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欢过后,张甫生等人走出夜蝙蝠酒吧,街头有些冷清起来,寒风穿梭中,大家不由自主地打了哆嗦。
“振高,我们先走了,下次有空再聚聚”,彭振高的朋友们朝他们挥手告别。
“队长,我们也先回家了”,保安队员们也要告辞了,张甫生点点头,嘱咐他们路上小心。
送彭振高上车后,他独自一人漫步在深夜的街头,看到的是与白天不同的景象,宽敞笔直的马路上没有了密集得好似乎水泻不通一般的车海,两旁高大的建筑群象只只巨兽俯视着他,路灯在寒气的侵袭下,显出一轮轮光晕来,这一刻,他仿佛觉得自己就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主人。
一路行走,一路浮想联翩,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家门口,他正准备掏钥匙开门的时候,发现手机的灯光在闪个不停,原来有人打电话过来了,酒吧里太吵,他一直没听到。
翻开号码一看,他大吃一惊,竟然是养老院打来的,难道是奶奶。。。。。。
他来不及想,匆忙转身跑回街上,拦下一部计程车向养老院奔去。
“我是张双玲奶奶的孙子,请问她出了什么事?”
张甫生刚闯进养老院的值班室,就象工作人员劈头问道。
值班的是个乡下妇女,大概四十来岁,她不紧不慢地看了张甫生一眼,道:“哦,找张双玲的,你等等,我查查看”,说着,她翻看着值班记录。
“张双玲”,那女人一边嘀咕,一边找着,“在这里,你奶奶住院了”。
“什么”,张甫生心里一慌,奶奶年纪这么大了,任何小病都会带来生命危险,连忙追问道:“请问,她在哪个医院?”
“在市人民医院”。
张甫生又风风火火地乘车赶往市人民医院,问过值班护士后,在三零四病房看见了奶奶。
“奶奶,奶奶。。。。。。”,他轻声呼唤着。
张双玲一直昏迷不醒,他不由心急如焚,这时,护士走了进来,道:“别把病人吵醒了,她打了镇定剂”。
张甫生跟着护士走了出去,问道:“护士,请问我奶奶得的是什么病?”
护士道:“初步诊断是受了风寒,不过象她这么大的年纪很有可能带起并发症,具体结果要明天确诊后才能知道”。
“麻烦你们了,谢谢”,张甫生道过谢后,又轻轻地走了病房。
看着奶奶那满头苍白的头发,皱纹堆积的面部,张甫生心中暗暗祈祷着:“奶奶,你千万不能有事,我还要赚很多很多钱,让你过上好日子”。
这一夜,他不眠不休地守侯了奶奶一晚,想起奶奶对自己的养育之恩,他不禁黯然泪下。
天明了,微弱的晨曦穿透窗帘,朦朦胧胧地撒了一屋子,今天要上班,不能再继续陪着奶奶了,他便找到护士,留下了手机号码,请求医院诊断出结果后,务必告诉他。
正当他在公司里心不在焉地上班时,听说李兰香今天早上回国了,他本来烦闷的心情更加阴霾了,想不到李兰香回国也不打个电话给他,他有种预感,他们俩的恋情真要结束了。
下午时,果然看见李兰香那辆黑色高级轿车经过公司大门,向停车场开去,他很想走到后门,和对方来个不期而遇,但又怕,怕什么,他心里也不知道。
三点多,张甫生接到通知,公司主管以上的管理人员去会议室开会,这是他进入公司以来,第一次参加正式会议,他猜测到了会议和李兰香回国有关。
巨大会议厅的有个蓝球场那么大,一张长约三十多的超大型会议桌摆在正中间,密密匝匝地摆着六十多张椅子,每个座位前都摆好了热气氤氲的香茗和新鲜的水果。
大成集团的管理员们在椅子上坐上,张甫生的职位不高,只能坐在后面,与坐在前面李兰香隔有很大一段距离,那张美艳的脸是他所熟悉,但他突然有种陌生感,因为他看见李兰香并没有四处寻找他,而是和对面一个男子笑谈着。
两人的说什么内容,他没听清楚,好象用的是英语。
那男子穿着考究,质地上乘的西装,雪白的衬衣,油光发亮的头发有条不紊地朝脑后梳着,线条俊朗的脸上挂着阳光般的笑容,看来两人聊得很投机。
就算张甫生心里醋味翻腾,他也不得不承认这男人很有吸引力,不是公司里的人,应该是从国外和李兰香一道回来的。
“大家安静了,现在请董事长讲话”,会议是由公司办公室主任主持,会议的内容是公司将和美国POP跨国贸易公司合作投资建厂的事,张甫生无心去听详细内容,他表面上在喝着茶安心开着会,实际上他的心只注意着李兰香和那个男人。
会议进行了一个小时后,主任宣布中,低层的管理员可以先走,高层管理员也是经理以上的人员继续留下。
张甫生满不是滋味地走出了会议厅,脑海里还想着李兰香和那男人说笑的样子,他要从这些迹象中努力捕捉两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
还没等他琢磨出什么,手机响了,他接过来一听,是医院的电话,护士告诉他,张双玲因感冒引起了肺炎和脑积血,十分严重。
他急忙到保卫科长那请了假,再次赶往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