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是被人抬回将军府的,闻讯而来的陈天阳,见此勃然大怒,大声质问季末。
“怎么回事?好好的人,怎么出去一趟,就被抬着回来啦!”
季末委屈的瞧了陈天阳一眼,又扫了身后的一众仆人,她知道,将军是个极要面子的人,绝不会当着下人来指责她的,小声道“老爷你这是做什么,这些人看着呢?”
可惜,爱女心切的陈天***本不吃这套,冷笑着说“呵,季氏,你还知道羞耻,堂堂的将军夫人,你看你今天都做了什么?今日你若不给我个合适的解释,那么你就给我滚出将军府。”
听此,季末心中一颤,双手死死的捏着手里的帕子,才不会让自己泄漏出过于愤恨的神色。
“噗通”一声就跪倒在地,眼泪就如同下雨似的滴滴答答往下掉,楚楚可怜的样子,是男人都忍不住怜惜。“老爷,妾身没有,都是小锤这个贱婢,不知受了何人指使,这样陷害妾身,妾身冤呐!”
陈天阳看着季末那梨花带雨的,只感到了无比的做作,陈天阳眸子变幻不定,眯着眼看着季末,半响都未有言语。
季末见此接着道“妾身入府十多年,一直本分谨慎,姐姐在时,也是时刻去门前立规矩,从未越矩,姐姐去后,更是待两孩子视如己出,还望老爷不要听信谗言,就定了妾身的罪啊!”
陈天阳听此,怒极反笑,这就是别人眼里温柔贤惠的季末吧!还真是小瞧她了。
“爹爹!”虚弱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默儿,怎么起来啦!”陈天阳听到声音,回头就看到了由古小妞扶着的脸色苍白的女儿。疾步走了过去。
“爹爹,我没事。”默默微笑安慰陈天阳,好歹也是她名义上的爹,也不能显得太生疏了。
陈天阳听默默说完,心里非但没觉得安慰,反而还生了一丝愧疚,看着和亡妻相似的脸庞,心如刀割般的刺痛。让他心中怒火更胜,回头怒瞪着季末“说,铃儿为何要刺伤默儿,她们两姐妹一直亲厚,怎会生出这样的事情。”
其实对陈铃儿刺伤陈默这事,她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铃儿一向聪慧,怎么会傻的在那种情况下刺伤陈默呢?到底那里出错了。
“妾身也不知。”
“你不知?铃儿一个十岁的孩子,怎么会有这么狠毒的想法,一定是你这个毒妇挑唆铃儿的,不然你要如何解释。”陈天阳怒气冲冲的走来,厌弃的瞧着季末。
那厌弃的眼神让季末心里一颤,她抬起头正好看到陈默用讥讽轻蔑的表情瞧着她。她这才明白,陈默不但是在看戏,还在无意的添火,只要有陈默在,无论她如何为自己辩解,都不能抵过陈天阳对陈默的愧疚,她这是着了陈默的道啦!
“季氏,今日不管你是疏忽,还是刻意为之,都不重要了,今日我必须给你个教训,免得你忘了,府里还有一个老爷在。”陈天阳那毫无感情的声音再次冰冷的想起“来人呢,请家法。”
季末震惊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陈天阳。
“老爷!”
家法!这是赤裸裸的打她的脸啊!尘封那么久的家法,竟然用在了她这个堂堂将军夫人身上,还真是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