不自觉的挂着笑容,也不知这笑是真还是假。
“恭喜郡主!”
十二个婢女整齐一致的叩首行礼,脸上的笑容完美到无懈可击。
“开始吧。”我淡淡的一扼守,不做它想,只愿早早离开这个地方。
毕竟第一次穿嫁衣,新郎却不是我中意的男子,换做是谁怕也没那个好心情,而我……则更甚。
一盏茶后,我站在一人高的铜镜前打量着自己与这件烈艳似火的嫁衣。
只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带着陌生却又熟悉的脸上是浅浅淡淡的笑,那笑却达不到眼底,身上穿着缀满金丝玉饰绣百鸟朝凤的大红嫁衣,手上带着名贵的红玛瑙手镯,头上是一顶镶满宝石的凤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