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张甫生被李兰香温柔地吻醒,迷迷糊糊地道:“天还没亮呢,这么早起来干什么?”
李兰香一边抖抖簌簌地穿着衣服,一边甜声答道:“你的邻居们还不认识我呢,要是被他们看见呢,还以为我是女采花贼呢”。
张甫生知道她是顾忌影响,嬉笑道:“难道你还没采吗?”
李兰香又羞又气地一跺脚,转身就来拧他的嘴巴,说道:“到底是谁采谁?你不说清楚,我把你嘴巴拧下来”。
张甫生一把搂住香肤半露的她,温存地答道:“好,是我采你,行不吗?乖,再来亲一个”。
李兰香让他如愿后,继续起身穿衣服,道:“那醒酒药吃了没什么过敏反应吧?”
张甫生故意装出淫笑声,道:“那药倒是没让我有什么反应,让我有反应是你这个小乖乖”。
李兰香已经穿好了衣服,笑呤呤地走过来,轻轻拍拍他的脸,道:“你以后要是很乖的话呢,就多让你有几次反应”。
张甫生故意反驳道:“我要是不听你的话,难道你认为你的衣服也能保证不被脱下来?”
李兰香娇嗔地打了他一下,道:“就知道贫嘴,好了,时间不早了,我得走了,你好好休息吧”。
“要不要我送送你?”
“不用了,我的车就停在外面,你别受寒了,快躺回被子里去吧”,李兰香说完就关好了门。
张甫生心情舒快地缩回到被子里,他还沉浸在因得到李兰香完整的爱而获得的巨大欢乐之中,无意之间想起自己的幻觉,心中不由仔细想着那位妇人的面容,奇怪地是自己能确定从未见过这个人,连做梦都没梦到过,就算是幻觉也会平常所见吧,自己怎么能凭空捏造出一个人来呢。
一定是酒喝多了,张甫生想到了这个解释,便安心躺下睡觉。
从此两人形影难离,一到下班必定会粘在一起,不过由于李兰香那种冷艳的个性和平时应酬极多而经常带张甫生出去的先例,两人的关系竟一直没有人真正怀疑过,平时上班的时候,两人也是不显山不露水的,碰面也只是微微点头打个招呼,旁人就更加以为两人之间没什么了。
不过李兰香毕竟二十五岁了,又是家境富裕的大户千金,追求她的人实在不少,其中不乏优秀者,这让张甫生的心理压力很大,毕竟他有前车之鉴。
直到他被提拔为保安队队长的职务,别人才怀疑起他是不是有裙带关系来,虽然说前队长何力明被调到后勤部任负责人,油水多,前途更好,可张甫生毕竟才进来半年左右,提升得着实快了点。
他的同事们虽不好开口明问,但那一双双望着他露出狐疑的眼神足以揭开他们心里的秘密,张甫生心里也不是滋味,他明白这肯定有李兰香的作用在里头,但人家毕竟是为了他好,他也不能去冷了她的心,只好自己装作不知。
这天上完班,李兰香要开个长会,不能陪他了,他反而觉得空落落的,身边少了什么东西似的不自在,他暗道看来自己是真的离不开她了,流连在车水马龙的街头,晚上去哪去消磨时间呢,他一时犯了踌躇。
想起在监狱里的赵莲儿,对,去看看她,这么久没见,也不知道她身体好不好,想到这,便去商店买了些水果叫了部车直往城郊的看守所而去。
赵莲儿很快被叫了出来,两人面对面的坐下,监察的女警官站在房外,张甫生细细端详了她一会,故作轻松地笑道:“还好,没什么大变化,在这里一切都好吗?”
赵莲儿点点头,道:“没想到你会来看我,多谢了,我在这里很好,政府对犯人很周到,除了自由被限制以外,其他的跟在家里没什么两样”。
张甫生为她鼓劲道:“还有两个月,你就可以出来了,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体,你家里尽管放心,我每个月都有汇钱过去”。
赵莲儿看着他的眼睛慢慢湿润了,感激地道:“你真是个好人,谢谢你”。
张甫生不加多想地道:“说客气话干什么,我们两个关系还说这些干什么”。
赵莲儿听到这话,眼睛里放出希翼的光来,哀怨的脸上也焕发出少女特别的娇羞,张甫生心里一惊,暗道莫非赵莲儿误会了自己的话?但情况不容他解释。
赵莲儿欢喜地道:“你没生我的气就好,我一定会好好的”。
看着她喜出望外的样子,张甫生心里一沉,但他只能够顺着她的心意来安慰她,不然这位性情柔弱女孩真的会要崩溃。
“这就对了,我买了些水果,你等会带回去吃吧,吃完了,我还会再买来,一定要你水灵灵地出去”,张甫生笑道。
赵莲儿“扑哧”一笑,温顺地道:“好,我听你的”。
从看守所出来后,张甫生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赵莲儿那种温情款款的样子让他如坐针毡,清爽的晚风使他精神抖擞。
回到市区后,在街头小摊吃了点小吃,又看见李兰香发过来的消息:今天公司集体有活动,我不能陪你了,你早点休息吧,亲你的兰香。
他关了手机,一人漫步街头,看着灯红酒绿,男女情侣亲昵而过,耳旁听着大大小小的汽车呼啸而过,心里感觉到生活二字。
不知不觉中来到一家电影院,看见今日放映的影片是水漫金山,想着也没事,便买了票走进去。
偌大的厅内坐了不少人,影片正好要开始了,主演的都是几个耳熟能详的明星,豪华的阵容将这部经典神话演绎得淋漓尽致,他的心情随着剧情的变化而变化,一会羡慕白素贞和许仙的坚贞爱情,一会恼怒法海的顽固执着,一会感动许仕林的千里救母。。。。。。
影片放完后,他心潮波动,暗道自己和李兰香的爱情要是也能象白娘子和许仙一样经得起严峻的考验就好了,但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多少爱情被毁于一旦。
他心里叹道:“随缘吧!”